戚铭萱跟着陆海天去调取殡仪馆的监控录像,看监控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穿着体恤衫,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男人带着戚铭萱和陆海天到监控室才发现,整个殡仪馆倒是按了不少监控探头,这让戚铭萱不禁有些意外:“殡仪馆也需要按这么多监控器啊?”
“那你以为呢?”男人不屑地说:“之前确实没有按这多监控器,不过后来出了一些小事故。”
“什么事故?”戚铭萱不禁好奇了起来。
“也没什么。”男人耸耸肩:“就是有人偷尸体。”男人说的不以为然,就好像偷尸体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戚铭萱在国外的时候也确实接到过一起偷尸体的案件,只不过那起案件里,嫌疑人只偷婴儿或者小孩的尸体,然后出售给医疗机构,因为婴儿和小孩的尸体更值钱。
男人看了看戚铭萱,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很多人都很喜欢尸体的。”
戚铭萱当时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话里的涵义,只不过那是另一起案件。
“我们的电脑比较旧,你们要是想拷贝所有视频,那可需要花一段时间喽,所以我看你们干脆把硬盘卸了好了,正好我也就不用看这些机器了,下午我就可以放假了。”
陆海天和戚铭萱面面相觑,也就只好按着男人的说法拆下了硬盘。
两个人回到支队,因为监控的点比较多,想在这众多的监控点找出头绪来,一时间还真有点困难。
戚铭萱决定先冲杯速溶咖啡,做好打持久战的应对,她正要起身,忽然发现其中一个视频窗口一个熟悉身影一闪而过。戚铭萱愣了,手不禁一抖,杯子啪地一声,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戚铭萱胃里一顿翻腾,她赶紧定格住了视频画面,是他,怎么会是他?
戚铭萱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已经许久没有触碰的电话:“喂?”戚铭萱发觉她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姚耽,你在哪?”
姚耽坐在街角的蛋糕店,他记得大学的时候,他和戚铭萱常来这家蛋糕店,只是那时候并不是他们两个的独处,还有很多其他的学长。戚铭萱喜欢吃黑森林蛋糕,喜欢喝岩盐芝士绿茶,她时常在安静的蛋糕店里手舞足蹈,大声喧哗,直到发现周围人讶异的目光,才会安静几分钟,但也仅仅是几分钟,她就又不安分起来。
阳光倾泄在姚耽身上,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温热、舒展开来,只是自己的心,却像一只兔子般焦躁不安,他在等待什么?这时候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不禁笑意漫上嘴角,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半,戚铭萱你真是慢了,如果是别人,这会儿恐怕早就跑到千里之外了。
他招呼了老板,买了单,几分钟之后,呼啸的警笛由远及近,姚耽吃下了最后一口蛋糕,甜腻而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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