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吟松坐在床边看着女人的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磨砂着叶小陌的脸,他俯下身亲吻着叶小陌的额头,鼻子,嘴,叶小陌嘴里还存着淡淡的药味。
方吟松上床躺在床上轻轻环着叶小陌,将头埋在叶小陌的颈边。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感,看着爱的人就在眼前受苦,自己却毫无办法,甚至不能代替。
当初,方母就是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小的方吟松守在床边,看着妈妈的气息越来越弱,直到再没了生息。那种事情,如果没有亲自体验,不明白那种感觉的,不会有谁会想要体验那种感觉,方吟松不想再体会一遍,一点也不想。
还好,叶小陌当天夜里就退烧了,只是呼吸不太稳。
方吟松一夜没敢合眼,熬得眼睛发红。
吃过早饭,方吟松把许肃叫到书房。
“小陌的情况怎么样了?”早晨他又让许肃给叶小陌做过一次检查。
“烧暂时退了,这几天可能还会反复,不必去医院了,家里的环境毕竟要好些。”许肃说。
方吟松点点头,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去最好还是不去的好。“你今天回去收拾一下,着几天就住在这儿吧,需要什么药就和陈叔说。”
许肃说了声是,出去了。
方吟松坐在书房想了会,拨了方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
“爷爷。“
“嗯,今天不过来了?”方老爷子已经知道叶小陌生病的事了,昨晚那一通人仰马翻的闹,还通知了方氏名下的一家医院,他想不知道都难。
“是,爷爷,小陌病了,暂时不宜出门。”
“病了就好好养着,来家里的事不急。”
“爷爷,我想跟您借个人?”方吟松说。
“是许默吧?”老爷子说
“是,爷爷,我想请许叔给小陌瞧瞧。”
许默是许肃的二叔,许家是医学世家,但比较杰出的除了早年过世的许肃的父亲,就数许肃和许默了,有趣的是两人一西一中,许肃主攻西医,而许默却在中医方面大成。许默今年四十五岁,按照中医越老越好的传统,他顶多算个年轻人,可是不惑之年的许默在c国,是中医方面的权威,可惜许默性子耿直,他受许家教育,骨子里一股君子之风,对现在医院和研究机构那些污糟的事很看不过眼,所以很早就辞了工作,在方家任家庭医生,方老爷子一直偏好中医,他就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像个儿子似得照顾老爷子的饮食起居。也就是因为这个,方吟松对他很是敬重。
“好,我让他今天就过去。”老爷子答应了。
“谢谢爷爷。”
叶小陌醒来时已经到中午了,窗帘拉开着,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充足。
方吟松就坐在床边,抱着笔记本办公,旁边还放了一摞文件。方吟松看见她醒过来便放下电脑,用自己的头碰碰叶小陌的头笑着说:“唔,不烧了。”
叶小陌刚醒,脑袋不是很清楚,但也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又感冒了。叶小陌每年冬天都会感冒一次,每次至少半个月,简直成了惯例。
“哪里还不舒服?”方吟松见她想起来,就给她裹好被子,抱着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没有。”叶小陌嗓子有些沙哑,但是并不难受,她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棉签,嘴唇也不干。
“要喝水吗?”方吟松问,一般发烧的人都会觉得口渴,需要补充水份,他在叶小陌没醒时已经喂了她好几次水。
“不想喝。”叶小陌懒懒的说,发烧很耗体力,叶小陌现在就觉得浑身无力。
“那吃点东西好不好?我叫她们熬了点鸡汤。”方吟松说。
这次叶小陌连不都没力气说,只是摇摇头,她实在没什么胃口。
方吟松早就让厨房准备了鸡汤,叶小陌烧了一晚,早晨叶没吃东西,本来就生着病,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
方吟松接过女佣手里的碗,用小勺搅了搅碗里的汤,盛了一勺尝尝,味道不错,冷热也刚好。他盛了一勺送到叶小陌嘴边。
叶小陌看着那勺汤眉头紧紧的皱着,不张嘴。
“乖,尝尝,味道很好,不吃饭病怎么能好。
这次叶小陌头都偏到一边,她不吃。
叶小陌平时脾气极好,连发脾气都少见,只是生病时脾气很差,稍不顺意就发火,这也是让病给折磨的。
方吟松瞧着叶小陌这孩子气的样子,眉毛一挑。这样子的叶小陌很少见。
“小陌,听话,我们尝一口好不好?嗯?”方吟松哄着。
叶小陌看着碗里的汤一副嫌弃的表情,讨价还价:“就吃一口。”
“一碗。”方吟松说。
“不行,半碗。”
“一……”方吟松看叶小陌要炸毛的样子,立刻改口:“ok,半碗。”
叶小陌皱着眉头勉强喝了半碗汤又躺下睡了,临睡时硬拉着方吟松躺在床上陪她睡。
叶小陌虽然生着病,但也注意到方吟松眼下的阴影。估计他也是一夜没睡。
方吟松看着怀里睡着的小东西,无奈的笑笑,叶小陌生病时霸道的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但并不讨厌,相反,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