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哩。”
5、
夜里一定要两个人出来走一走,或是在酒店找个地方聊一聊的习惯,是到了澳大利亚才开始的。
全国大赛以后他们吵了一架,在U17刚开始时正处在冷战中。
那时候他们还是普通朋友,但隐隐约约也感觉到对方有哪里不同。
和迹部打完一军挑战赛的双打后,柳生到医务室来找过他,他们在医务室又吵了一架。
他的手包扎过,那几天有些不方便,柳生帮他拿东西,看着他去医务室做日常检查,沉默地跟着他。
仁王不知道柳生是不是在比他们谁更沉得住气。
但仁王受不了这个。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从训练营解散回去休息的那天仁王在自己家门口问柳生。
那时候柳生帮他拎了行李一路回了家。
“不请我进去吗?”
仁王想,干脆说清楚算了。
别再僵持了。
太没意思了。
他是这么想着,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
然而柳生似乎看穿了他那瞬间的想法,在他准备转身直接进家门的瞬间往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仁王君,别装傻了。”柳生说,“我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不知道。”仁王打算装傻到底。
然后柳生露出一个介于无奈和释然之间的表情。
“仁王。”他换了称谓,丢掉了敬语,“我喜欢你,要试着交往吗?”
6、
互相喜欢这种事,仁王早就知道的。
他以为他和柳生有默契,因此什么都没说。
但柳生后来在一次闲聊时,说“镭射光束”的名字是为了展示对暗恋的学姐的炽热的感情。
冷战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仁王一开始觉得太尴尬了,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吗?
但他冷静下来又觉得,去他的自作多情,他感受到的那些暧昧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是欺诈师反而被别人欺骗了吗?
仁王承认自己在迁怒,但他无法说服自己。
然后他去找了幸村,说要单打。
全国大赛决赛名单出来时柳生堵住他,问为什么突然冷战,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单打。
仁王难道说是因为我气我自己自作多情吗?别逗了,太傻了。
“我早就打算单打了啊,比吕士。”仁王说。
他们几乎在社办打起来,真正的不欢而散。
所以后来在U17的七球对决,比赛中走神被看穿,不得不去败者组时,仁王也只是咬紧了牙,和自己说你不能再被他影响了。
但他怎么能不委屈呢。
7、
“你在耍我吗。”仁王在自己家门口眯起眼睛,“你难道不是暗恋学姐吗?”
“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这暗恋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你的镭射光束什么时候练成的我难道不知道吗?”
“是。”柳生叹了口气,“所以,你难道要我和大家说,‘镭射光束’这个名字,代表了我为了和你告白做的自我鼓劲吗?”
仁王抿了抿唇。
“要交往吗?”柳生看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仁王真讨厌他这样。
但能怎么办呢?他就是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