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大,闻徵示威般朝脸胀成猪肝色的闻祈挥了挥手上的玫瑰,幸灾乐祸道:
“情人节快乐。”
把气得脸歪的闻祈抛在车后,闻徵瞥了一眼好像又开始吵架的樊锐两人,嘲讽道:
“我还能吃上樊家和闻祈的喜酒吗?”
易承昀挑眉问:“你很期待?”
斜睨了他一眼,闻徵理直气壮道:“是啊,樊锐那时把樊荣抓来婚礼捣乱,要是他们不办婚礼,我哪有报仇的机会。”
易承昀不动声色扯开话题:“回去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按他的理解,闻徵刚在电影院的反应,可以当作是默许两人履行夫夫义务的意思?
“你准备了什么?”
后知后觉两人是在“走流程”,闻徵喉结不由滑动了好几下,这时方记起:
原来他们还没在清醒的状态下做过。
“你喜欢的山羊奶酪配罗曼尼康帝红酒。”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易承昀接过他手上的玫瑰,下车后向他伸出手:
“我教你……”
被他牵着回到卧室,一路上忐忑不安的闻徵在房门被打开那刻就惊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好的香薰烛台,桌上隐蔽的地方,偷偷藏了几盒红酒味的“阻击袋”。
*
易承昀应该没有尽全力,闻徵趴在枕头上时这么想:不然他肯定就废了。
像骑在一匹烈马上颠簸大半晚,闻徵全身软成一滩水,骨头快化开;后面他根本不愿动,随便易承昀怎么折腾。
做攻有什么好?!
晕晕沉沉睡过去时,闻徵这么想,累得要命,还不如当下面装瘫痪让人伺候来的舒适。
尤其是,当他早上醒过来后,发现易承昀在完事后不仅给他清理过,而且从某处清凉的触感来看,那人甚至给他上了药。
平心而论,这次比第一回好太多,起码能正常走路。
一想起那次,闻徵下意识拼命摇头:实在令人害怕。
为了和他当“假”夫夫,易承昀真是拼了,虽然到现在这个“假”显然得去掉。
只是,比起真夫夫,他俩好像又差了点什么?
懒洋洋坐起身,闻徵看向睡在他身边易承昀,不知道这人昨晚什么时候睡?
房里的窗帘被拉上,易承昀两眼紧闭,呼吸沉稳。
闻徵侧过身,一手撑起头,默默打量他的睡颜,忽然恶作剧心大发:
先是小心翼翼朝他的睫毛吹了一口气,见他没有反应,便壮着胆子抬手戳了戳他的脸。
“难得这么听话。”
闻徵得寸进尺伸手揉了一把易承昀黑碎的刘海,暗搓搓决定给他编个小辫子,等他醒来看到时脸色一定精彩。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蓦地听到床头柜上响起“嗡嗡”的震动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他没多想随手拿过来一看,弹出来的讯息显示发件人是楚洋:
“在鼎盛下药的人找到了。”
一个激灵弹起身,闻徵霎时间睡意全无,“鼎盛”就是当初他宣布退役后,去喝得酩酊烂醉,以致被意图不轨的黑手趁机下药的地方。
如今回忆起来,他只记得那会浑身发热,意识知道不对,大脑却指挥不了身体;他只能凭着本能踉跄往外走,中间似乎还有人拦过他,被他强行推开;在酒吧外意外撞上在电梯口的易承昀,再后来……
“快起来。”
纠结半刻要不要立刻打电话给楚洋问清楚,闻徵暂时按捺住冲动,轻轻摇了摇易承昀:
“太阳都出来了。”
“是不是昨晚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