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是“樊厉联姻”,另一条则是“闻祈黯然告别娱乐圈”。
“怎么会?”闻徵脱口而出:“樊锐不是一直对闻祈死心塌地吗?”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易承昀合上电脑,淡淡道: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勾三搭四,再深的感情都会耗尽。”
“是么?”闻徵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问他:“那易总能接受多少次?”
话音一落,闻徵敏锐捕捉到他眼里的警惕,背后发凉,结结巴巴补充:
“说、说笑的。”
“0次。”易承昀定定看着他,虽没有半点怒意,却斩钉截铁道:“而且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闻徵:哼
早餐过后,易承昀照常出发去公司,闻徵溜回卧室,关上门,先是将浴室里的“玩具”一样一样放在桌上;接着他打算翻出谭斯送他的玩具图鉴对照时,竟发现抽屉里小册子不翼而飞。
“有什么好藏的?!”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闻徵环起手,慢腾腾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精确锁定书柜和墙壁之间缝隙:
“果然……”
图鉴被装在纯黑文件夹、自以为隐蔽地夹在两张地产广告中间,即使从高中生变成了总裁,易承昀藏小黄本的技巧还是这么拙劣。
页面光洁如新,没有一丝皱褶,只是按每个玩具循序渐进的使用方法,贴上颜色不一的便签。
万事俱备,只欠测评。
不动声色把东西放回原位,闻徵在去马场的路上,打开和谭斯的视频通话:
“你是什么时候告诉易承昀那个、咳咳。”
“不是吧?”谭斯捂住额头,做出一个“上帝啊”的表情,尖声道:
“你们居然还没用上,赶快打开新世界!”
“如果,只是假设,我要暗示他,要怎么做?”
左右看了看路上没几个人,闻徵决定豁出去,压低声问:
“还有,过两天要比赛,在那之前要铺垫吗?”
“忘了你们是直接结婚,略过了中间过程,不过没关系,可以现在开始补课。”
两眼亮起,谭斯想到母单好友终于要开窍,一下来了精神:
“先从每天发讯息试试,小情侣的快乐你无法想象。”
每天见面为什么要发讯息?闻徵苦思冥想半刻无解,不得不拉下脸求问:
“发讯息要说什么?”
谭斯不假思索答道:“你在做什么?”
闻徵大惑不解:“这个需要问么?他在公司工作,我在马场训练。”
谭斯:……
“不是让你去查岗,谈恋爱的重点是分享、交流。”
老母亲般摇了摇头,谭斯露出一个苦笑,恨不得飞到他身边手把手教:
“譬如我今天接到一个新订单,在找灵感的时候,会想可不可以让我男朋友也试试这个风格;又或者是看到新设计,反应过来时已下单一套情侣装;甚至单纯告诉他昨晚还算满意……我只是举例,加油。”
怎么像个暗恋少女,闻徵心想,随口道:“我尽力。”
然而,等他到了马场,打开手机滑到易承昀的名字,对着空白的屏幕忍不住发呆:
他不知道易承昀在公司的安排,万一在忙呢?到底该说些什么?
上午的训练比闻徵想象中顺利,闻徵目前主要训练的有四匹马,其中一匹是陪伴他征战几年的爱驹“果冻”,另外两匹是易承昀送他的“萨瓦尔多”和“玛莎”,余下一匹是属于华国富豪的“唐明皇”,按计划,他有望至少让其中两匹通过预赛。
将马牵回马房的路上,闻徵忐忑着打开手机,对话框最上面是早上他发给易承昀的消息,一段萨瓦尔多甩头的小视频,他在视频里问爱驹:
“你还记得主人是谁吗?想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