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身体太虚弱,做那档子事一晚上就没力气了,他得先问问太医他们能不能那样做。
叶澜之沉着脸,怒气冲冲的从宿白屋里岀来。
当即传遍了全府。
宿白要考科举的事府内人都知道了,摄政王的男妾怎么能考科举?
府内两人因为这事闹不愉快,府内众人心知肚明。
眼下这情况,这屋子里的这位终于要失宠了?
当爷的男宠,最重要的是收心,当着爷的男宠,怎么还能妄想再去考科举,这位真是受宠的忘了身份。
爷宠幸他快一年了,以往的男妾都接近府爷就不喜欢了,这位也该到失宠时候了吧?
以往宿白太受宠,有想看他从枝头掉下来的,也有替他惋惜的。
真心为宿白的没有多少。
因为宿白平时谨记做任务的规则,坚决不会跟NPC发展什么感情,说不准那一阵NPC就会当成炮灰被牺牲。
所以宿白在府内的人缘不好。
想看宿白摔下来的人,比真心为宿白考虑的人要多。
这事传到了后院人的耳朵里。
后院的男妾们高兴的跟过年似的,在他们眼里是宿白抢了他们的恩宠。
没了宿白,爷就能宠幸他们,看他们一眼。
西院某个荒凉的小院。
元仲坐在院子的石墩上,他身形比一年前消瘦许多,皮包骨头似的,脸苍白没有半死血色,嘴唇苍白,两眼涣散无力,呆呆又执念的望着紧闭的大门。
—年了,他没有出过这扇门。
每次听到有脚步声走过的时候,他都会到门口去看看,是不是爷想起他,来看他了。即使知道这种可能性渺茫,但元仲还是不愿放弃,因为他只有这一丝希望了。
如果再连这丝希望也放弃,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坚持下去。
—阵冷风吹来,元仲掩唇咳嗽了几下。
才二月里,冬天还没过去,风里还带着冷意,元仲只穿着单薄的两件衣服,坐在院中。
他屋里没有碳,都不知道这个冬天咋生生熬过来的。
“爷终于厌倦宿白了。”
“照我看,这次宿白肯定要倒霉,以前宿白跟爷闹僵了,爷对他还有新鲜感,对他会包容着点,现在都一年了,再怎么有新鲜感都玩腻了。”
“宿白这次肯定完了。”
低低的声音穿过门扉传进来,元仲失去焦距的眼睛动了动,像被人解开了穴道一般,摇摇晃晃朝门口方向走过去。
门口的侍卫开始还防着他,后来他去门口张望惯了,他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就任由他去,懒得管他了。
反正爷早就忘了他这个人了。
元仲趴在门上,透过门上的细缝看到路过的几人,颜茹也在其中。
元仲忙扬声喊:“颜茹!颜茹!”
颜茹脚步顿住,左右看看,这才察觉是门里的人在叫他,凑近了看。
看到元仲,颜茹这才想起来还有元仲这个人。
颜茹嫌弃皱眉,下意识就要离开,脚刚迈出去一步,元仲的声音就又再次响起了。
“外边怎么样了?宿白要失宠了?爷会经常来后宫了吗?”元仲趴在门上焦急问。
颜茹皱眉轻扫一眼元仲,隔着门只能看到一个细细小小的身影,骨瘦如柴,脸上面的皮肤病态的贴着骨骼,不见半死红润,和往日温和的柔美。
元仲对他的威胁立马没了,变成了个因生病骨瘦嶙峋的人,看上去好不可怜。颜茹嘴角翘起,竟多了几分耐心,跟元仲聊下去。
颜茹摆弄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