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之睁开眼睛,抬手撼了据酸胀的眼睛,昨晚他跟宿白折腾的太晚了,虽然这点体力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眼睛还是有点不舒服。
叶澜之翻身搂住宿白,在他肩窝里蹭了蹭。
怀里的身体猛然一僵,脖子僵硬的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睛如小鹿受惊了一般的慌张,眨了眨这里面的皇上又褪去了,只剩下只男人的爱意。
宿白羞赧了脸,“澜之。”
叶澜之一愣,定定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在宿白伸手过来想搂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拍开了。
而且力道不小,宿白手上立马红了一片。
宿白有点委屈,看着叶澜之,“澜之,你......”
叶澜之脸阴沉的厉害,他掀开被子猛地下床,胡乱的套上衣服,气息沉沉的大步朝外走。
甩上门的声音,震得门外的侍卫心都颤了颤。
他这是怎么了?叶澜之撼了据眉心,头疼的似乎要炸开,若是搁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对宿白这样,别说不会,他根本舍不得。
就宿白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眼神,稍微看他一眼都把他的心给看化了,别说对他发脾气了,说话大声点都舍不得。
可今天早上看到宿白的时候,他就是有股子烦躁劲,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还有种想掐死对方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叶澜之想回去看看宿白,他这样出来宿白肯定被吓到了,可要他回那个房间,看那个人,他心里只有排斥和抗拒。
为什么会这样?
不爱了?
叶澜之非常了解自己,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他认定了的人就是一辈子,他喜欢宿白,他爱宿白,爱宿白超过爱他自己,超过他的命,这一点他非常确定。
但现在为什么又不爱了?不仅不爱,看到那个人他就心生厌恶,不想再见到。
这日后叶澜之都没有再去过宿白的房间,府内各种流言蜚语起来了,叶澜之也没有去理会。
好像那个房间就在他隔壁,一墙之隔住着的人,是一个不值得他上心的陌生人,他是生是死是悲是喜都与他无关。
“你俩这是怎么了?”林桑试探的问道。
叶澜之没说话。
林桑沉吟了一瞬,没忍住又问了句:“你......厌了?”
叶澜之良久后才叹了口气,撼着跳的发胀的眉心,“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都好几日不去宿白房间了,府内各种的流言,说这位得宠两年的主终于失宠了,要是搁在以前,有人敢这么说宿白一句.....不,就上次,你看看你血雨腥风的惩治了多少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叶澜之吐岀口气,睁开了眼睛,失神的自言自语,“他,不是他。”
“什么?”林桑没听懂,“他不是他什么意思?你说的宿白?宿白怎么可能不是宿白?”
“我不知道。”叶澜之用力抱着太阳穴,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像有什么要从里面炸开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白白不是白白了,心里好像空落落的,有一块空了,有什么人走了,有什么人丢了。”
宿白失宠了。
叶澜之放在心尖上爱了两年的人,终于失宠了。
宿白怎样怎样。
京城里,府内,流传着各种有关宿白的流言,他只要张口说上一句,就能立马打破流言,可他不想张口,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他爱着的那个人消失了,就跟流言中传的那样,叶澜之不爱宿白了。
回去后看到那张依旧熟悉的脸,依旧会让他心悸一下的脸,他再没有想理会一下的想法,尽管能看得出来“宿白”的眼睛流露着想跟他说话的期待和伤心。
叶澜之不爱宿白了。
叶澜之用自己的行动印证了这个传闻,若搁在以前,那个人听到这句话他就心疼的不行,可现在就像心已经死了,平静的没有一丁点的波澜。
宿元思每天到摄政王府门前骂,宿临见到他也沉着一张脸,似乎都不理解叶澜之为何变心,又似乎情理之中,盛行放荡的叶澜之能有多少心?哪会真心爱一个人。
叶澜之对此都没什么反应,好像整个人都死了。
没错,死了,林桑就有这种感觉,虽然叶澜之照常早朝,照常处理公务,照常.....可他就是觉得叶澜之人已经死了,过的跟行尸走肉一样,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你到底怎么了?”林桑不止一次问过叶澜之。
而叶澜之每次都望着挂在他房间的宿白的画像,岀神的自言自语,“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