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你快给朕医好他,越快越好,给朕用最好的药材!”
“用的已经是最好的了。”陈太医小声道。
“你好好养伤,不急,等你伤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俞诚泽是不是缺心眼?
俞诚泽对陆惟演道:“你也出去吧。”
易渐离内心万分抗拒,但是陆惟演显然没有擅自留下的权力,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俞慕君和易渐离两人。
“你知道我今日做了什么事情吗?”俞诚泽阴恻恻地问。
易渐离不说话。
俞诚泽自问自答:“我贬了晏王的官,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连官都做不了。我还要撤了他的封号,让他当不成王爷。等时间长了,他不得人心,没有人再与他交好,为他说话,我就把他贬到岭南去。”
易渐离闻言,猛地转头,怒视着俞诚泽。
俞诚泽被易渐离的反应激怒,又怕易渐离再吐血,只好垂眸冷笑道:“他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也是他自作自受。”
“滚!”
易渐离本来打定了主意,不再和俞诚泽废话,但俞诚泽真的是有本事让他幵口骂人。
“舍得说话了?”
俞诚泽阴阳怪气道:“我刚才几次羞辱你,你都不吭声,一提到你的夂并头,你就忍不住心疼了
”易渐离脑子里嗡嗡作响,“我自愿献身,与艾郎无关。”
俞诚泽愤怒到极端,想要打人的手都已经抬了起来。
良久,俞诚泽放下手,双目赤红:“你还真是天生下贱。”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晏王了?不,真是可笑,这只会让我更加忌恨他。你记住,晏王日后有什么闪失,都是你害的。”
“谁害的?”
一道冷淡而沉稳的声音在俞诚泽背后响起。
“你!你怎么进来的?”俞诚泽猛地转身,难以置信道。
俞慕君迅如闪电,一阵风拂面而来,俞诚泽已经落入了俞慕君的手中。
“骨肉相残,实在令人不齿,我不愿做这种事情。”俞慕君的长剑架在自己兄长的脖子上。
他失望道:“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希望皇兄能够谅解我。”
俞诚泽自知不是敌手,却也相信俞慕君不会真的伤害他:“朕谅解你?那谁来谅解朕?”
俞慕君眼中的情绪让人参不透:“我对皇兄的谅解还不够多吗?”
“你谅解朕?”俞诚泽哈哈大笑,“你只会对朕的事情指手画脚,你只会不顾尊卑,不顾君臣之礼,一味地劝朕勤勉。”
俞慕君道:“皇帝应当为民做主,时刻谨小慎微,不应行差踏错一步。”
“错!”
俞诚泽眼中尽是疯狂:“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俞慕君摇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且他从心底认同这种观点,自然不会明白俞诚泽的想法。
俞诚泽抬手抓住俞慕君的剑,鲜血从剑刃上流出。
“你错在太善良了。天子生来就是奴役他人的,朕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我可以得到最美的人,可以住在最气派的宫殿中,可以坐拥无数金银财富”
俞慕君听不下去,打断道:“皇兄,你变了。”
“人生来就是要变的!朕变得更加聪明了,而你还如当初那般蠢笨!”
“不。”
易渐离微弱的声音响起。
两人停止争吵,望向易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