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这挺普通。”菲奥娜摇头，“我的种族所有人都有这个水平。”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但是这回语气变得不确定：“应该吧？”

这是小q告诉她的资料。

说着说着，她的脸上出现空茫的迷惘：“不过如果我说的不对你也没法验证，反正他们也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即便还有，也不知道都散落在宇宙的哪个角落。”

“其实我更倾向于他们确实都死了。”

所有强大的文明都逃不过衰落的结局，因为个体的强大，在她出生之前他们就已经分散到宇宙各处，那段时间正是宇宙最动乱的时候。

后来动乱结束，他们就渐渐销声匿迹，就像被规则抹除般消亡的迅速而诡异。

不是没调查过，而是调查不出任何结果。

好像有人居高临下，无形的手悬在头顶，她只能选择不过分追究去换取生存，期望随着自己的地位提升能得到更多消息。

结果已经摆在眼前——即便她能让宇宙里大部分人听到菲奥娜之名调头就跑，但却无法得到一丁点进展。

甩甩头，把难得的伤春悲秋情绪收拾好，菲奥娜的脸上再难看出刚才的痕迹，只用更欠揍的表情眨眨眼，“恍然大悟”一下：“哦，跑题了不好意思，你之前想让我解释什么来着？”

蝙蝠侠捏紧拳头，如果菲奥娜再继续插科打诨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保持绅士风度。

“地球之主对吗？”她敲敲脑袋，又“恍然大悟”了一次，苦恼的皱眉，顺手掀翻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偷袭的家伙，都不用去看，目光仍然集中在蝙蝠侠身上，“这个问题挺复杂的，这里人多眼杂，你不想我们的对话被人听到，是吗？”

菲奥娜的眼睛瞥向旁边的仓库，以眼前这位黑漆漆家伙的警惕性，一定也早就注意到那方人马，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手，只有一种解释——那是官方势力。

和警察相似又不同。

“一位合格的绅士应该帮助淑女解决问题，我们得再找一个落脚点详谈，顺便解决一下我即将流落街头的问题，那些闪光的小车到了，你得快点作出决定。”菲奥娜充分发挥自己的脸皮厚度。

闪光的小车？

蝙蝠侠顺着菲奥娜的手指看过去，警车已经在停靠，如果不想跟警察打交道，现在事最后离开的时机。

他的眼睛落在车顶闪烁的警灯上。

果然是闪光的小车：）

......

当警察们千辛万苦赶到现场，除了一地晕过去的黑帮成员，一个清醒的都没有，更是半块钻石颗粒都没留下。

仓库同样人去楼空。

领头的警探收到上级指示不需要调查直接进行收尾工作。

警察们怀疑自己进的不是执法部门，而是后勤部门。

蝙蝠车上的菲奥娜正愉快的吹着口哨，如果不是蝙蝠侠盯的紧，她一定会兴奋的放着摇滚乐，掀开蝙蝠车的挡风盖。

她几乎眼巴巴的瞅着蝙蝠侠操控蝙蝠车的手。

“尖耳朵，需要一位开车的司机吗？技术超好，安全可靠，绝对能发挥它的性能极限。”

......尖耳朵？

这都什么跟什么鬼的称呼？

“叫我蝙蝠侠。”

“好的小蝙蝠，我听到了小蝙蝠，哦，真可爱的名字。”菲奥娜刚刚在走神，十分敷衍的回答了这么一串，突然回神，“但我有一个问题，蝙蝠是什么东西？”

蝙蝠侠：“......”该死的外星人！

阿福的笑声非常清晰的在车里响起，提醒蝙蝠侠这场对话还有一位不在场的观众。

“果然是很可爱的称呼啊老爷，您要将这位小姐带回来吗？”

“菲奥娜，我叫菲奥娜。”

“好的，菲奥娜小姐。”

他们已经到了哥谭的地界，明明只是一道海峡的距离，两边的城市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大都会宁静而安和，即便是码头的那场战斗也无法改变那种城市本身的气场。

而哥谭......

哥特式的尖顶处处可见，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总是黑云滚滚雾气霾霾，建筑物在月色下拉出长长的阴影，那黑夜下的沟壑迷人却致命。

它就像一个蛇蝎美人。

仅从审美角度，这种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城市更符合菲奥娜从星际里带过来的审美。

她无意于听蝙蝠侠他们的对话，反而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聆听这座城市的声音，这是座很混乱的城市，声音嘈杂而密集，从各个角落传来。

多么迷人的城市啊，她暂时不会离开这里，直到敲掉猛虎的每一颗尖牙，拔掉蛇蝎的每一根毒刺，将秩序重新建立，不遵法纪者不敢再破坏他们脚下这片隶属于她的土地。

顽固者就敲碎他们的硬骨头，让他们知道疼痛，明确界限所在。

黑色的确不可消灭，却能够掌控和限制，她要制定黑夜的规则，一切的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虚妄。

菲奥娜缓缓、缓缓的勾起一抹微笑，不怪异也不扭曲，可危险的气息却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