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对吗？”

菲奥娜笑了，这次是讽刺意味十足的微笑，资料里非常清晰的记录着这是个换首领有多频繁，纪律有多松散的组织，而就是这样一个组织，它竟然成功从二战时期延续下来，并成功侵入大部分政府机关。

真是无愧于它的名字——九头蛇。

【你要干什么？】

‘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哥谭就想做的事吗？’

【黑暗势力的重新洗牌。你不会是要......先不说这会是多大的责任，就说这个组织后面连带着多大的黑锅，你是疯了吗？！】

‘不，我当然没疯，我只是突然发现了这么一颗好苗子，有了一些大胆的想法并准备实施而已。’

想做，于是就去做。这是菲奥娜长久以来的人生信条，她有这个资本如此行事。

她轻松的接下从后背刺下的匕首，像折弯一张纸一样把匕首的尖端弯成一个圈，捉住握匕首的那只手，并往后一折，用些力量维持着让第二个男人同样冷汗淋漓难以动弹。

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两个男人说话，但他们都知道其实她说话的对象是耳机后面真正能主事的人：

“根据我的了解，九头蛇自红骷髅之后便没了共同的信仰，却又实实在在的隶属于黑暗面，无恶不作却又缺乏实际目标和意义，计划繁多却分散，二把手众多却没有能让人信服的首领。

你们知道吗，长此以往，这样的一个组织只会有一个结果。

——在某一次行动玩脱，然后被正义的那方终结。”

这样的新旧交替，辉煌和毁灭在宇宙中几乎天天上演，如果不是这里是和宇宙几乎没有联系的地球，这种事都不值得菲奥娜去关注。

但菲奥娜突然就想管一管，否则她终究是个外来者，仅凭一个人、一种身份，她和地球土著之间的联系实在难以维系。

既然有些人成功激怒了她，而她现在的想法也不仅仅是收完租金就走人，那当然要提高参与度。

她俯身，靠近面前金发男人的耳朵，那是耳机的位置。

菲奥娜的语气充满蛊惑的味道，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唇角微勾，稍显喑哑的声音好像藏着一整个宇宙般深沉黑暗，吐露出魔鬼之言。

“而我，能给你们一个全新的信仰，哪怕是构建一个世界；

一个庇护，不用再担心随时暴露的危险。

一个见识并深入了解宇宙浩瀚的机会，哪怕是让九头蛇之名响彻宇宙而不再是阴沟里的老鼠；

只因为一点，我能抗衡整颗星球，却没有弱点。”

她当然不是毫无限度的强大，但地球人不知道并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而现有的超能力者也很少能伤害到她，这就够了。

耳机对面的人始终没有出声的人心情起起落落，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种好像面前是无底黑洞般的力量感强烈的让人震颤，而眼前这个外星人的条件又是如此的让人心动。

好像宇宙的秘密被摊开铺展在眼前，亘古的美妙与财富远远不断，以星球为单位的征服近在眼前。

“我给你们时间去思考，但这周结束之前我需要一个答案。”

耳机那头沉默了好久，安静的让人怀疑对方是否还在线，过了半天才传来一个声音。

“好。”

就连声音的主人都被自己沙哑的可怕的声音震惊到，原来无知无觉间他竟然出了一手心的汗！

菲奥娜转身离去。

【接手之后的第一件事你打算干什么？】

‘杀人。’

......

重新回到韦恩庄园时间并不晚，才到中午，布鲁斯正在沙发上端着报纸看，打头的第一版就是今早的钻石凶杀案，也是非常有效率。

布鲁斯叫住了正要上楼的菲奥娜，视线迅速在她的身上、手上和衣摆划过，收回视线眨眨眼，没问她的去向。

“如果我没记错你早上来找过我？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时我还不太清醒，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菲奥娜想想早上的事，心情挺复杂，本想借助蝙蝠侠的力量，但现在明显不再需要。

再加上只要不戴面具，布鲁斯的表现就会非常分裂，基本找不到蝙蝠侠的影子，这让菲奥娜的心情非常复杂，于是她果断回绝：

“早上的事是我鲁莽，谢谢，但事情已经解决了。”

原谅她，没办法让一个漂亮甜蜜的蓝眼睛宝贝替她去打人。

虽然这是继续追究钻石的必要过程，蝙蝠侠自己也会查下去，但事情就是不能是由她委托的。

【承认吧，你就是颜控。】

‘闭嘴，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