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短时间内出动警车、救护车后，火警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现场。

警察们连跑腿的时间都省了，目击证人更是不用特意寻找，现场一抓一大把，他们自己全都是。

喷水器不停工作几个小时，火势才彻底终结，倒霉的马戏团老板在两位最有能力的员工摔断腿后再次报销了一顶帐篷。

那双小眼睛不停的闪烁，满脸的悲痛欲绝，菲奥娜毫不怀疑他快哭了，甚至担心他会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

啧，哥谭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只需要一晚就能让人血本无归彻底破产。

想起自己得到又失去的那一袋钻石，利益背后牵扯着远超利益的大麻烦，菲奥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运气也不比这位马戏团老板好多少。

希望黑面具的运气够好，能留得住那袋大麻烦，在破译了上面的信息后，菲奥娜可不想哪天再见到那烫手山芋！

“他在隐瞒什么东西。”

布鲁斯不动声色的走到她身边，菲奥娜在确定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后就再没管他，身上还挂着迪克·装饰品·格雷森小朋友，布鲁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菲奥娜差点大脑转不过弯。

不是布鲁斯的存在感弱，只是菲奥娜在摸清小蝙蝠的底线后，对这哥们仅剩的那点儿戒备都烟消云散。

菲奥娜点点头，对布鲁斯的话不太感兴趣，伸手指向戈登的方向：“你找错人啦，戈登局长就在那，他会感谢你提供线索。”

“你不关心后续？”

腰上环着的胳膊突然收紧，不用看过去都能接受到不安的信号，菲奥娜安抚的拍拍迪克的手臂，万分诧异惊奇的看向布鲁斯。

“你想说什么？我当然关心，我只是不太关心警察。”她耸肩，表达的特别直白，“所以打算一会儿和他‘单独聊聊’，放心，不管他干过什么都不会死也不会残，绝对完好无损，相信我的控制力至少比你们这里的那个蝙蝠侠要好。”

她在哥谭的行事风格完全是在布鲁斯的神经上跳舞，估计以后也好不了多少。布鲁斯还是尽早适应的好，这次友情提供帮助，不用太感谢：）

这分明是仗着有别人在场，自己又没什么身份需要隐藏，让布鲁斯有血也往肚子里咽。

布鲁斯满脸不屑，听到蝙蝠侠的话题甚至厌恶的皱起眉头：“蝙蝠侠？那个疯子！”

“蝙蝠侠才不是疯子！”

迪克突然愤怒的抬头打断布鲁斯，一面使劲瞪他，一面大声反驳道。

本来他就对这个跟在菲奥娜身边的花花公子不满，觉得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配不上强大的菲奥娜，现在听到这样侮辱偶像的言论，好感度已经降到历史最低点。

菲奥娜幸灾乐祸，满意的在迪克肩膀上拍两下，憋笑：“看来蝙蝠侠的人气比韦恩先生要高呢。”

纯属火上浇油，没啥作用，也就是多听布鲁斯多骂几句他自己。

【能让蝙蝠侠吃瘪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恭喜你榜上有名，希望不要乐极生悲。】小q悠闲的做自己的围观群众。

菲奥娜报以冷笑：‘听起来你很期待我乐极生悲？’

【我仿佛看到了你后背上那九头蛇的黑锅，看呐，它又大又圆，我已经能想象到蝙蝠侠把你丢出哥谭的那一天了。】

‘不怕丢出去，只要我够沉，他就拎不动。’

【您真秀。】

......

马戏表演让格雷森夫妇小有积蓄，虽然足以应付这次的意外受伤，但依旧是对他们事业的巨大打击，说不准他们以后能否再登台表演，更要命的问题是该怎么安置迪克。

他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没有其他相熟的亲戚，马戏团里父母的朋友倒是有不少，但他们自顾不暇。

再加上现在说不好想害死格雷森一家的是谁，万一迪克被拜托给凶手，那就糟了。

菲奥娜能想到，布鲁斯当然也能，他没有丝毫迟疑的拍板决定：“韦恩庄园不介意多一位小客人。”

脱口而出的语速让菲奥娜万分怀疑这句话他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之前她到底在纠结个啥？

......

俩人出门，仨人回来，阿福准备了压惊小零食，三人面前各自被放了满满一大杯牛奶。

菲奥娜自打第一天尝试过牛奶后，就挺喜欢这东西，所以此时她一面端着杯子慢慢喝，一面无比幸灾乐祸的观察着布鲁斯微妙的表情。

“老爷，您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是不会给格雷森小先生做坏榜样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