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阮容决断倘若都是这些苦痛,我学来做……_借剑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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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阮容决断倘若都是这些苦痛,我学来做……(1 / 1)

以阮容一身际遇,她有此问,实在也再正常不过,阮慈下也微叹,此时已无法再思量她这『性』子,否出于天生,祖应身,本就天生的思缠绵,难以自拔,倘若可以轻易将一切看淡,这应身对祖来说又有么用呢?

她收拾思,笑道,“我可从没做过旁人的化身,便有,这命运也被我自己亲手斩断了。”

阮容叹道,“你自少杀伐果断,总有一股狠劲,我不如你,我也很羡慕你。”

柳寄子和阮慈还在议论将来去向,这里二姐妹并肩坐,阮慈道,“容姐,你我修道至今,也见识了不少秘闻,更从无到有,走到了如今这番地步,在宇宙局势之中,也少少有些微的影响,我有一个想法,实在发自肺腑,从未和任何一人说起,你觉得你先我的替身,又祖的应身,似乎一生中并无半点属于你自己的东西,里有些怅惘失落,其实我也能理解。”

她顿了顿,又道,“但其实我有时也在想,宇宙中又有哪一人的生命,真正完全属于自己的呢?或许我们所有人的真灵,都只阴阳五行道祖在时空中来回行走,留下的印痕,都只他参悟超脱的应身。”

她这说法,玄妙浪漫,在二人面前,缓缓现出一处空虚宇宙,只有一人的身影在来回穿梭,所留下的灵炁痕迹,开始缓缓飞舞,最终汇聚成了初创世以前的虚数,阮慈道,“先天五之中,初创世以前,还有易,我想易或许便这个阶段吧,否则初又凭何来创世呢?正因为这些痕迹变化所在,初方才能演化万物。也因此本方宇宙的主宰永远都永恒道主,我们都他参道的应身,便连道祖也概莫能外。”

“倘若如此,又何须在乎你否谁的应身呢?这不过诞化的机缘已,那凡间的仁义道德,也并非由上下教授来,也只凡人为了适应多变的实数,所形成的一种默契。在中央洲陆,因修士之间你争我夺,极为惨烈,以修士的婚姻,便一种交易,一种同盟,凡人间反有许多两相悦蕴含其中,这二者谁对谁错呢?我们从凡人一步步往上登临,除本我本,不可放弃,否则难以在虚数中立足以外,其实也在不断将凡人的认知替换,若非如此,又何能修道,我们就像一艘船,每一块木板都在缓缓替换,你觉得么让你永远你呢?”

“对我来说,我要任『性』随,凭我自身意趣,应对这千古变局,不论宋国时的家族亲,又或这周天局势,哪怕我修持的大道也好,都无法压抑我的天『性』,这我的本。从未有丝毫改易,便因此中途道陨,我也无怨无悔。容姐,你的本么呢?以我感应,你始终有所犹豫呢。”

二女望着那空虚宇宙中,来回穿梭的虚光之影,暂都未有说话,阮容许久才轻轻长出一,道,“不知如何,我知道自己祖应身之,虽有惆怅,也不无解脱,由小到大,我看似得大方,但中常陷『迷』惘。”

“你我际遇,虽非云泥之别,但也有极大差距,旁人常常疑我对你怀有结,但其实那等最低级的妒忌怨恨,我倒从未想过,也曾因此沾沾自喜,自以为还算有些慧根,可以不坠那些劫数。但又总觉得自己还不够颖悟,无法将前路看得明,更不懂我为何对柳寄子……第一眼我见到他,便生出感应,可隔了家恨,又绝不应该。”

“那般思绪,横亘底,我常便觉得自身还少了决断,不若你爱恨明,可将丝斩断,入道略深时,我也常不止一次地在想,亲族生死,能否暂放一旁,仁义道德,原也不约束我等修道人的,我又要记挂着凡人的道德,又要遵循修士的道德,否负累也重了一些。可这般的自己,我也无法接受,我头实在总有『迷』雾未清,既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又不知道我该如何摆脱。”

“这些时候,我对做你的化身,反欣领受,甚至时会想,倘若我为你挡劫死,便不必再烦忧这些了。谁知你运之强,竟未遇劫数,反倒我得附骥尾,平平安安地修到了元婴,比其余同时入门的师兄妹们,不知快了多少。只我中常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际遇,又恐自己乃洞阳伏笔,中颇多忧惧,回首前尘,只有和柳寄子在青华万物天修行的这数千年,么也不用去想,反欢愉一些。”

“直至今,因缘浮现,我既知我的来历,也就明了这一切纠缠奇,其来何自,原来我果便生成这样,正祖入侵洞阳的应身一子,我和他天的缘,他原本不知□□,在行杀戮之事时,根本无有道德可言,便如今,因我稍染念,也绝不会有愧疚之念,中对我哪怕有那么一丝牵挂,也他自降生以来头一遭了。”

阮容说到此处,面上渐生光辉,噗嗤一笑,竟阴霾尽去,艳『色』非凡,“以往我瞧着他,中总爱恨交加,兼以无数困『惑』,我不知他里倘若有我,为何这样对我的族人,如今疑『惑』尽去,反觉前路渐明,便念仍在,仿佛更超脱于其上还有一层明悟。柳寄子从化身独立,令洞阳亏了一着狠的,我中觉得解,如今我中也有了念想,便和前尘、□□俱无干系,我的道途,从未有此刻这般明。”

她周身势,似乎也随之变化,从以往那如云似雾的惆怅,转为冷冽澄清,不过只片刻,便又敛去,重化为从前质——这一层她明悟道途之,已伪装为从前模样。阮慈感应得明,知晓阮容对自身法力的掌控,又上一层楼,更已隐隐猜到了阮容的志向,必和祖有关。应身未曾回归本以前,其感悟因果,也相对独立,倘若阮容也从应身命运中解脱,如柳寄子一般独立因果,那祖所失必也惨重,且洞阳应当会积极相助,如此一来,阮容和柳寄子互相浸染的因果,他得不到,祖也休想得到。

鹬蚌相争,想要从中渔利并非没有机会,越这般艰难,便越能显出阮容来,阮慈见她周身道韵已有细微变化,中微微一动,知晓洞阳道祖虽败走,但此处仍有交通法则存在,只怕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她道,“如此一来,你们倒非回琅嬛不可了。”

阮容笑道,“自,我有所求,便要去到能起到作用的地方,便陨落,也死在求道途中,可谓求仁得仁,倘若此时如败犬一般遁入天涯海角,便活到宇宙尽头,又有么意趣呢?”

她此时笑『吟』『吟』的,神采飞扬,突让阮容想起小时候,在阮氏生变以前,阮容和她嬉戏时的神『色』。那时阮容纵也忧家族局势,但依旧自信爽朗,再无幽怨内敛,此时重又得见幼时神『色』,她中欢喜无尽,蓦投入姐姐怀中,笑道,“容姐,我好欢喜。此时我好喜欢这宇宙,虽也有无限『迷』茫苦楚,但此时这欢欣鼓舞,也真真切切,真叫我欢喜。”

阮容轻抚她鬓角,笑道,“真个傻丫头。”

她抬头望向邻峰,见柳寄子和那名阮慈,不知何时也已停下谈话,回首望来,柳寄子神『色』之中略带奇,仿佛像还不能适应自己念已有所系的感觉,阮容此时,中再无自苦,对那四目相对时,泛起的『潮』亦能坦视之,只微微一笑,启唇道,“喂,小天魔,还不我滚过来?”

柳寄子哪会真正听话,下一刻她眼前一花,自身已被摄入柳寄子洞天之中,两人在空中相对立,缓缓旋转,柳寄子将她上下打量,面上逐渐浮现笑意,又有一丝邪,阮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冲他吹了一,笑道,“你初识念,么感觉?”

柳寄子思忖一会,答道,“并非初识,只初初才有自知之明,原来从前那般思绪,也念的一种,这感觉……很奇,也让人颇为『迷』恋。”

阮容笑道,“只如此么?你要品尝的还会更多呢,求不得、思之若狂、患得患失……这些人间爱,我自会慢慢教授你。”

柳寄子似乎并不反对,又疑『惑』道,“倘若都这些苦痛,我学来做么?”

阮容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将他拉下,数千年来第一次主动咬上薄唇——这些爱之乐,又何须言传,自苦乐相生,一并由她教晓。甚还有妒忌独占,薄浓,身为祖应身,都将逐渐点染柳寄子生纯白因果,将他逐渐化为祖治下一员,琅嬛周天万古劫起,若非如此,又怎能让柳寄子和她一道回返琅嬛,为阮慈助力?

她中想法,其实也逃不脱柳寄子感应,可不知为何,他竟也未曾用摆脱阮容计策,反在亲吻中逐渐垂下长睫遮去双眼,四周灵炁渐显,将二人神念交融,臻入那神魂交融的极致境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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