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一本正经:“难道不是吗?”
百里屠苏微微抬首,如果本剧情里他没有焰瞳,不方便睁眼把一干弟子吓得屁滚尿流,此刻极有可能又是一个白眼飞向大师兄,亲切又热乎。
“师尊也并非经常下重手……”陵越敲敲鼻梁骨,方才关心则乱,差点大逆不道,于是赶紧挽回,“只是你体内的煞气随着你年岁的增长,越发难以平复,师尊不得已才这么做。你现在可觉得好些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和师尊担心,但是屠苏,你唯有体内的煞气抑制住了,我和师尊才能放心。”
“师尊和师兄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百里屠苏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韩云溪:“……”
你是男主耶,这么虚弱真的好吗?大师兄没扑,你就要扶风了?
韩云溪百无聊赖地又捏起那张带血的帕子甩了甩,陵越痛心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那个老铁扎心的模样,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计。
不是吧,我就是无聊甩个帕子而已,麻烦你深情望向男主的时候专心—点,千万别给欧阳少恭等人机会。
陵越痛心疾首:“屠苏,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闭着眼睛……”
难道师兄很辣你眼睛?师兄除妖这么多天终于回来了,你就不表达一下“望眼欲穿”的激动?
百里屠苏微有躲闪,道:“此次煞气发作与以往不同,煞气虽然被师尊强行压制住了,但……总有些不适。”
“那师尊可有说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不知道。”
陵越眼底满是痛色,又是这种见鬼的答案。
百里屠苏反而安慰他:“师兄不必担心,我独处惯了,就算有不适,也并无太大问题。往后,我想和云溪待在后厨,既然不能修行练剑,那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一旁冷静观望的韩云溪:“……”
够了啊,真是够了啊,你确定你和我在一起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你怕是搞错对象了。
这时,终于有弟子萌生慧眼了,只听他惊道:“刚才还没发现,云溪,你什么时候和屠苏师兄的关系这么好了。”
陵川凉凉地望了那弟子一眼,很见过世面地道:“云溪和屠苏的感情就跟一个娘胎里生出来似的好,用的着你们大惊小怪的吗?”
韩云溪:“……”
什么叫跟一个娘胎里出来似的好……明明就是一对双胞胎好吗?这么英俊复制加粘贴的两张脸,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全跟瞎了似的视而不见,是道德的沦丧吗?还是仙法的深不可测?
“呵呵呵,陵川师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先前那位弟子抓了抓后脑勺,很局促。
陵川深得陵端真传,“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这是咱们天墉城的忌讳,你一个新来的,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以后要是太实诚了,很容易出事的。”
韩云溪:“……”
默默无闻但是很勇敢发声的那名弟子:“……陵川师兄,你就这样拒绝我要问的话了吗?”
还有没有一点天墉城的友爱精神,面对新弟子的虚心向问,难道不应该热心解答?
不指望威严的师兄们能像知心姐姐那样,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但也不要太不讲理,这真的很影响团结。
陵川很拽,眼一斜:“不然呢……你没见到大师兄还跟这儿杵着了吗?”
陵越问陵川:“这就是新入门的那群弟子?”
陵川答得好不嫌弃:“可不是么?虽然成功通过了翡翠谷的考验,但没一个是真正有根骨的,二师兄每天带着他们练剑,十次里面有九次是想自杀的,还有一次是想杀他们……大师兄,你总算是回来了,有你的指导,他们肯定能突飞猛进。”
陵越:“……先不说这个,我这次从山下带回来一个人,反正你也闲来无事,不如暂且就交由你来安排。”
陵川八卦心顿起:“是什么人啊,他是要收入咱们天墉城的吗?虽然大师兄你这是信任我的表现,但我上头还有陵端二师兄呢,我总得要跟他报备一下。”
内心os是:鬼知道你带回来的会不会又是一个百里屠苏。
陵越言简意赅:“一个大夫。”
“大夫?”陵川眼睛都绿了,欣喜道:“大夫,那真是太好了,二师兄就特别欣赏那些救死扶伤的大夫。你看咱们这平常要是比武练剑把腿给整折了的,都要仰仗大夫。二师兄肯定同意。”
陵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陵端还有这等……爱好?”
陵川笑得好不开怀:“大师兄,这你就不了解二师兄了吧。咱们二师兄可堪比锦囊,只要你愿意脱,那什么都能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