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连忙阻止:“且慢。”
但是众位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弟子们却不肯听他细细道来,眼神贪婪地瞄准了灵石。
韩云溪诚恳地问道:“你们还想不想拜在天墉城门下了?”
弟子甲泪流满面:“想啊,但是我连初试都过不了,还谈什么以后成就大能?”
弟子乙:“我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之所以来天墉城修仙学艺,还不是为了防身。可是,我什么都没学会,就被拉来历这劳什子的练,这不是叫我送死吗?”
韩云溪心道这群人怕是中了陵端的毒,完全上瘾了,跟一惊一乍地拍鬼片似的。
看来,得解开他们的心结,遂道:“……二师兄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吓唬你们玩儿的。天墉城可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如此草菅人命。你们放心吧,大师兄他们肯定在结界外把守着呢,要是咱们遇到危险,
他们立马就从天而降了。”
是不是突然很有安全感了?是不是又燃烧起了继续前行的梦想?
风晴雪:“就是。你们当天墉城是什么地方了,人家好歹也是修仙胜地,平日里做的可都是为民除害的大善事,如何会弃你们的性命于不顾了?不过我看啊,你们都这么贪生怕死了,也就别想着能进天墉城了,赶紧的回家去得了。”风晴雪甚至冲他们挥手告别。
画风不对。韩云溪不禁偏头去看使坏的风晴雪,风晴雪见他望过来,眨眼道:“本来就是,他们都这种货色了,留在天墉城也没多大用处,还不如回家生娃娃呢。”
韩云溪居然无言以对,甚至觉得她说得相当有理。果然是女主,风范就是与其他电视剧里的白莲花不可相提并论,有头脑有美貌,和男主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好想竖大拇指以示钦佩。
欧阳少恭看着眼前的一堆人闹哄哄地作鸟兽散,一个比一个闪得快,错愕不己:“……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出色的反派还没煽风点火呢,这就结束了?喂,能不能给反派多加点戏了?再这么搞下去,反派以后还怎么修炼成戏精?
风晴雪安慰道:“少恭,没关系的,走的只是他们这一拨人而已,跟咱们不一路的还大有人在呢。”眼神飘至失落的韩云溪,“你说是不是啊,云溪!”
韩云溪:“……”
欧阳少恭莞尔,我其实并不是很担心天墉城今年的招生量,我就是为自己忽然间少了那么多追随者而心痛。被脱粉的感受你们是理解不了的,手动拜拜。
适时,林间飞起无数星星点点的光火,另一群人的尖叫声传来。
“啊,有妖怪,妖怪出来了。救命啊。”
“灵石,灵石,赶紧用灵石。”
“用你们自己的,谁不知道用灵石就是自我淘汰啊。傻子才用。”
“不用就得死了。”
“我就不信我这么快就死在这里了。”
欧阳少恭欲上前一探究竟,好奇的韩云溪也蠢蠢欲动,但是一见到那天上飞来飞去的像是鸟死后的魂魄,前者立刻就按捺不动了,而后者则是不敢贸然出动了——天上飞的这玩意儿好熟悉,可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风晴雪嘻嘻科普道:“这是妖灵,最低阶的妖,不用担心的。也就飞来飞去的捉弄捉弄下他们,反正吧,够他们好好折腾一阵子了,我们走吧。”说罢,欢欢喜喜地朝反方向行去。
欧阳少恭与韩云溪对视一眼,相顾无言,不过倒是很速度地跟上了风晴雪欢快的步伐,谁叫咱们是一个TEAM呢,保护女主义不容辞。
走了一会,风晴雪苦闷道:“我们到底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找到大师兄他们神秘安置的小铃铛啊。”
因为考核的规则是拿到提前被放进来的小铃铛就算是成功完成了历练,所以各位新弟子们在结界里并不是玩鬼屋的体验,而是有任务在身的。
欧阳少恭纠正:“晴雪,那可不是普通的小铃铛。”据我所知,那可是当年大师兄送与屠苏师兄的定情信物。
说起来,那还是一段佳话般的存在。传言,大师兄某日奉掌教真人之命下山除妖,为了避免处处寻屠苏师兄麻烦的陵端又做出欺负亲亲小师弟的举动,便当着陵端的面很是亲昵地将那个小铃铛交到了屠苏师兄的手上。
惹得陵端羡慕嫉妒恨,最后更是在自己的强烈要求下,要屠苏师兄施了点小术法,与小跟班肇临伸出双臂相互扭曲地投怀送抱了将近两个时辰,胳膊都差点废了,整个一腰酸背痛到不行。
当然,据说还有更厉害的,陵越大师兄降妖伏魔回来后,听闻陵端还躺在床上下不来,便亲自前去探望,但是很不小心地送错了药,让原本高兴出天际的陵端二师兄又受了天大的苦楚。
第二天,身残志坚的陵端二师兄一拐一拐地硬是撑到了屠苏师兄的住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出激烈的唾沫横飞独角戏,并再次要求屠苏师兄把那个铃铛拿出来使使(他到底是有多喜欢那玩意带给他的刺激)。
屠苏师兄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结果就是二师兄被很不幸地爆得只剩下了裤衩。
二师兄十分羞愤:“百里屠苏,你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污辱我?!”
屠苏师兄也未料到正儿八经的铃铛居然还会使阴损招式,当即就吓得把铃铛嫌弃地扔了出去,正中陵端下怀,陵端美滋滋地揣着,就算只剩下了裤衩又如何,他依然可以爆百里屠苏一个同样的造型。
可是很不巧,他差点连最后的裤衩都没守住。于是,那个烫手的铃铛又回到了屠苏师兄的手里。
为此,一向无法无天的二师兄羞愤了大半个月,一点儿也不想出门作威作福,因为全世界的恶意太明显了。
屠苏师兄虽然极不情愿与那铃铛为伍,但看在是大师兄相送的份上,还是珍藏至今。
风晴雪来了兴致:“少恭,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它到底哪里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