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早说过不许对孩子乱说话!”
“小龙,你教父听到夸奖,不好意思了。”小呆才不怕他,小包子很是认同的点点头。
事实证明,用魔杖练出的精确瞄准在适应了小小的后坐力后打小气球百分百中标。斯内普黑着脸接过大白熊,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小呆和小龙操纵一个机器手在玻璃柜子里抓小玩偶,俩人脸上的神情很专注,很紧张。
周围绚烂的灯光一瞬间失去颜色,喧嚣的人群也突然没了声音,大步走过去,小龙看到大大北极熊,一声欢呼,那个升到半截的玩偶又掉了下去。小呆撇撇嘴,说:“臭小龙。”又送斯内普一个大大的笑脸,“西弗好厉害!”
和家人孩子一起来游乐场,所谓幸福,不过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呆:为什么无论在我的房间或者他的房间都是西弗睡沙发?
寞:因为被小受欺负是小攻的天职。
Thanksgiving,一个人在公寓码字,我已经够凄惨了,还得努力写出欢乐幸福。
乃们今天不许霸王!
34纽蒙嘉德
按照约定,这个星期都是美妙的魔药时间,小呆绝不可以打扰斯内普。事实上,魔王大人根本没在霍格沃茨,他去了纽蒙嘉德。
冰冷的石墙,厚重的木门,那边就是那个曾经叱咤欧洲的黑魔王。小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惊才绝艳、遇人不淑的一代枭雄,对方代表的是一个时代,真正的黑巫师的灵魂领袖,而不是自己这样的冒牌货,看起来混得风生水起,本心里只想着和稀泥。
一床、一桌、一椅,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桌上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和墨水瓶、羽毛笔,床上躺着一个枯槁的老人。
“你来了。我想你会来的,总有一天。但是你此行毫无意义,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老人费力坐起,神情庄严。
“您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这个房间也过于沉闷冰冷了,不介意我稍稍改变一下环境吧?”小呆挥挥魔杖,石墙消失了,周围是几棵笔直挺拔的树木,朗月清风,前魔王的床突兀的摆在林间空地上,小呆随手扯过那张椅子坐下,笑道:“现在好多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小小幻境,有什么困难?”
“这是纽蒙嘉德,这个房间禁止魔法。”
“我是Voldemort。非常荣幸见到您,亲爱的格林德沃大人。”绝不输阵的小呆一派贵族风范,站起身来右手放在左胸,鞠了一躬。
前魔王不说话,小呆只好说:“如果您不再坚持‘不会告诉我任何东西’,我也会非常乐意为您答疑解惑。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说这个幻境的来由吧。它不是靠我的魔力维系,而是来自我的魔杖本身。”晃晃手中的魔杖,“紫杉木,杖芯是凤凰羽毛,来自福克斯,一只很漂亮的大鸟。它有一位迷人的主人,让一代黑魔王甘愿认输,自我囚禁在一间小小的、冰冷的石头房间里,用几十年等待情人可能的一次垂青。”
“Voldemort,你在英国也许有些权势,但是,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请你出去!我不想听到这些胡言乱语!”
小呆会因为他虚张声势的驱赶而退缩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惜,狠心的情人宁愿把自己淹死在蜂蜜里,也不会来见隐居的魔王。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痴情的魔王等啊等啊,但是直到终老,也没能再见到他一面。亲爱的盖勒特,你说这位魔王是不是很傻很天真,他难道没有听说过‘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吗?也许他的情人只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主动呢?”
格林德沃已经气得脸色通红,右手指着应该是门的那个方向,说:“滚出去!”
小呆叹口气,说:“出于对前辈的尊敬,我可以答应您这个合理的要求,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您的隐居。但是,您确定自己不会为这个选择后悔吗?我向邓布利多伸出过橄榄枝,但是他没有真的接受。您这里是我最后一次尝试。如果连您也不能劝服他停止战争,我不介意直接杀死他。为了多数人可以平安生活,不惜牺牲少数人的福祉,这一直是邓布利多的信条。为此,他可以把您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可以把一个婴儿钉上救世主的十字架,可以把他亲爱的学生们放到战场上送死,当然也不会介意牺牲他自己的生命。你们都是求仁得仁、无怨无悔,只我一个作恶人好了。”
说罢小呆站了起来,幻境消失了,小呆走到木门跟前,轻轻地说:“盖勒特,我尊敬您,为了忠贞的爱情。”
“等一下,我们或许还可以再谈谈。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格林德沃的声音很小。小呆转过身,笑着反问:“您以为是什么?”
“你不会得到的,如果你真的明白。”格林德沃闭上了眼睛,神情和声音都透着疲惫。
小呆又走回来坐下,为这位痴情的人感到深深的悲哀。如果有一个人如此爱自己,宁愿被囚禁半生,宁愿被杀死也要守护自己,他一定永远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就算政见不同,就算邓布利多心中无辜者的性命真的很重要,可是,他已经放弃一切了,难道不能两个人一起隐居,就此不问世事吗?邓布利多不能原谅的,是他杀死了那些无辜民众,还是他有可能是杀死阿利安娜的凶手?如果有一个人与自己彼此深爱,但是他误杀了小龙或者西弗,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小呆打了个寒噤,这恐怕是命运最可怕的捉弄了。
一直以来,他最烦邓布利多一共三点:虚伪欺骗,对身边的人也从不坦诚;牺牲亲近的人,以保护一群不认识的人,让人觉得好假;辜负了盖勒特的深情。
前两点本身也只能说是政治家的无奈,小呆自己也不见得就不做类似的事情,但是合在一起却是欺骗了那些对他无比尊敬信任的孩子,利用他们的信仰让他们甘愿牺牲,还给广大巫师指引了一条错误的发展方向。小呆绝不会如此对待他的手下,他会让他们看清利益与危险,尽可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也会将来自麻瓜的利益与威胁公布于整个巫师社会。
也许有人相信邓布利多是圣人,真正的大公无私,不为任何利益,但是小呆无法相信。不爱身边的人,又怎么会爱世上其他人呢?在那样的人眼中,任何人都是没有意义的吧,活也好死也好,活得好也罢活得不好也罢,都没有区别吧?邓布利多的更伟大的利益到底是什么?格林德沃对于他来说又是什么?
坐在邓布利多的昔日爱人床前,小呆细细搜寻他可能的心思。如果邓布利多不爱格林德沃,那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别人值得他珍惜?如果继续爱着格林德沃,他怎么对得起阿利安娜?死循环中的唯一出路就是弥补那个过失,如果阿利安娜复活了,他就可以不再内疚,就有权利重新追求幸福。格林德沃必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未怀疑过邓布利多对他的爱情。
小呆推己及人,既然是自己唯一的解决办法,邓布利多也只能如此。
“死亡圣器一共三件:老魔杖你已经给了邓布利多;隐身衣本来在波特家,现在也在邓布利多手里;回魂石在我这里。如果你们可以答应我的条件,我愿意把回魂石给他。”
“啥?”前魔王终于档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邓布利多,小呆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
邓布利多真正追寻的是收集死亡圣器,复活妹妹,在弟弟、妹妹的原谅下,才可能与老情人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