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吗？”

小呆点头。

“可以回家了？”

继续点头。

“那个，西弗，你没有生气吧？”

“哼哼。”

“西弗，你不要生气。我以后都听你的。”

“这话说过几次了？哪次算数？”

“西弗，我喜欢你。”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不说话，但是脸红了，那就是喽。西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西弗，拉钩吧，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39[番外]夏威夷之旅

忍冬长出了小小的花苞，然后就没动静了。

小呆现在想想，奥利凡德也不算完全骗了他，只是不知道这支魔杖到底起过什么作用，或者，根本就是马后炮。

马上就是圣诞节、然后是自己这具身体的58岁生日（好老啊，小呆撇撇嘴），然后是新年，然后是西弗的25岁生日。这么多节日生日加在一起，当然要做些特别的事情，可是做什么呢？小呆不耐烦地戳戳小花苞，明明表白了，对方也没拒绝，但是好像生活也没什么变化，顶多偶尔抱抱亲亲。小呆叹口气，虽然以前混晋江的时候对“肉肉”没有太大兴趣，可是现在有了身体，好想体会一下那种意乱情迷，激情似火的感觉。还有，西弗会接受吗，他以前喜欢的可是女孩子啊，如果他不能接受，两个人的感情又能走多远呢？

恋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胡思乱想，这一点，前魔王大人也不能免俗。

这一天，西弗收到了安东宁的骚扰信，邀请他和小呆参加Voldemort党的圣诞舞会，小呆收到了信天翁送来的圣诞礼物——一盒包装精美的椰子糖。瞬间，小呆订好计划，和西弗一起出国度假，去他唯一熟悉的那对同性恋人那儿取经。

12月24日，夏威夷，邓布利多收到了蜂蜜公爵圣诞豪华大礼盒作为圣诞礼物，如果送礼人没有亲自上门拜访就好了。

斯内普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红褐色头发、蓝眼睛，穿着花衬衫沙滩短裤的男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阿不思，是谁啊？”后面又跟过来一个金发男子，虽然是同样的休闲装束，却散发着‘被打扰了，我很不爽’的强大气场。

“阿不思？你是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被打击了，“小呆，这就是你所谓的大惊喜？！”小呆很高兴的点头，直接无视不喜欢的人，说：“盖勒特，你的气色真好，不是用魔法变出来的吧。”后来有无数次，小呆都后悔自己一时手贱的没大脑行为，人家爱伪装你干吗拆穿呢，一下得罪了两个爱记仇的小气鬼。一个“咒立停”后，斯内普石化了，比起见到穿着花衬衫沙滩短裤回复青春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一起，更恐怖的就是见到没穿花衬衫脖子胸前都印满吻痕的邓布利多和穿着草裙椰壳胸衣上半身印了更多吻痕的格林德沃。干了坏事的小呆见势不妙立刻拉着亲亲西弗幻影移行，总算躲开了两道致命绿光的袭击。

到达预订的酒店房间，小呆给斯内普解释了事情原委，斯内普依然阴沉着脸，呼呼冒冷气。

小呆讨好的问：“如果我给你跳草裙舞，你会不会高兴一点？”斯内普冷冰冰地说：“你的脑袋里都是鼻涕虫么，还是你以为我和老蜜蜂一样品味怪异？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真相，我倒是会高兴一点。”小呆讪讪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关心政治的，何况现在魔法界过得不是挺好。”“你以为我不关心黑暗公爵的安危？！那么请问，你到底以为我关心什么？”“莉莉和她的儿子。”为了安抚爱人进入诚恳模式的小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12月果然不是我的幸运月！]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一时间，斯内普也觉得心灰意冷，“那么，这两个月来我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加入食死徒也不是热衷于他们的政治目标，也不太赞成他们的做法，当初为了莉莉的安全你也向Voldemort抗争过，而且，现在的结果还不错，大家都过得挺好，所以，你不会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并不是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小呆焦急的解释。

“真的吗？可是，我现在很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斯内普的声音很平静，小呆却觉得害怕。“如果我对你隐瞒这样的事，你还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难道你没有自己的秘密，对我就是百分百坦诚吗？我从不知道斯莱特林的爱情里，还有不得保留隐私这一条！”小呆觉得自己不算大错，也从没刺探对方的秘密。

“这不是隐私的问题，而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你。”一直在回避的问题就这么突然揭开，斯内普不知道后果，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只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装傻不问。

小呆抓过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抱在怀里，无意识的揉捏着，斯内普也沉默下来，等待他的选择。这一刻，或许就是对他们感情的判决。相识三年，同（一栋房子）居（住）了一年半，却还是熟悉的陌生人。瞬间，斯内普甚至想说，只要小呆给他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就好，即使不是真的只要一辈子不拆穿那就是真的，但是他明白无论多么留恋俩人一起的快乐时光，他还是不能接受一个骗他的人。

小呆终于下了决心，给房间又添了一层防御，才用自己最认真的语气说：“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爱你，所以，今晚，我会诚实的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因为知道了真相而不爱我，如果那样，我会修改你的记忆来留住你。”小呆伸出右手，握住斯内普的右手，斯内普松了口气。“今天你听到的事，永远不要告诉别人。”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本来只是一个没有身体的灵魂，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三年多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我进入了一个人的身体，那个人你认识。”小呆变回Voldemort的样子，又变成刚附身时的蛇脸，斯内普倒吸一口气，想要抽回右手，却如同被钢钳夹住，怎么也挣扎不动。小呆变回自己喜欢的样子，抬一下右手，苦笑着说：“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那么这三年来，其实，LordVoldemort就是你？”斯内普还是不敢相信。“是我。既然占了他的身体，我当然要尽一份责任。虽然我很不喜欢当黑魔王，也无法认同食死徒的一些做法，但是我没有权力责罚，而且，如果造成大的动荡，魔法界会损失很多精英，这种损失，谁也承担不起。”然后，小呆讲了斯内普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包括曾经对卢修斯的暗恋。他一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完之后却挪开目光，松了手，又补充道：“我本性上是你认识的小呆，或者说，我只喜欢当小呆。卢修斯从没喜欢过我，我也尊重他的家庭，不会去追求他。但是，西弗，你不一样，你纵容了我对你的感情，也接受了我，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现在，你可以宣判了，当然，我一定会更改对我不利的判决。”

长久的静默，小呆很忐忑，同时又觉得委屈。他也不想当黑魔王啊，即使当了也是尽他所能保护周围的人，保护巫师社会，凭什么自己喜欢的人可能因此拒绝他。

“你就当我之前是一个演员好了，现在那部片子结束了，我再也不需要在演那个人。我看不出这件事对我们的关系有任何影响。所以，西弗，你能不能不要考虑那么久，直接说你不介意就好了？”小呆终于忍不住催促。斯内普把目光移到他脸上，那种神情，仿佛根本不认识他，小呆噘着嘴瞪回去，只一分钟就受不了的把头转开。

“那么你和我，是不是你的另一部片子，现在的小呆，是不是你正在扮演的另一个角色？”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小呆感觉自己的小宇宙在熊熊燃烧。

斯内普的语气却依然冷静，“我也不愿这么想，可是，我无法停止。小呆，你突然告诉我你其实是另一个人，我最敬畏的那个人。如果你不说，哪怕我有格兰芬多那种没大脑的想象力，我也无法把你和他联系起来，即使你们都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小呆，你表演得太好，我根本看不出来你的性格有另一面。”

“我根本没有另一面的性格好不好！我都说了，装成那个样子我痛苦得要死，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只是小呆，我不是Voldemort。感谢梅林，我以后也不需要再装成是他！”

“就像一个鬼屋玩熟了就没意思了？小呆，哪天你会觉得和我在一起也没意思了，然后抛弃小呆这个身份？这可比让黑暗公爵消失容易多了。”

“西弗，你其实在担心我走掉？我可以发誓，永远和你在一起，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我更希望你能把那个‘一忘皆空’留着，在你离开的时候，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