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其实我……我今天早晨所做的事情本质上完全是在骚扰你。实际上我在冰箱里准备好了冷敷袋,因为我本来以为你一定会狠狠踢我的蛋。”成步堂不安地清了清嗓子。“换句话说,我还没有为此做好准备……”
“你一般用什么东西自慰,成步堂?”
“啊……老实说,用那个给你按摩后背的乳液。”成步堂感到自己整个人都红透了,从脸颊一直到脖子和耳尖、甚至胸膛。“那是一种……含有保暖油的按摩乳液,有助于缓解肌肉损伤造成的疼痛——最早我用它按摩被车撞时扭伤的脚踝,后来用来缓解别的……”
御剑咬着嘴唇,朝床头柜上那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乳液伸出了手。他十分郑重其事地拿起它递到成步堂手上,无声地给予了他继续下去所需的一切许可。
“所以你还想……”
“虽然明治时期的润滑剂的确相当败人兴致,但那只意味着你必须更加努力好让我忘记它,嗯?”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了。”成步堂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直被肾上腺素绑架的脑细胞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让他的头脑重新清醒起来。
他即将和御剑怜侍——他的儿时玩伴、同时也是东京最年轻的地方检察长——做爱,全套的那种。就在24小时之前,他还百分百确信这人是个无性恋。他的手指已经伸进御剑两腿之间,沿着臀缝滑向那个隐秘的入口;但他的大脑仍然有些搞不清状况。
【我必须得格外小心。他经历开颅手术还不到一周,尽管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但他一向擅长逞强。出院之前护士明明叮嘱我要“禁止剧烈运动”——我好像现在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们真的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可是对方却明明总是视而不见,该死。】
“你的内心戏吵到我了。”御剑轻轻用大腿夹住成步堂的胳膊,试图把他从自说自话的内心独白中拉出来。“到底怎么了?”
成步堂摇摇头,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御剑的一边膝盖,把那条腿推开。他继续活动着重获自由的右手,在那个柔软的穴口周围打着转,慢慢让它放松下来——【禁止剧烈运动】,那个可恶的小人锲而不舍地在他脑中低语。
“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我在和你做爱,仅此而已。”他低声道,同时欺身向前,旋转指尖,逐渐施力按压,直到进入第一个指节。不论御剑原本的打算是什么,他的双腿再次砰的一下合上了,但这次完全是反射性的。有个异物突然进入了他的身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可爱的本能。
如果成步堂没有因亲吻御剑的脖子而刚好靠近他微张的嘴唇,他可能会误以为这会伤到御剑而临阵退缩。但他没有错过御剑在他耳边急切而颤抖的呼吸,那声音在向他诉说的除了渴求别无他物。
御剑的里面很热。他尝试着用中指浅浅地抽插,每一次进出都对内外强烈的温度差感到不可思议。指尖所触及到的肠肉柔软而光滑,就像柔韧的丝绸。就在他想加入另一根手指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成步堂从御剑的颈窝里抬起头——当他看到身下那人远比他想象中更加迫切和动情的表情时,他立刻屏住了呼吸。那人猛地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往外抽。
“你不想要更多吗?”成步堂情不自禁地把他的性器滑向御剑的臀部,粘稠的前液混合着润滑涂满了敏感的会阴。一想到已经把御剑下面弄得一团糟,他就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御剑自己的家伙同样变得湿漉漉的,各种难以描述的液体在他们中间滴落下来,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请直接……”御剑的声音听起来既像是恳求又像是催促,但当成步堂的龟头在他的穴口处蹭来蹭去时,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感觉还是让他紧张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之间,成步堂发现自己完全记不起刚才想问的问题是什么了。
种种想法全都被抛在脑后,他稍微后撤了一点,一下子抽出了手指,随即——随即不管不顾地用早已等待许久的性器再次填满了他。
【他为此做过准备。】成步堂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御剑,只有胸口不住地起伏。【里面很柔软,他已经提前做过扩张了。】他只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也许早在数个小时之前的淋浴时间,也许就在他们早晨那次放纵自我的相互慰藉之后。
御剑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哼,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成步堂吓了一跳,这一次他毫无疑问地弄痛他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俯身搂住御剑的上半身,用鼻尖蹭蹭那人的侧颈。他的小腹抵在御剑上方,把那根可怜的大家伙挤在他们中间。他感觉御剑的脚踝在他的背后交叉起来。
“是不是……太快了?”他对着御剑的锁骨低语道。
“Fuckme,Phoenix-God,please,justfuckme-fuckmehard.”一直屏住呼吸的御剑忽然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肌肉也随之松了力气。他颤抖的大腿紧贴着成步堂的腰,脚后跟死死抵住成步堂的背;他用似乎更容易说出口的英语催促着“干我”甚至“用力干我”,胸膛随着每一次肆意的呼吸而起起伏伏。
成步堂不能不乐意效劳。
不一会儿,他就让御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攀在他身上。每一次发力时,御剑的手指就会攥紧他的头发,用牙齿在他的肩颈上留下痕迹。这种程度的疼痛对成步堂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他从来不认为御剑会是那种在床上很吵闹的人,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检察长在床上和在法庭上一样少言寡语却招招致命。没有大声的呻吟或者叫床,但他压抑着的喘息和用气声在成步堂耳边吐出的低语比那些夸张的表演要性感一万倍。辩护律师的理性轻易就在检察官的攻势下一败涂地。
不知道不小心撞到了哪里,御剑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扭动了一下:“对,就是那里……”他用颤抖着的声音说,成步堂只觉得脊柱里像是在冒火。于是他开始转动臀部,试图寻找那个真正能让御剑失神的地方,就像他在缺乏想象力时观看的那些成人影片中一样。在不得要领地横冲直撞了几下之后,他干脆抬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然后把御剑雪白的双腿拉上自己的肩膀,向前一顶。
正中靶心。
御剑终于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声只代表着超乎寻常的快乐的呻吟,失去了支点的手指痉挛般时断时续地抓挠着床单,腹肌也在这种极度的快感刺激下紧绷起来。
成步堂不记得自己上次出这么多汗是什么时候了,但他现在只需要享受这一切。他把御剑的手死死地按住,将他整个人折叠起来。他半跪着,膝盖深深地陷入床垫,以便把全身的力量都发动起来猛攻那一点,直到御剑的呻吟里带上了无法掩饰的哭腔。一滴透明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在成步堂灼热的注视下消失在银色的发际线里。
也许我早在之前的某个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里其实是天堂的样子。成步堂想。
“啊——成、成步堂!”
他突然把御剑拉起来,让他被重力钉在自己的性器上。检察官苍白的手臂立刻缠绕上他的后背,用双腿支撑起身体、抬起臀部,本能地继续寻找那个能带来无上快乐的地方。成步堂惊喜地发现他在自己进行活塞运动。随即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御剑一把将他推倒在床,开始用屁股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当成步堂膨胀的头部狠狠擦过前列腺时,他终于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骑在成步堂身上急促地喘着气。
成步堂伸手抚上他的后腰,感觉皮肤下面那些肌肉止不住的痉挛。他撑起上身,把鼻尖探向御剑两块饱满胸肌之间的浅沟,伴着御剑身体振动和收紧的节奏肆意地喘息。御剑正在试图延长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成步堂推测。然而遗憾的是那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忽然,御剑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呻吟。他一下子又把成步堂按回床上,双手紧紧握住他头两侧的床单,开始了最后也是最疯狂的骑乘动作。然而这种爆发很快随着他体力不支地大腿打颤而宣告结束,他只完成了几个起落,就马上被迫再次交出了主动权。
他既焦急又无助地低头看向成步堂,好像马上就要开口道歉似的。但成步堂只是幸福地微笑着,仿佛他才度过一段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稍后他一定会把自己的感受如实说給御剑听,不过眼下,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做。
他双手向下滑,又一次握住御剑那对让他魂牵梦绕的臀肉,下一秒钟,两人的位置再次颠倒过来。他一只手托着御剑的膝窝,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单作为支点,开始了新一轮的抽送。
在这种姿势下,他们的身体都被挤压得通红,灼热的喘息从同样灼热的嘴唇中间溢出来。成步堂无法阻止这种不断上升的热量在他全身扩散开。他迅速地抽出,把御剑的腿往上抬,然后再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地操进去。很快他意识到他的伴侣正用一种渴求的眼神看着他——渴望他碰一碰那根被忽视已久的家伙。
“你要射了吗?”成步堂喘息道。
御剑只能闭上眼睛,快速地点了下头。由于成步堂的动作过猛,他不得不抓住床单来稳定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