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emiah接过那个信封，点头示意Eo离开，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到电视上。

Eo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着离开。

“Jerome......”Jeremiah面无表情地不断重复着那个名字，但只要这时候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JeremiahValeska的肩膀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第二章

自从Jerome死去的消息被Gordon在新闻台传出去已经过了两个星期，而在这段时间里，Jeremiah已经把千疮百孔的哥谭变成了一片无主之地。大桥被炸毁，所有想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方法都没有任何效果，到处都是混乱与灾难。城里的人与外界隔绝，根本无法正常工作，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逐渐失去理智，最终哥谭成了一个人人为己的野蛮之地。

GCPD备受压力，每一个警务人员都在不停地工作，而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三天，谁都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JimGordon被迫与一位市长派来的新警官共事，很显然那位警官变成了GCPD新的掌权人。Jim非常讨厌这个新同事，对他来说和那个人呆在一个屋子里几分钟都是煎熬。

Jim正和Harvey在办公室里进行着激烈的讨论，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敲门声。

“请进。”Jim疲惫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疲倦得有些泛红的双眼。

“Jim，Dr.Lien打了电话过来，她需要你的回复。”CarlosAlvarez在门口说道。

“好的，我很快过去。”说着，他加快脚步，去拿电话。

“四号（Line4）。”那个警官说完便借口离开，轻轻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Jim按了标记有“L4”地按钮，打通了电话。“你好，我是Gordon探长。”

“哦，你好探长，很抱歉在百忙之中还来打扰你，毕竟外面现在真的是太乱了。但我不得不打给你，JeromeValeska醒了。”Dr.Lien在电话那头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Jim觉得自己的心脏频率都加快了。“好的，谢谢你特地通知我，我会在半个小时左右到你那儿的。”

“好的，注意安全。”说完，Dr.Lien挂了电话。

“她说了什么？”Harvey问道。

“Jerome....他醒了。”Jim看着自己的搭档，说到。

“你他妈没开玩笑吧？天哪，这个孩子伤得明明那么重，我还以为他至少要2个月才会醒。”Harvey看着Jim沉思的表情，他知道Jim一定在思考着什么，“你觉得Jerome会帮我们找到他的哥哥吗？”

Jim听到Harvey的问题后扬了扬眉毛，“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想这个....虽然我不确定Jerome是否会给我们提供线索，但，值得一试。”说着，Jim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确实值得一试，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好吧，除了一整个哥谭市。”Harvey也站起来，紧跟其后。

“谢谢你提醒我现在这个城市有多糟....”Jim穿上外套，“我可能会去几个小时，你会在这里等我吗？”

“当然，Jimbo，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甜甜圈。”说着，Harvey转身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回去。

Jim翻了个白眼，答应他道：“当然。”然后他离开了办公室，走向大门，GCPD里到处是压力山大的警员和愤怒的罪犯，他不得不挤过他们才能向前走。罪犯实在太多，牢房里都塞不下了，不少审讯室也空了出来，用来关押犯人。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疯人院。Jim好不容易钻进车里，向医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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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Jerome，除此以外便是虚无。他动不了，也无法入梦，就好像一具尸体存在于这个死寂的世界。

他从不畏惧死亡，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件他一直想要得到的礼物，没错他早该得到的。多年来所经受的痛苦与折磨，换作旁人，早就挺住不，一命呜呼了。但他还不想死，他想再看一眼Jeremiah，而就是这个念头，让他拼命地在泥泞中喘息，艰难的活了下来。

而他也实现了这个夙愿。

他曾多次想象和Jeremiah的相见，所以当他看到Jeremiah还是那个怯弱固执的样子，他一点也不奇怪。Jeremiah还绝望地蜷缩在自己谎言编织的牢笼里，不肯释放自己真正的本性。不过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Jerome用自己留下的小礼物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没能见证Jeremiah的转变确实挺遗憾的。

摧毁它，Bro，全部摧毁吧！

“Shit！”女护士暗骂一声，注射器不小心从她的手中滑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摇了摇头，不得不走出去找点东西来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呵....没想到地狱这么热闹。”Jerome心想。

等等....

一种消毒水味渐渐传到Jerome的鼻尖，如此熟悉的味道，只有在...

“医院？”Jerome喃喃自语道。他使劲抬起来沉重的眼皮，苍白的灯光让他的眼睛感到有些轻微的刺痛。“Fuck！”就在这时一种难忍的刺痛冲击了他的大脑，他疼得闭上了眼睛。他想抬起手，然后他听到金属手铐发出的脆响。“Great——”他又抬了抬脚......很好，都被铐上了，JimGordon可真把他当回事儿。

听到护士打开了门，Jerome张开了眼睛，转过头看向她：“嘿，护士小姐，有什么要能把这该死的头疼治好？”

那个护士被Jerome吓了一跳，扔下扫帚就冲出了房间。

“呵呵.....是我说错了什么吗？”Jerome被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