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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Jerome给哈莉看了他的新的液体笑气，尽管这只是一个小样本。

液体笑气的结果比红发男孩预想的还要好。

哈莉身上可爱的咬痕可能会留在那里好几天。他其实没打算和那这个女人上床，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那晚最重要的事情是测试笑液。这招奏效了，亲眼目睹它惊人的效果，让Jerome兴奋不已。Jerome确实被哈莉弄得有些筋疲力尽，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计划搁置一边。不，他要先拿下哥谭市，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哥哥看看一个疯子是如何处理事情的。Jerome虽然连续72个小时没有睡觉，但他依然觉得精力充沛，到了约定的时间他离开了哈莉的公寓，再一次向废弃的旧鞋厂走去。

令他吃惊又有点失望的是，Jonathan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在房间的中央有4个桶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在检查时，Jerome看到一个木桶上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Jerome·Velaska所有。”

Jerome不知道Jonathan消失不见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很高兴他遵守了诺言。

Jerome很快雇了3个人帮他把桶运到高谭市的水资源大楼。这是唯一一座监管哥谭市所有饮用水的建筑，不过过了今晚就再也不是了。

现在是凌晨2点左右。只有两名保安人员守卫着外面的入口。

当那辆黑色面包车停在大门口时，两名夜班警卫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武器，他们走近面包车，举着枪。“大楼已经关了！马上离开，否则——”

Jerome飞快窜到正在说话的卫兵后面，举起他的弹簧折刀，毫不犹豫地把刀刺进了他温热的脖子里。

那人捂着脖子，咳着雪，倒在了碎石地上。

第二个人把枪对准Jerome，但他还没来得及开枪，Jerome的一名手下就朝军官的头部开了一枪。

Jerome收起弹簧刀，把它上面的血抹干净。“好了，把他们拉进来！”

这三个男人，穿着相似的黑色衣服，戴着面具，从车里走出来。他们每人肩上扛着一只桶。

Jerome俯下身，抓住了死去的保安的钥匙和身份证徽章；第二名警卫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淹没，身体剧烈地颤抖。Jerome看着这一幕咧嘴一笑，然后走到面包车的后面，把最后一只桶扛在肩上。他吹了声口哨，走到门口，用身份证徽章在一个电动锁上滑动，金属门应声打开。Jerome带路走进大楼，这次是用身份证和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前门。

这个建筑非常大，有两层，如果把地下室也算进去的话，就是三层。这座特殊的建筑对哥谭市的饮用水进行了监测和处理。Jerome所要做的就是把这4桶液体倒进分配室，等待奇迹发生。这是一个恶魔般的、完全可靠的计划。Jerome一想到哥谭市的居民全都疯狂地大笑，互相攻击，引起大规模的混乱和世界范围的恐慌，就控制不住地兴奋。他命令那三个人把水桶放在最大的水室附近；这是一个圆柱形的容器，有一个小楼梯通向顶部。

Jerome做出一副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样子，他转过头，向身后的人要了一把枪。

接着他指了指前面那扇门。

那些人会意地举着枪向前走。

看着那三个人的背影，Jerome脸上露出了施虐狂般的笑容。他举起枪连开了三枪。

男人们没有任何时间做出反应。每个人在子弹击中后脑勺后都倒在了地板上。

Jerome把枪一扔，笑着说:“别难过！我只是没有钱付给你。你们什么也没做错~”

随着枪响的回音渐渐在走廊中消失，大楼又变得安静起来，但太安静了，好像有人屏住了呼吸一样。

Jerome的笑容消失了。

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Jerome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哦，熟悉的重量。

然后，他转过身来。和Jeremiah手中的枪碰了个面。Jerome的惊讶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揶揄的微笑。“你好，我亲爱的哥哥~”

Jeremiah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枪指着Jerome的脸。鉴于现在是晚上，他并没有戴太阳镜，只戴着一顶黑色软呢帽，身着一件紫色和灰色格子风衣，黑色长裤和白色皮鞋。这一次，Jeremiah戴着白手套，不过，连白手套似乎也没有他的皮肤那么苍白。Jeremiah没有回答他。他用右手拇指把枪扳上。

“啊，还在为GCPD来搜船的事生气吗？老实说，是你自己选的时间地点——”

他话没说完，Jeremiah就用枪托狠狠地砸向Jerome的左脸。

金属与骨头碰撞时发出很大的撞击声。

Jerome被击得目瞪口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抽搐，疼痛扩散到整个面部。

“这回答了你的问题吗？”Jeremiah看着Jerome的表情，说道“或者，我可以再给你演示一遍？”

Jerome看向面前这个苍白的男人，惊讶与疼痛让他想拿出口袋里的折刀，插进Jeremiah的那双淡色无情的眼睛里。

但是，红发男孩想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他慢慢地把头转向Jeremiah，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哈哈，我确实需要你再做一次。”他紧盯着Jeremiah，身体前倾，把前额贴向枪管。“来啊，开枪啊。”

Jeremiah并没有被他的反应惊讶到，但他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没有说。

“哦，开枪啊。别像个懦夫一样，Miah。”Jerome用前额抵着枪。“....来呀，开枪，开枪，开枪！！！他妈的开枪打死我！”Jerome的声音变得可怕而深沉，更像是野兽的咆哮。

Jerome声音的变化使Jeremiah内心感到一丝紧张，但在表面上，他仍像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但Jerome能感觉到....Jeremiah的姿势有了些变化。没错，在骨子里Jeremiah并不想杀了自己……所以Jerome改变了策略。“唔，Miah~....让你亲爱的弟弟来帮帮你吧。”

当Jeremiah听到这个儿时的名字时，他的右眼皮明显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