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吵醒你了吗？”Jerome略带歉意地说。

“你没有。“Jeremiah能感觉到他的弟弟在想些什么。他担心地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Jerome只是沉默。

Jeremiah等着他的回答。

最后似乎过了半个世纪，Jerome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Jeremiah皱了皱眉。“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每个人撒谎？你为什么让大家都讨厌我，然后还抛弃我？”Jerome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眼上变得越发无力起来。

没错，他害怕的问题总有一天从红发男孩的口中说出。

“你....你确定现在要谈这个吗？我们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在我——”

“现在。我现在就想知道。”Jerome打断他。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些急迫，但异常的平静。

Jeremiah重重地叹了口气，抓着床单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指节发白。“好吧....”Jeremiah停顿了一下，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回答这个问题，更别提如实回答了。他看着Jerome，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认为我们彼此互相喜欢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喜欢你的拥抱和亲吻，因为那是纯真的。然而，当我们长大到可以理解不同的关系时，我意识到我想和你建立某种别的不是亲情的关系，Jerome。我不想只做你的哥哥……”

Jerome平静地听着。

“我知道这是错的，我试着说服自己不去那么想你。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你的那种想要占有的感情越来越强烈。当我没有权利爱你的时候，我却迷恋上了你。我想对你做的事…让我感到恶心。有谁会在正常的情况下爱上自己的兄弟姐妹呢？我认为自己精神不正常，我甚至考虑过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但那样我就会被迫离开你，我最不想做的就是离开你。”Jeremiah渐渐靠近Jerome。

Jerome没有动弹。

“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那么我也许就能像你哥哥一样，只过普通人该有的生活。我限制你的感情，因为我害怕我的感情会失控。所以我克制自己不再亲吻你的嘴，减少在公共场所和你的任何身体接触，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有性。那是我最大的规矩，但那天晚上，我打破了。我非常需要你，Jerome。当它结束时，我意识到我永远无法克服这种疾病。我恨自己让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很软弱，但你很坚强。你不恨我，也不恨你自己，你不恨这个世界把我们当作兄弟。但我决定把你从我的生活中除掉，因为我是个混蛋。自我憎恨和害怕别人发现我们，这就是我对你做那些可怕的事情的原因。我说谎了。是我杀了那些动物。是我我放火烧了拖车，我还怪你。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再也不能站在镜子前看自己了。我希望他们把你送走，希望我能摆脱这种病态的幻想。我没想到最后被送走的是我。”Jeremiah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像往常一样没有感情，似乎只是在讲一个与自己并不相关的故事，但他注意到床边的弟弟的肩膀正在无助颤抖。“Jerome？....”

但整个房间只是沉默。

Jeremiah在床上挪了挪身子，俯身去看他的弟弟。

Jerome在哭，漂亮的绿色眼眸涌出滚烫的泪水。

Jeremiah爬下床，半跪着搂住了Jerome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Jeremiah的头紧紧地靠在Jerome的头旁，轻轻地叹了口气。“哦，Jerome....你太过看重感情，看看因为这样你受到了多少痛苦。Jeremiah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发梢。“我很抱歉。我对你做了这么残忍可怕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你完全有权利恨我。”

“就因为这样吗...“Jerome低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但他试图在说话时保持镇定:“我以为……知道真相后……我会恨你，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更恨你。”

Jeremiah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然后呢？”

“但我并不恨你。”Jerome用双手捂住脸，低声地抽泣。

Jeremiah抓住了Jerome的手，轻轻地把它们从他脸旁移开。“嘘，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Jeremiah靠得更近了，亲了亲他早已被泪水打湿的脸颊，“现在我在这里；我再也不会逃跑了。”Jeremiah低下头吻了Jerome的嘴角。“我保证，从现在起我会照顾你。再也不离开你，我保证。”Jeremiah又在Jerome的额头上亲了一下。“Jerome，我能照顾你吗？”

Jerome浑身发抖。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在他哥哥面前这样做让他很尴尬。他让Jeremiah把手移开，把视线移开。Jeremiah一开始亲吻Jerome并和他说话，Jerome就伤心地呜咽起来。他双臂环抱着那个苍白的男人的脖子，绝望地用力地抱着他。Jerome靠在Jeremiah的脖子上抽泣。“是啊……是啊，你可以……IloveyouMiah，Iloveyousomuchthatithurts.Ithurtssofuckingmuch..”

Jeremiah伸出双臂搂住Jerome，Jerome也紧紧地抱住了他。Jerome的那些话让他心疼。当Jerome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很少哭，就算他哭了，那也是喜悦的泪水，而不是因为有人伤了他的心，把他的生活变成了地狱。可怜的Jerome，是Jeremiah毁了他的生活，这就是最终的结果。他像个玩具一样坏了，他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资格。但现在Jeremiah要改变这一点。“我知道Jerome....我知道。”Jeremiah低声说。他一只手在那个脆弱的男孩的背上来回轻抚。“没关系，我在这里。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不管你说出什么疯狂、神经质的话。”

Jerome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你可真是个会破坏气氛的混蛋....”

Jeremiah笑了。“是的，但我只做你一个人的混蛋（Yes，butI’mYOURasshole）。”

Jerome闭上眼睛，紧紧搂住了他的哥哥。

Jeremiah也同样如此。

Velaska兄弟就这样拥抱了很长一段时间。等Jerome平静下来后，Jeremiah抱着他回到了床上。

这一次，Jerome要求Jeremiah侧身躺下，他想让哥哥像他们小时候那样拥抱他。

Jeremiah当然会答应，他转向左边。

Jerome爬到哥哥身后，他把一只手臂放在他身上，同时把右腿向前移动，放在Jeremiah的两腿之间。Jerome紧紧地抱住他的哥哥，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Jeremiah微微一笑，他把他亲爱的弟弟找回来了……他还能要求什么呢？这一定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只有之一。Jeremiah把手覆在Jerome手上，闭上了眼睛。

Jeremiah·Velaska和Jerome·Velaska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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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帘的一条缝隙里透了进来，将温暖的光倾洒在床上。

但这足以惹恼Jeremiah，这个光迫使他睁开了眼睛。他坐起来，伸开双臂举过头顶，他本想叫醒身旁的那个人，但他有些惊讶地垂下了双臂。

Jerome已经走了。

Jeremiah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床。他注意到Jerome的衬衫已经不在地上了，这使他惊慌失措起来，他猛地从床上爬起，快速走出房间，那个死人还在那里，但Jerome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Jeremiah赤身站在客厅里，他不明白Jerome为什么不告而别。昨晚的一切让他生气了吗？他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不，这一点也不像Jerome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