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效?”齐文遥惊讶,“我只想吓吓他,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
皇上遇到的那些怪事全是符弈辰安排的眼线搞鬼。彻查无用,因为查探的禁军已经是符弈辰的人了。换宫人更是弄巧成拙,原来的老人需要被收买才会办事,新人是符弈辰安插的眼线,直接听令。
符弈辰没答话,伸手抱来。
齐文遥看透了一切,“你每天都在吓他?所以老是过来套我的话,找新的招数?”
“我来,是因为想你了。”符弈辰柔声答着,轻抚脸颊的动作相当温柔。
齐文遥也不是怪罪的意思,撇撇嘴,“你别被发现啊。”
“父皇不敢查了。怪事一件接一件,涉及了那么多冤死的人。除了死去的人只有他会懂得过去的秘密,他觉得报应来了,没什么可查的。”
齐文遥点头,偷偷打量符弈辰。
他亲眼看到了皇上的记忆,也就比谁都清楚皇上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皇上曾经也是被先皇猜忌的太子,也被身边的人不停地陷害。皇上一步步变成了满心想着权势的怪物,杀死身边人,不相信世上能有真心。
符弈辰在那个位置上久了,会不会……
符弈辰察觉了他的目光,扬起笑凑过来,“嗯?”
齐文遥看到了熟悉的笑脸,放下心,“没,想要多看看你。”
“你说有礼物送我。”符弈辰还记着他先前送的信,“是什么?”
“哦!你等着!”齐文遥起身去拿。
符弈辰不肯等着,非要黏着他一块去取。
这段日子,符弈辰要监国理政,能来看他的次数不多又不希望他离开齐府惹来危险。他们没法见面,齐文遥还好,脑袋里随时能够浮现符弈辰的近况,符弈辰就想念得紧。
符弈辰来了就不舍得离远半步,恨不得跟他嵌到一起似的。
有时候确实是嵌进去了。
齐文遥渐渐习惯了,不掰开抱上来的手还能活动自如地跑过去找礼盒,“看。”
“匕首。”礼盒一开,符弈辰就被上面闪亮的宝石刺了眼,“很显眼。”
齐文遥嘚瑟。“当然,一千两,用我的钱买的!”
因为符弈辰,齐文遥这个名字已经是权势的代表。他觉得这样不行,化名“山桓”作画,易容装成普通学子去书画店自荐。没想到,他画的山河风景正合了那些退下来的旧臣对过去的怀恋,很快卖出去,价格很让人满意还有后续的单子。
山桓没别的意思,是他取名的时候正好在吃山楂糕。山楂不好听,随便去掉一点变成“山桓”就凑合用了。
“当然了,他们抢着要呢。”齐文遥想想都有点小激动,“我化名了,他们不知道是我,单单冲着画作开价。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跟你无关。”
“是,厉害。”符弈辰哄着他。
齐文遥发现不对劲了,“你怎么不拿起来看看。不喜欢吗?”
“喜欢。”符弈辰勉强松开拥抱,拿起来打量一下。
齐文遥不高兴地抢回来,“为什么不喜欢。”
符弈辰是混过江湖的人,对于花里胡哨的兵器没多大兴致。这种本能的嫌弃是摆在脸上的,就跟齐文遥见着别人用毛笔刷墙漆和用画纸包东西一样觉得没必要,“镶那么多宝石,中看不中用。”
齐文遥第一次挑礼物得了这种回应,恼了,“你才中看不中用!”
符弈辰皱眉,“你不是用过了吗?”
“哼。”齐文遥收起匕首,气鼓鼓说一句,“我给小于送去。”
符弈辰原先觉得理亏,听了这话就有底气了,“天天夸你,要跟你一起游历作画的小于?”
“对啊!他说这个可好看了。”
符弈辰不跟他吵,抱起来往床榻那儿走。
他们闹着,来报信的管家纠结半天才喊了一句,“大公主来了。”
齐文遥一愣,符弈辰也停下了动作。
“我去见。”符弈辰明白大公主肯定是知道内情才过来的,捡起扔在旁边的衣服。
齐文遥从被窝里冒个头,没忘记给自己的礼物找机会,“拿上匕首防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