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刚送他两个通房。/p
这世上怎会有姑娘像她这般,糊涂至死。/p
“乖,早点回去。”霁月的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抚摸了一下。/p
很轻很温柔。/p
分明就是温柔一刀。/p
等他的手离开之时,他便转身回屋了,用她听得见的声音和锦言吩咐:“让莺莺和燕燕进来伺候。”/p
锦言便去唤人。/p
还要两个一起伺候,他也不怕吃不消。/p
姑娘心里委屈,却只能冷冷的笑,笑世上再没她这般蠢笨的姑娘。/p
笑聪明如霁月,手握三军。/p
终其一生,也没有搞定过她这位蠢笨的姑娘。/p
笑他始终也不知她心所想,她心所要。/p
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p
两位奴婢又匆匆过来了,莺莺燕燕,可真会起名字。/p
两个奴婢进了屋内。/p
她默默站了起来。/p
她可以冷冷的恨恨的站在夕歌的门外听房,听他们倒凤颠鸾,骂他们恶心。/p
却不能在霁月这儿听房。/p
就算霁月不在意,想他也是不会在意的,也不知道什么事才是他在意的。/p
心好痛,她又轻轻揉了一下,恨不能把它从里面抓出来捂一捂就不疼了。/p
哪个男人没有通房的丫头,霁月就是有十个也是不过分的。/p
她甚想自我催眠,自我警告,这不是她该在意的。/p
未来的太尉大人。/p
仿若已看见他的床上有着各色的姑娘伺候。/p
她上次在书里看过那些画面,几乎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p
一丝不挂。/p
满室香艳。/p
淫靡。/p
噗……/p
那一口的腥甜,甚至都来不及控制,就喷了出来。/p
她措手不及,自个也惊呆。/p
“小姐,七小姐。”红果已经朝她冲了过来。/p
怎么也没有想到,健健康康的姑娘,好好的姑娘,怎么会忽然就吐了血。/p
她一把抱住仆倒的朝歌,冲里面急声唤:“公子,七小姐吐血了。”/p
“别叫他,别叫他。”/p
她弱弱的阻止,连开口都是痛的。/p
呼吸会痛。/p
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会吐血?/p
她不想这样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p
两世为人,跌跌撞撞,头破血流,撕心裂肺,才觉悟到这可能就是人口中所谓的爱情。/p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p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p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p
“回去。”她低声的吩咐,再不想多说一句。/p
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p
前世,大概也是这般。/p
当霁月真把她嫁与了锦言,她也曾这样难过的吐过血。/p
每每想起他,都会难过到心绞痛,痛极了就会吐血。/p
大夫说她是急火攻心所致,让她不要忧郁。/p
她如何不忧郁。/p
没几个月,她就撑不下去了。/p
爱在体内忽然苏醒,她通体发寒,花容失色。/p
哪有这般的爱,竟然能要人的命。/p
哪有这般的情,说不清道不明。/p
“朝歌。”霁月人已疾步而来,把她从红果的手里接过,抱了起来,并吩咐红果:“唤锦语把萧大夫请回来。”/p
红果应声,去唤人。/p
霁月抱着她便要往屋里去,却听她虚弱的说:“我不要进去。”/p
他没理会,直接送自己屋了,对屋里伺候的奴婢沉声吩咐: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