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昨天看到的,岑子矜明显的走路不太方便,曼草更加确定昨天岑子矜在她面前故作镇定。
岑子矜在前面走,曼草在后面跟着,见她一瘸一拐的倒有些可爱。
曼草给岑子矜买的是一小束小雏菊,是岑子矜喜欢的白色。
曼草早上去花店时,第一眼就看中了一片花海中的这些花,并且自信地觉得岑子矜也会喜欢,毕竟她和岑子矜的喜好还是有点点像的。
不过岑子矜在门口见到花的表情,曼草属实有点失望,最后也是为了哄曼草笑,才这样那样地说了那些话,唉。
“九点上班吗?”进去后岑子矜问曼草。
曼草:“嗯。”
岑子矜拉开椅子坐下:“洗手间门口的左边有个柜子,柜子从上往下第三层有玻璃瓶,”她把花放在桌上,对曼草说:“去拿一个过来。”
曼草:“好的。”
曼草走了之后,岑子矜转头瞥了她一眼,接着缓缓低头笑起来。
她闻了一下手里的这束花,有淡淡的菊花香,很新鲜的气味。
小气鬼,就买这么小的一束。
这才几朵啊。
岑子矜才想数,身后曼草的脚步声靠近了。
她立马把花放在桌上。
等曼草到身边,岑子矜问:“拿了哪个?”
曼草不直接回答,她还把瓶子藏在身后,问:“你猜猜我拿的是哪个?”
岑子矜抬头看曼草,先不猜:“猜对怎么样?”
曼草反问:“你想怎么样?”
岑子矜说:“猜对你明天再给我买一束。”
曼草点头:“可以。”
岑子矜紧接着用一副我肯定能猜对的表情,继续要求:“要和今天不一样的。”
曼草点头:“好,”而后她问:“那猜错了呢?”
岑子矜自信看曼草:“你有什么要求?说。”
曼草想了想:“猜错明天的花你来买。”
岑子矜下巴仰了一下:“瓶身大瓶口小的那个。”
曼草把瓶子拿出来,直接说:“谢谢姐姐明天的花。”
一共只有两个瓶子,岑子矜看了眼曼草手里的那个,轻轻摇头:“没默契。”
曼草摸摸岑子矜的头:“以后会有的。”
岑子矜把曼草的手抓下来,不让她摸:“蛋羹在锅里,面包机有面包,筷子和勺子在煤气灶下面的柜子。”
岑子矜使唤起曼草来真是一点也不见外。
不过曼草也只能:“好的。”
给花瓶装水,再把岑子矜做的早餐端到桌上,分好碗筷,岑子矜已经把花拆下来插到瓶子里,摆放在了桌上。
“你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岑子矜说了这么一句。
曼草拉开岑子矜对面的椅子,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昨天我和我妈说以后跟子矜姐姐过。”
岑子矜的视线从花那儿移开,落在曼草的眼睛上:“出柜了?”
曼草摇头:“没有。”
岑子矜点头,继续弄她的花:“然后呢,阿姨怎么说?”
曼草:“我妈说也得看子矜姐姐愿不愿意啊。”
岑子矜没有搭曼草的这个话,她抽了张纸擦擦自己的手,低头把勺子拿了起来。
曼草垂眸看着自己勺子上的蛋羹,在入嘴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我可以出柜吗?”
岑子矜没什么语气地说:“你可以不可以出柜问我?”
曼草哦了声。
岑子矜又说:“不要为我做任何事。”
曼草再:“哦。”
曼草哦完拿起勺子,但没到嘴边她又放下,放下之后又拿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骂自己,岑子矜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紧接着她的嘴里被塞了一颗东西。
曼草把草莓咬进嘴里,机械性地嚼着:“干嘛?”
岑子矜:“能不能好好吃饭?”
曼草笑了一下:“能。”
两人早饭吃的都不多,一碗蛋羹再加一片面包就已经很饱了。
饭后,曼草很积极地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等岑子矜离开饭厅去了客厅,曼草偷偷把手机拿出来,偷偷给林月发了条消息。
曼草:我可太蠢了
曼草:我他妈是什么品种的傻白甜
她没想林月会回,林月上班时间自由,这会儿估计还没有醒来,她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感,所以她发完之后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是挺蠢的。
首先,你们在一起了吗?你就敢问这种问题?
其次,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把洗碗机的门关上,曼草对着机器的玻璃,狠狠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清醒一点。
厨房收拾好了,曼草也去了客厅,并从包里把岑子矜的药拿了出来。
岑子矜已经在沙发上等待了,人乖巧地坐着,裤子也很乖巧地撩了起来。
上次夜晚的那个不愉快,大概在岑子矜心里已经过去了,今天曼草蹲下来时,岑子矜明明无所事事,也没有拿起手机,没有做膈应曼草的事。
这么想来,岑子矜似乎还有点大方,毕竟曼草做的不是其他事,而是拒绝了她,拒绝完了又贴脸上去。
这不就是喜欢了就撩,不想要就跑,后悔了再回来。
而岑子矜就只是在昨天噎了曼草几下,这事就了结了。
“偷偷笑什么?”岑子矜突然开口。
曼草立马把嘴巴抿上:“我有吗?”
岑子矜:“笑得嘴角都到头皮了。”
曼草索性不装了,直接笑起来:“和你待在一起就很开心,全世界最能让人开心的岑子矜。”
岑子矜发出嫌弃的声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