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笙:“……啊?”
慕容醒顿了顿,不知道是组织语言还是有点难以启齿:“听说他与崖因宫的女主人有些纠缠,因爱生恨。”
阮卿时跟这些同辈其实接触不多,提起他,慕容醒口吻带着陌生:“毕竟正邪殊途,阮公子不是那么糊涂的人。所以……就成了仇。”
阮重笙:“女……女主人?”
难道秦妃寂说的跟阮卿时有纠缠的不是易山岁,而是易山岁的妻子?
这……这就很有意思了!
阮重笙顿时来了精神。
慕容醒点头,“据说如此。”
阮重笙:“……”
怎么说呢,有点……微妙的感觉。
多少年没看到这种桥段了。
高枕风在一旁擦拭自己的剑,道:“不死人也好,不死鬼也罢,别人的家务事,与我们何干。”
已经撞了几回霉头,实在犯不上再耗费灵气去吃力不讨好。
高枕风搁下白布,剑入鞘,“你如果不是阮家人,就别掺和。”
阮重笙一品,哟,这师弟居然在关心他。
“阮家还是要去的。”阮重笙真诚道:“但两位确实不如独善其身。据我所知,阮家此次必然有些波折。”
如果说驱魔,留两个少年人在这里做什么?
青岭秦妃寂,冰城萧倚雪。还有那崖因易山岁,以及不死人,不死鬼,失踪的阮卿时。
只怕别有所图。
怎么说也算半个朋友,阮重笙没有坐视不管的习惯。
“……保重。”慕容醒颔首。
第48章线索
高枕风临行前最后问了一句:“真的不回去?”
落灵心把他抱在怀里,少年人其实已经很高了,个子比她足足多出去了一个头,她只能后退一步,还是有些小鸟依人的样子,却对他说:“告诉你爹,我很想他。”
高枕风沉默。
“……也想你。”落灵心补充。
高枕风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阮重笙见着,莫名想起了某年金陵落雪,他披着狐裘去后山闲逛时见到的一只小松鼠。
抱着一颗松果坐在老树上,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来回扫荡,居然不怕生,到挂着盯他,圆鼓鼓的眼睛在簌簌雪絮中亮得吓人。
慕容醒对他道:“阮公子,天九荒再见。”
阮重笙点头,高枕风蹭过来,扭扭捏捏把一块令牌交到他手里,“这个你留着,用……用不着就扔了吧。”
阮重笙扫一眼,当着他把牌子搁进衣襟,“哪能,凤凤给的,必须珍藏。人在牌在。”
“……阮重笙!!”
那其实是横川的信物,具体用处不好说,但总归有方便的地方。
晋重华见他摩挲那块牌子,道:“高枕风把这个给你了?”
阮重笙等晋重华解惑:“对,有什么用吗?”
“没什么用,只是承认了你横川人的身份。”晋重华道:“我给你的乾坤袋里也有。”
阮重笙一股脑倒出来,发现里头不止有个横川木牌,蓬莱引阳苍茫横川上阳鬼岭灵州,连南华的佛珠都有。九荒齐了。
阮重笙:“……”
他拿起横川的那块跟高枕风的对比,发现除了触感略有不同,其余的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