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菲恩心底暗笑。他们站在基西雅莲背后,就势围观起来。洛伦佐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叹道:“全帝国将领中,幸运值最堪忧的就是爱伦,他可是玩个卡牌游戏,非到天际去的,您确定今天运气没被他影响吗?”
基西雅莲眼芒锐利,炯炯有神盯着赌桌,耐人寻味道:“我跟他常年呆在一起,没觉得被他影响过啊……本将军的手气,可是向来威慑四方的,有人今天竟能压过我的运势……小洛,你牌运一向不错,站着别走开,给我加点运势。”
洛伦佐:“……”
梅拉菲恩争强好胜道:“我牌运也不错啊,玩卡牌游戏,随便就能抽到SSR!”
基西雅莲吩咐道:“那你站爱伦那边去。”
梅拉菲恩:“……我不要!”
“弃牌。”爱伦这时将手中一副牌扔在桌上,冰冷的脸色隐隐能看出一丝不耐烦。
基西雅莲低语:“完了完了,这一把弃牌,我们肯定输。”他侧过目光,似是询问爱伦弃牌的原因。爱伦回了个眼色给他。基西雅莲扶额叹息:“任性是你任性,试水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也不管我这一把加了多少注!小洛,下个月我们俩的饭食,可要靠你养着了。”
洛伦佐下巴险些掉地上:“诶?你们到底输了多少?!”
梅拉菲恩眉毛猛跳,道:“我养你,提督。不过爱伦就让他喝西北风去吧!”
“弃牌!”基西雅莲紧跟着也潇洒扔出一手的牌。
桌上一共四个人。他的下家,也就是最后一位,是一个戴着消毒口罩,不时咳嗽的男人,露出的一双眼睛精光四溢,思索片刻后,也甩出了底牌:“弃牌!”
“嗯?”基西雅莲轻轻沉吟,微转过头注意了下这男人。
三家弃牌,赢了这一局的上家是个面目悍厉的男人,叼着雪茄,衣着华贵。他们都认识此人,他是昆斯坦家的主事,里格松。时常坐镇与这张赌桌,接受各类赌客挑战。
他手边的筹码也并不多,但这一把,为他赢回了不少,有翻盘之势。
梅拉菲恩觉得奇怪:“你说的运势压过你的,是你下家这位吧?”
基西雅莲道:“不错。他之前赢了不少,把我们三个打压得不成样子,尤其里格松,本以为结束这局,他就坐不下去了……不知道刚才那局,他为什么弃牌。”
里格松有一个原则,若连续输得很惨,他就不会继续坐下去。刚才那一局,让他继续留在了这个台面上。
爱伦起身道:“我去换一些筹码。”
洛伦佐虚汗直流说:“提督,你们要赌到倾家荡产吗?!”
基西雅莲笑盈盈说:“我家爱伦这么拼命,我怎么能不为他撑着场子。”
洛伦佐气笑:“要秀恩爱,也别这么玩吧!”
梅拉菲恩不屑扭过头:“切!”
爱伦上将是真的拼了,又换了大堆筹码回席。牌局再开,里格松首先加注,爱伦这时则将全部筹码押上,吓呆了梅拉菲恩和洛伦佐。
“你们是真的指望接下来的饭食,都由我来养啊!”洛伦佐冷汗连连。
押注只能加不能减,基西雅莲这时要么选择押上数目不小于爱伦的筹码,要么弃牌。
他道:“全下!”
他的下家却又一次弃牌了,并且提前离席:“不好意思,我想,没我什么事了。”
里格松眉宇微微拧了起来,挣扎片刻,淡淡冷哼,将牌面翻在桌上。爱伦跟着翻牌。基西雅莲浅浅微笑着,他永远是这么一副温和如风的模样,慢慢放下手牌。
“里格松先生,按照规矩,你应该要请我喝一杯吧?”
里格松面色阴冷,不太友好地起身:“那就请将军阁下到会客室等我一下。”
基西雅莲离席时,说:“小梅花,洛伦佐,你们也一起过来。”
梅拉菲恩一头雾水跟上去,问:“提督,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基西雅莲道:“能从里格松手里赢下一定数目的赌客,里格松都会请他喝一杯。里格松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这张赌桌,是找他的唯一途径。等会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不用客气。”
他们鱼贯进入会客室,不到片刻,里格松便换了身着装进来,开口道:“基西雅莲将军,我没想到你会——”
基西雅莲坐在房间中央那张沙发一端,捧着待客的热茶,姿态颇为休闲,却不等里格松说完,便道:“爱伦,抓住他。小梅花,你带了军鞭吧,把他绑椅子上。洛伦佐,守好门。”
里格松大惊之后,转为震怒,喝道:“你干什——”话没说完,爱伦便赏了他一拳。他是个Beta,体型消瘦,三下五除二地就被爱伦拿下。梅拉菲恩甩出军鞭,一副恶霸欺民的模样,一脚把他踢到椅子上:“别抵抗了,否则只有苦头伺候。”
洛伦佐将室内的监视器破坏。
恶霸头头基西雅莲悠悠然道:“你问我干什么?我要审问你。不好好回答,爱伦上将的拳头,和梅拉菲恩中将的鞭子,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