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龄坐在那看着应如是问道:“既然这狗腿子不知道，我想逐霜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是。”

“他，给你了什么”九龄也不傻，只是有时候欺骗自己久了，就麻痹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手不可克制的握紧无懿的手，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有一点点回馈反握也好。

可是只是垂下来没有反应，九龄一松手，红线一松开，这手就从掌心里滑出去了。

应如是没有回答。

这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应如是站在那，身后站在窟窿眼儿一动不动。

这双腿都感到发麻了，才看到九龄微微斜着头，抽动着嘴角笑了起来，道：“不说？”

这速度太快，窟窿眼儿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看见应如是的脖子上掐着的手，青筋暴起，这九龄咬牙切齿的不断锁紧自己的应如是细小的脖子已经被掐的红肿，不过血的额头充斥着红色，九龄厉声道：“说！”

这应如是幼小的身躯被拎在半空，九龄用力一甩，应如是整个人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光明殿的门口，可是应如是没有走，咳嗽的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走到了九龄面前。

九龄的手不住的颤抖，再也下不了手了。

看着自己的手心，眼睛变得没有焦距道：“他的鬼帝之印？怎么在你这？”

作者有话要说：我需要鼓励......

☆、第六十章

60未休

没有答案，得不到答案。

“给了什么”

“给了什么”

咆哮声渐渐软下来，变成一个人的呢喃，九龄望着身边的无懿，不可抑制地红了眼。

只要活着就好。

可是一切都追悔莫及。

九龄半蹲下来，将头埋在无懿的腿里。

一声声喊着无懿，只是且不说千万年前逐霜与九龄的恩怨，就是后来，两个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好交集。

可是九龄突然感到埋在无懿腿里的头上，渗入头皮，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抬头看着无懿好看的下颚线，发现垂在无懿左耳的耳坠居然开始滴血，那头发的凉意，就是那鬼花状的耳坠的血。

这应如是突然像肝肠寸断一样，捂着肚子半蹲下来。

额头上布满汗珠，发出疼痛的呼声。

这血珠滴滴答答的越滴越快，竟要连成线。

九龄看着这一幕，发现大殿上除了疼的捂着肚子忍着痛的应如是，其余人都是满脸惊讶。

血珠晕染在朱红的衣裳里。

沉浸。

无懿的脸色突然由苍白变得红润起来，脸上忽明忽暗的变换着颜色。

九龄试探的摸着无懿的脉搏，原本已经静止不在跳动的脉搏却又微弱的开始跳动，感受到血脉的冲涌，指尖上甚至都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九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变换的太快，这窟窿眼儿紧张的呼喊着渐渐疼到昏迷的应如是:“不能睡，不能睡，醒醒！”

应如是勉强睁开眼，道:“都怪我当年吞食太多鬼，骨头都丢进了忘川河里，才会遭报应！”这应如是自己陷入梦境一般，嘴里呢喃不止，哆哆嗦嗦的全身开始发冷。

鬼帝这至阴的头衔，这样的身份，原就是忘川河里最阴暗的身份，最阴险也必是最大的承担……

这应如是脚底像被冻住一般，僵硬发冷，慢慢的冰气往上蔓延，一层薄冰覆在应如是的整个身体外，窟窿眼儿这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家伙，法力太浅，连化冰之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应如是被封冻，着急的满头大汗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惧水怎么会有冰”

可是应如是回答不了，也没有人回答他。这应如是身上的冰一层接着一层从脚底蔓延，整个人即将被冻入坚冰中。

窟窿眼儿抱着冰冻的应如是，哭道:“救救……求求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