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田紧张地看着他:“那什么?”
“那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祁佑低声问。
程田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他最害怕祁佑问这个,比选什么口味的安全套更让人尴尬,他很想声如洪钟地吼句‘老子好着呢吃嘛嘛香屁事儿没有’,可实际吐出来的时候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挺好的……”程田气不过地瞪他一眼,“你不问这种问题会更好。”
祁佑将水杯喂到程田嘴边,捏了捏他的后脖颈,低笑道:“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你自己没有听出来吗?”
程田一口气闷掉杯子里的水,面无表情:“刚起床没开嗓子。”
祁佑又要张嘴,程田忍无可忍地一把捂住:“我求求你别说了,你不是怕我不自在吗,老子现在就很不自在啊!”
祁佑赶紧点头,程田收回手,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言地静默片刻,不约而同地笑出来。
“我现在还觉得像做梦一样。”祁佑用手指捋过程田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兜向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后面我太激动了,没顾上你的感觉,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要跟我说,我们一点一点磨合好不好?”
程田看他这副样子,反而没那么窘了,他偏过头看窗外:“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做到后面的时候,我说让你停下,你他妈反倒跟上了发条似的……”
祁佑摸摸鼻子:“那时候怎么停得下来,你不知道你那反应多让人受不了,停下来我还是人么……”
“你看你看,”程田指他,“是你说让我说出来的吧,怎么还带狡辩?”
祁佑捉住他的手指,拉着程田往怀里扯:“怪我,下次我们换别的姿势,你掌握节奏,”祁佑咬了下程田的耳朵,骚里骚气地道,“换你来骑我。”
程田脸上一本正经的,心里却忍不住去想那种姿势,好不容易熄灭的小火苗痒酥酥地往小腹下面蹿,吓得连忙打住。
祁佑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特别不正经地往程田身上顶了下,坏笑着将人压在窗户上亲起来。
程田起床后其实还有些不舒服,但是被祁佑这般温柔小心的抚慰着,精神上的愉悦感远远抵过了身体上的不适。他仰起头,投入地与祁佑纠缠在一起,停下来的时候嘴唇都有些发麻了。
祁佑擦去程田唇角的津液:“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程田害怕在家里会被祁佑撩到发情:“外面。”
祁佑往程田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换衣服。”
“我操?”程田遭不住这种臭不要脸的调戏,当下就对着祁佑屁股上来了一脚。祁佑被踹了也不说话,只是回过头,要笑不笑地盯着程田看。
程田懒得理那神经病,扒拉出自己的外套穿上。
呼啸的寒风刮过这座水泥森林,街道上的空气冷而湿。祁佑还是一副不怕冷的样子,程田却有点受不了了,揣着小手,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坐了进去。
“这么怕冷?”祁佑抓起程田的手,想帮他暖一暖,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更凉。
“……”程田看着祁佑,“你一路上是不是在装逼?”
祁佑:“我没有,别瞎说。”
程田斜睨着眼睛啧了声,啧完发现自己这一举动和祁佑平时的习惯十分相似,祁佑显然也注意到这点,两人对视一眼,开始没头没脑地笑。
程田:“和你接触时间长了,我走在路上估计会挨打。”
祁佑:“不会的,有我。”
程田想起他以一敌九的恐怖武力值:“你练过吧?”
“八岁到十八,断断续续学过十年。”祁佑啜了口清汤,闲聊般提起,“那时候,祁氏有个生意伙伴的儿子被人绑架撕票了,我爸妈怕我也遭这么一下,两人还要忍着恶心继续生孩子,所以请了教练来指导。”
程田啊了声,宽慰道:“不管人家处于什么目的,总归是让你有了一技之长。”
祁佑笑了下:“说得对,多亏了这个技能,我打架从来没输过。”
程田开玩笑:“有朝一日咱俩再开战,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祁佑停下刀叉,来了个原版的啧:“我没在你手上讨到过便宜吧。”说起这个祁佑倒是有了些兴味,“我不是没遇到刚的,但像你这样打起架来什么都能豁出去的还真是少见,好几次差点给我整懵了。”
“我要是什么都能豁出去就好了。”程田将一小块牛排叉进嘴里,厌厌地道,“冯绮梦那次我魂儿都快吓没了。”
祁佑秒怂:“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儿了么……”
程田冷哼一声。
冯绮梦算是他换魂经历后的一个心结,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因为眼神不好喜欢上了自己,结果引来一场无妄之灾……
程田不说话,祁佑觑了眼他的脸色,一时间也不敢得瑟了。
二人填饱肚子出来,祁佑小心地道:“我们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