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需将下巴仰起的钟祈行平视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眉开眼笑,“哥,我好想你。”
封了刃的钟祈承拥抱起来是有温度的。
——没有温度的是他。
钟祈行将脸埋在钟祈承的肩侧,残毒重新蔓上嘴角,轻拍着他哥哥的背,想象着自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刀。
或许常年藏在他袖中的那把弹簧刀正合适。
那是他哥哥送给他的,或许该还给他哥哥。
“行儿,哥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受苦了吧。”
钟祈行对在他脑海中已经血流成河的人,温良的笑:“没有,我很好,我怎么会怪你。”
撕破伪装后,至亲的人伏在他的身上,神情癫狂的说:“我没有一天不怪你。”
钟祈行的瞳色随了他们的母亲,像是浅淡的琥珀,在钟祈承的记忆中一直是美好的清泉,而今近距离看时,却成了不清澈的深井。
幽邃的像是能从中爬出怨灵。
钟祈行在钟祈承的身上濡下湿润的水痕,从他的嘴唇一直啃噬到他的性器。
“吃了你。”
恶鬼一样的人将他颓软的器物纳入了口中,自下而上的注视着他的眼睛,牙齿将茎物嚼出难忍的疼痛。
“钟祈行,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肤色随了他们父亲的钟祈承,衣服之下的皮肤白的很显颜色,明明很结实的身躯,被碰一下却会呈现出夸张的淤痕。
钟祈行落眼身前人通身的青紫。
“弄疼你了么——哥哥别生气,我轻一点。”
口腔与舌随之放软,轻柔的爱抚着不悦的器物,“滋滋”的吸舔声下,暴怒的钟祈承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心血忽然灼烧了起来。
“你给我下了什么?”
“上次的迷药。”
“给我说实话!”
他的哥哥只是性格直,不是真的蠢,对防备的人并不轻信。
于是阴险的人难得坦言道:“还有提升性欲的药物,我希望你能享受和我在一起时的感觉。”钟祈行将男人的阴茎握在手里套弄,愉悦道:“哥哥对着我硬了——哥哥是不是也喜欢和我做爱?”
“钟祈行。”钟祈承呼吸粗沉,咬牙切齿,“你令我恶心。”
“哥原来从没对我说过重话。”
表情难过的人将无法动作的男人的双腿外分抬高,生硬的将勃立的器物刺探进不堪承受的窄穴里。
“原来变得不只是我,哥哥也变了。”
男人的肉道将插入者的阴茎挤压得异常舒爽,钟祈行快意的律动了起来,而他英武硬气的大哥再一次在他的身下落了红。
他想看到钟祈承的脸上除了愤怒以外的其他表情,即使是痛苦。
贯穿的性事仿佛无休止般进行着。
“哥哥是在用心的感受我们之间的交合吗?”钟祈行居高向下看时,下至的眼尾会略微上扬,使得那双浅到轻佻的眼睛眸光更加冷漠,“还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被下了催情药的人,在和他的交融过程中,出于疼痛或是抵拒,性物竟再度颓软了下来。
善妒的人乍然忆起先前耳听眼见的场景——
忆起的那句带着媚声的“承爷好猛”像颗火星般,掉入进他弥漫着怨毒沼气的脑海里,引炸了他本就阴晴不定的神智。
“你原来真的这样厌恶我。”钟祈行停下了动作,与钟祈承贴近到可以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缩影,自顾自的说着,“哥哥现在不喜欢我了,那你喜欢谁——那天那个人么?”
“你们不相配。”钟祈行将拔高的声音一阶阶调低,抚触着钟祈承在强入中而温暖的身躯,乖戾的笑:“哥哥是只有当着喜欢的人才会性起么——我把那个人叫来看着我们做吧。”
“钟祈行……”
退身去拿电话的钟祈行被男人攥住了手腕,被药物封禁了力气的钳制,像是不舍的挽留。
钟祈行安抚道:“别着急,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