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兄弟有说有笑,半日之内就要结拜为异姓兄弟。
王长庚回转驿馆,一心琢磨后面的事情如何发展。一边继续苦读,一边思索如何推广自己研制的刀伤药,最好兼顾筋骨扭伤,也许会增加销量。
时至傍晚,一家人在“天醉楼”吃饭。
“儿啊!我听说你白日里惹上什么是非了?咱们一家人初来乍到,可要一切小心啊!”
“娘,只是帮忙治病罢了,咱们一家老实人,哪里去招惹是非啊!”
“咱们远道而来,这里的事情不摸底,可不要因小失大,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呢!京城不比咱们乡下,随手拎出一个就是官,咱们惹不起啊!尤其还有地头蛇,绝非我们小百姓能抵挡的。”
“娘,知道啦!来,月明,吃饭吧!”
王长庚知道事情是王单传到老娘那里的,但是没必要生气。毕竟这老娘是他的真娘,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谁说的好哪天又要穿回去了呢?
虽然根本不信道家玄学,可是王长庚很想见见这个被吹上天的林真人。如果他真有无上的法力,弹指之间就能把自己送回二十一世纪,王长庚绝对不会有一丝犹豫,光屁股回去也认了,总算合了那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老娘斥责了王长庚几句,李月明却一句未说,只是低头吃饭,偶尔抬头,满眼的关切之情。
相处了几个月,原本浑浑噩噩的一个小妇人,竟然慢慢的有了生机。这一切,都是王长庚带来的。只想日子过得更有滋味,其中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呕----”
刚吃了几口,李月明面色一白,腹中难受,低头干呕了几声。
“月明,嫂嫂还好吗?难道是京城的菜不可口么?我叫他们换几样来!”
“不是,我只是觉得难受,有些吃不下!”
“呃----月明,你是不是----”老娘看着儿媳的面色,好似猜到了什么,可是当着两个儿子,又不好明说。
“不会吧----我前几日还好呢!”
“哎,明日里找个郎中看看便知!”
“娘,二哥不就是郎中了,现在看看就好了!”王单不知就里,直愣愣的问。
“我----”
王长庚也想到了什么,口中磕绊,回答不上来了。中医里面脉学未必是最难的,但是没有经验,绝对是不行的。这也不是现代,找个试纸,分分钟就好。
“哎!都是你二哥惹的祸,还是明日找个郎中看看吧!”
“嫂嫂恶心,二哥惹祸?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四弟,好好吃饭吧!莫要乱想!”
王长庚已然明了,看了李月明煞白的面色,这时候才微微的翻出几丝血色,伸手在桌下,暗中捉了一双玉手,只感入手微凉,心里一阵心疼。
现代中,年近三十还没对象;回到宋朝,短短两三个月就把当爹排上日程。这事说出去,谁不晕死,王长庚先晕死了。
一夜之间,王长庚对李月明百般疼爱,轻抚小腹,想着那未成形的孩子是男是女。
“四弟,你去请武都头,他可是当面答应了么?”
“是啊!武都头说了,午时必到!”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再去街口迎一下,莫是走错了路,或者有了牵绊?难道说----”
王长庚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莫非是那凌霄宫的马卫国,真的把武松告到了官府,巡城御史已经把人拿走、关进大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