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修：“天外客。”/p

裴衍轻笑：“除了我是天外客，天命中有没有告诉你，我在你的海晏河清、繁荣昌盛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p

宫修别过脸去：“你的命数，我看不透。”/p

微顿，冷声：“你是异数。”/p

裴衍心口刺痛，面上笑容却愈发灿烂：“异数该被消灭，国师大人，你是——要消灭我吗？”/p

宫修呼吸一滞，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我怎会消灭你？”/p

看到裴衍眼底的雀跃，宫修才恍然自己说错了话。/p

连忙恢复冰山脸，拒人千里之外。/p

“你去戍边，远离皇室的纷争，我会让你活着。”/p

远离？/p

裴衍摇了摇头：“你在这儿，我怎么可能离开，怎么可能离开得了。”/p

宫修抿紧了春，耳尖却控制不住地飘上了绯红。/p

裴衍笑：“国师大人，你会离开京都吗？”/p

宫修毫不迟疑：“不会。”/p

停了两秒，补充道：“短时间内不会。”/p

裴衍问：“什么时候，你会离开？”/p

宫修视线久久地落在荡起微波的湖面上，好半晌，才缓缓道：“到能离开时，就离开了。”/p

“……”/p

裴衍莞尔。/p

到能离开时，就离开了。/p

这话说得高深。/p

艺术感十足。/p

裴衍唇角上扬，漫不经心道：“如果，我做了皇帝，你是不是就能永远陪着我了？”/p

宫修面色陡变。/p

狠狠地瞪向裴衍。/p

“不可以。”/p

裴衍挑眉：“为什么？虽说我是异数，可我若能让整个天下海晏河清、繁荣昌盛，做皇帝也是可以的吧？”/p

宫修冷道：“皇帝不是你。”/p

懂。/p

天命里皇帝不是我。/p

可，裴衍眉眼微微弯起，尝试开启洗脑：“天命什么的，本就是虚无缥缈的，那个位子，有能力者居之，说不定我坐上去对百姓更好，国师大人不会这么死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