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_云舞月扬 (全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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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在彻底搞定了新党之后,旧党似乎党争上瘾,于是内部分裂成蜀、洛、朔三党继续互相嘶咬,把对付新党的手段拿过来对付昔日的战友,朝堂上遍地狗毛。似乎除此之外,国家就没有别的屁事了。

在这一场混战中,旧党诸蠢材们一边互相攻击,一边又担心被别人攻击;一边引经据典的骂的过瘾,一边又经常被吓的提不住裤子。没有谁想过这样下去会把国家折腾成什么样子。在这一期间,国家政事废退,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经济政策混乱,反复不定,治国无术;军事上采用投降主义,大量放弃国土用以结欢敌国,宋朝就在这无谓的内耗当中,一点一点将元气消耗殆尽。

纵观元佑更化前后九年时间,旧党群臣们虽然以“君子”自居,但是他们干的事基本上除了不停的玩阴招互相倾轧陷害之外,几乎没干过什麽正事。

这些君子们天天说的话虽然无穷多,但几乎没有谁能够“超出于纷纭争论之外”者。同志们唾沫狂喷,“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内政方面,大家讲废话有瘾,做实事无能,“寥寥焉无一实政之见于设施”。而对于外敌,则更是“不闻择一将以捍其侵陵”;“不闻建一谋以杜其欺侮”。只知大力排挤打击新党,而夜以继日,如追亡子。

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打击政敌,以如此低能的方式折腾国家,上至皇帝赵煦,下至新党诸人都只能把怨气埋藏在心中,待到现在新党东山再起,其积攒了八年的怨气此时得以宣泄,旧党的下场几乎是命中注定。

二月,苏辙、吕大防、范纯仁罢相,赵煦任用新党,开始对元佑党人秋后算账。

三月,御史张商英弹劾司马光、文彦博误国,旗帜鲜明地将高太后比为吕后与武则天。曾布上表将元佑九年改为绍圣元年,大宋朝开始“绍圣绍述”。

四月,章敦入朝拜相,直接就声称“司马光奸邪,所当急办!”,将旧党整治新党的手段照搬一遍,全面恢复熙丰新法。林希上表公开指斥高太后“老奸擅国”。这个被旧党捧为“女中尧舜”并一手操控车盖亭诗案的老妇死后不到一年就又得了个“奸后”的荣誉称号。

五月,章敦开列了元祐年间对西夏割地求和的大臣,共计有司马光、文彦博、赵禼、范纯仁等十一人,分别安上“挟奸妄上”等罪名。

六月,贬死蔡确的事被重新提起,吕大防与刘挚被视为罪魁祸首,再次贬官。司马光和吕公著被追夺赠官和谥号,连赵煦当年亲笔为他俩题写的碑额和奉敕撰写的碑文也被追毁。章惇与蔡卞等三省官员还要求将他俩“掘墓劈棺”,有人认为发墓不是圣德之事,赵煦也以为无益公家,这才罢手。

旧党的蠢货们现在已经是末日来临了,任谁都知道,有了蔡确的先例,他们的下场大概就是手拉手一起去岭南了。

这些情况,梁乙逋知道的非常清楚,现在换了对西夏极端敌视的新党上台,是不会和他有任何协议的。旧党希望和平,但是新党希望的却是收复河西故地。自己现在和梁太后争权,实在是需要外援支持,当年李清不是也给秉常献策借宋朝之力对付梁家。但是从新党掌握的宋朝方面,自己是不可能借到任何力量的。

幸好自己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梁太后一派虽然步步紧逼,但是自己到底是久掌兵权,军中的党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清楚的完的。这些人知道若是梁太后一派得势自己就将一无所有,所以只能铁了心跟自己走。

而且自己现在还有一博之力,只要能像当初幽禁秉常一样再策划一次政变,自己就有翻盘的机会。

目前这件要紧事,实是牵扯到后面的大事,需要智勇兼备的得力人去办,而唐云无疑是个极合适的人选。他的胆识才能,早已经证明过了。

“相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当早下决断。”

梁乙逋迟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对女子说:“既如此,便用之。”实际上他也确实是无人可用,普通的探子很难交托如此关系重大的任务。两个月前,一品堂十余名密探被麟延路经略范纯粹抓获,竟被范纯粹公开送回西夏境内,大加嘲讽。现在梁太后一派又死死盯着自己的行动,极尽可能剪除自己的羽翼,一品堂更是对方重点关照对象。密探们只要身份曝光,很快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真正有本事的能人,还是太少了,唐云算是一个。目前情况下,只有相信自己的判断。好在此人贪财好色,只要有这两样弱点,自己自信便能控制得住他。

“遵命!”胡女俯首领命,躬身退出。临走时梁乙逋又说道:“召药宁来。”

待到胡女退出不多时,一个窈窕身影仿佛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密室之中,梁乙逋抬手示意,那艳妇便飘身而至他的怀中。此女美艳动人,身段成熟妖娆,一举一动好似受过严格的宫廷礼仪训练,但是偏又流露出野性的风骚妩媚,但是一双杏眼却是冷酷异常,好像天下没有什麽事能让她动心。

这个充满魅力的艳女,就是他梁乙逋最宠爱的歌伎,同时也是他府中最优秀的刺客。当年诛杀李清满门之时,此女还是个小孩子,在李清府中充当仆役。被梁乙逋看中,当作奴隶带到梁府之中,之后发觉此女天赋异秉,便暗中培养,现在一身奇门异术,擅长易容变身,真个是扮什麽像什麽,而且身怀绝艺。曾受他之命在两年前潜入西夏大军之中试图在乱军中对梁太后行刺,只因御营防御严密,未得机会下手。后暗中暗算了梁太后心腹老将叶勃埋一毒箭,战后半年叶勃埋便病死。

一品堂虽然是梁乙逋的属下,但是以梁乙逋的多疑,暗中留一手是必然之事。这个药宁,也曾奉他之命暗中监视一品堂。

“相爷有何吩咐?”

“御围内六班直之宿卫轮调时间,可摸清了?”

“幸不辱命。”女子自袖中抽出一条白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梁乙逋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不由得暗自欢喜。再看药宁,却见她居然放肆的直视着他的目光,眼神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一丝挑逗。

这就是梁乙逋最宠爱她的地方,这个女人别看年轻,实非一般歌伎可比。她不但身怀奇技,更善于把握男人的心理,能够激起男人对她的欲望。梁氏两代相国,可说在西夏国内权势富贵无以伦比,府中绝色美女不下数十,以梁乙逋的地位,想要谁只需点点手便行。所有的女人也都对他百依百顺,不敢有丝毫违逆。但是偏她对梁乙逋不假辞色,这却偏偏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更能激起梁乙逋对她的兴趣。以梁乙逋这种人,得不到的便更要去得到,得到的反而会不加珍惜。所以她才故意时不时对梁乙逋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冷漠。

再加上她还有刺客的身份,更加令她和其他歌伎区别开来,令人有一种别样的刺激。仿佛能征服这样危险而罕见的奇女子,实在是一种证明男人能力的事。

梁乙逋对着她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欲火升腾,一手搂过女子的柳腰,将身一扑,便将女子压在身下锦榻之上。同时手不知在哪里一按,房门便自动关闭。

“啊……相爷……”药宁冰冷的眼神转化为妩媚的情火,轻纱珠翠长裙被梁乙逋的大手粗鲁推至大腿根,白皙修长的玉腿自长裙中伸出顺势勾住了梁乙逋的腰。梁乙逋一手撑床,一手兜住那粉嫩的大腿来回抚摸,女人最隐秘羞人的区域受到刺激,不时地发出充满诱惑的轻哼呻吟。

梁乙逋嘿嘿淫笑,只是将女人的衣襟揭开,露出里面紫色小衣,然后将脸埋了进去,贪婪的在里面乱拱。女人将双手只是抱着梁乙逋的头,同时不停扭动身体来刺激男人的性欲,同时双腿夹紧,将男人的手夹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呼……呼……小淫妇……”梁乙逋只觉欲火中烧,同时感觉到女人的两腿之间潮湿粘热,立时阳具翘的铁硬。他跪起来,只见档下衣袍被撑起一个小帐篷,女人立时会意,帮他解开,但见两条赤裸肉腿之间,硬挺阳具颤巍巍的耸立。女人爬起来,探过身子张口便将那肉棒槌含在口中,面带娇媚的表情,吞吐不止。

能让这样的奇女子为自己胯下臣服,梁乙逋不由得一阵得意,心中涌起强烈的成就感。女人的技巧奇佳,吞吐之下只让梁乙逋爽得欲仙欲死,屁股不由自主的扭动。

“啊……啊……”梁乙逋爽得叫出声来,一把将女人推倒,然后也顾不及脱她的衣服,只是撑开她的修长双腿,将身子压了上去,只一耸,坚挺的肉棒撑开粘热湿滑的肉穴,加上身体的重量,一下便全根压进了女人的体内。

女人的声音发颤的悲鸣,好像长叹。然而梁乙逋却容不得她再有动作,只是将身子死死的压住女人的胴体,这种体位让他有种暴力征服的快感,然后开始拼命的耸动身体。同时将头埋在女人的脖颈之内,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之声。

床榻也在晃动,随着男女绞缠的动作,吱哑作响。

肉棒在粘液和嫩肉之间搅动抽顶,好像砸夯打桩一样深深的捣进肉穴的尽头,女人被梁乙逋狂热的动作弄得娇喘连连,下体之内好像着了火一样,充满了火热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快感,肉与肉的撞击绞缠刺激着全身上下所有快感的神经,大量的淫蜜骚水自肉与肉的缝隙中分泌而出,男人的喘息声好像发情的公牛,搂着女人压着她,利用自己的体重惯性拼命的往她体内猛冲猛撞,每一下都能直达花心。

女人每被他捣一下就会哆嗦一下,眼神迷离朦胧,虽然被男人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但是一阵阵的痉挛却自体内产生。

梁乙逋只觉女人阴户之中阵阵夹紧,同时自己也是到了高潮的边缘,快感一波波的刺激的自己的理智,只是让他觉得此刻什麽都不愿意去想,只是想专心达到高潮。

终于又猛耸了几十下之后,梁乙逋身子一紧,死死压住女人不动了,将屁股死死抵住女人的两腿之间最里面,只是腰在不停的颤动,口中发出舒爽的有节奏的喘息,滚热阳精一泄如注。而女人此时也变得十分亢奋,呻吟的声音陡然变粗,断断续续,双手死死抱住男人的后背,双腿拼命别住男人的腿,双腿死命夹紧男人的腰,显然也在使劲,身子连续颤了几下之后,才放松下来。

这一场肉搏交欢,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但是这已经是梁乙逋持续最长的纪录了,他虽然贪权好色,然而本钱并不十分雄厚,每每与自己的侍妾交合,很快便结束。唯独与药宁欢好之时,总能让他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待两人整理好衣服,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肉欲的腥骚味。

“我有一事,还需你去办……”

兴庆府,西坊集市。

一座院落内,唐云脱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健美精赤的肌肉和满身的疤痕,正用铡刀铡大堆草料。这里是一座商贾的宅院,一品堂并非西夏正式的官府组织,其性质乃是国相梁乙埋父子的私兵,所以一品堂尽管其经常参与军国机密,但是其大小头目都不是正式的官吏,每个人都有掩护的身份。

唐云的身份就是个养马贩马的商人,他的外表还是汉人的打扮。元昊时期的秃发令经过几十年到现在早就废弛下来了,甚至连不少党项贵人都反感恶心的党项发型,大街上汉人打扮的人多的是,连官府都认为没必要多此一举去管这闲事。

弄完了草料,给马厩里的十几匹马添上,已是天色近晚,转身回了屋中,弄些吃食填了肚子,便盘腿在榻上一坐,开始打坐吐纳。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得门外有些动静,唐云睁眼,仔细听了听。又下地开门,外面天色已晚,院中并无人影。他便关门回头刚至榻前,突然心中一动,身后便传来轻轻一叹。唐云面色如常,便不再动。而两只玉手便从身后游蛇般穿了过来,直接抚摸游走在唐云健美结实的胸肌上。唐云的脖子后面,贴上来一张小嘴,动情地喘息声传入耳中。

唐云不回头看便知是谁,身后女人一张楦口呼出充满情欲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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