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冥仙反问道。/p

“修行界的武道落寞了，”莫乘从棋桐中取出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棋盘是丁亥留下的武器，因为飞升了，带不走，被莫乘收藏了。/p

莫乘估摸着，如果自己那天离开，武器也会被人收藏：“很难晋升人途境。/p

知道宫冠纶嘛，他也是武修，而且还自创出宗师法门，结果还是被天道阻隔，没法晋升。/p

我回去了也没用，跟在这里没什么区别。/p

反倒在这个世界，我还能活得舒服一点。孬好还是天上宫阙的主人。”/p

“还有这回事？”冥仙一副思考状，“我刚晋升仙人境没多久，就被镇压了，一直窝这个世界，对修行界的事儿也不太了解。”/p

“发生很多事。”/p

“武道为什么被天道排斥，你知道嘛？”冥仙问道。/p

“您太高估我了，”莫乘道，“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地境，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甚至没有晋升宗师，这样的小喽喽，能知道这等辛秘？”/p

冥仙不禁点头，没有深究。/p

他也清楚，就算莫乘知道，也不会说：“最近几十万年，人族出过仙人嘛？”/p

“没有。”莫乘道，“从你被镇压到现在，就出了一位仙人。”/p

“武道不是落寞了嘛？”冥仙大奇，“怎么还会出现仙人？”/p

“这是一百多万年前的事了，”莫乘解释道。/p

“这样嘛！”/p

“和武道也没什么关系，是魂道出的仙人。”/p

“魂道？”冥仙的语气中充满质疑，“这不可能。魂道这等垃圾的道统，怎么可能出仙人。/p

小娃娃，你骗我的吧？”/p

“骗你干嘛！”莫乘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p

再三确认，感觉莫乘没有撒谎，冥仙才幽幽叹了口气：“魂道都出了仙人了嘛，按理不应该。/p

魂道不朽的是灵魂，走到最终神识清醒，却会变成毫无战力的垃圾。/p

老魔知道的，为什么还会这样做呢？/p

他有什么阴谋？/p

对，他肯定有阴谋。”/p

冥仙的话，莫乘听懂稀里糊涂，不是很明白。/p

失去剑仙的福缘紫气，已经过去二十年，莫乘偶尔还会感觉不适应。/p

很多事情，他以前可以做到，现在做不到了。/p

最直观的体现，是在气运上。/p

以前有百分之十的把握，他就可以办成，不会出现纰漏。/p

同样的情形，现在的他需要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时常还会出现问题。/p

相比从前，莫乘感觉如今的自己，像是被命运诅咒的人，遇到的事情，没几件顺心的。/p

再让他像之前那样，在生死间跳动，估计早就死上八百回了。/p

冥仙很快回过神来，抛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就离开了。/p

对于魂仙的事，冥仙很好奇，却没有追问，可能是觉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只会徒增烦恼。/p

冥仙和莫乘并不是朋友，反倒是敌人。/p

没有莫乘从中阻挠，冥仙说不定已经一统宗师域，解封而出了。/p

冥仙说的，莫乘都明白。/p

他留在宗师域，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顶多延续几百年。/p

等他寿元耗尽，天上宫阙一样会沦陷。/p

几百年的时间，对于冥仙这等不死不灭的仙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p

“离开，还是留下？”/p

冥仙不提，莫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