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执宰天下,更应该对法律敬畏,不能因为个人的偏爱,赦免一人,也不能因为个人的厌恶,迫害一人。只有这样,天下才会安定。否则,祸患必起。”
“我不管你那套。”叶飞添气哼哼地说道,“既然你说不行,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当然是请神帝出面。
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
随着朱绛这句话说完,叶飞添跟着一起看向莫乘。
处于重伤状态的莫乘,没来由地打个寒颤,手中的书物一时不稳,险些落在地上。
“我?
你们说的是我?”
莫乘再三确认,都得到肯定的答复。
朱绛和叶飞添过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找莫乘,让莫乘给肖岸明正名的,不忍流言蜚语中伤已逝故人。
最初那些话,估计也是他们故意演戏,用来激怒莫乘的。
又担心莫乘反应过激,他们有提出‘立法必公,执法必明’的说辞,是想让莫乘把怒火控制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
既要激怒莫乘,又要让莫乘把怒火控制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了,就是要让莫乘站出来,承认肖岸明神帝之师的身份。
他们带来的书物,莫乘也看了,把肖岸明说的一无是处,的确有些过分。
只要生命肖岸明的身份,这些诽言立马消散。
叶飞添和朱绛在这里已经都乱的了,又吵又闹,看他们的架势,如果莫乘不答应,肯定会有大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青狐藏钩到访。
两人一妖,围在莫乘的病床前,慷慨激昂,诉说那些中伤肖先生者的可恶。
青狐藏钩是肖岸明的徒弟——肖岸明从来没承认过,但青狐藏钩一直以肖岸明弟子自居。
在肖岸明给莫乘伴读的这些年来,莫乘和青狐藏钩经常见面,虽然交谈不多,但也非常熟悉。
莫乘清楚,青狐藏钩和肖岸明同一天成为文士,又一直跟着肖岸明研究学问,才华横溢,当世少有。
一旦莫乘拒绝为肖岸明正名,就要面对青狐藏钩的斥责。
朱绛和叶飞添过来的目的也很明确,都是为了肖岸明而来。
可以预见,如果莫乘拒绝,面对的不仅仅是青狐藏钩,还有朱绛和叶飞添。
重伤卧床的莫乘,有种被人逼宫的即视感。
如果莫乘同意,其实也没什么,两人一妖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不会发难。
问题恰恰出在这里!
从始至终,莫乘就没有为肖岸明正名的打算。
即便是现在,青狐藏钩、朱绛和叶飞添一起来了,给他莫大的压力,他也没有自己改变的意向。
‘你受了肖先生那么大的恩惠。肖先生被人污蔑,你却做起了缩头乌龟,连站出面为他正名都不肯。你这种行径,是人应该做的嘛!’
莫乘可以想象的到来自两人一妖的指责,不由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虽然心里有了决断,没有应对之法的莫乘,却也只能默不作声,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