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思绪在他脑子里来回萦绕。然而,另一种思绪又闯进他的脑际。
——早该拒绝这种亲近!
——女人是陷阱!
——明智点儿吧天香云,明智是最好的选择!
——天香云,你该清醒得啦!
他直起身来,拿遥控扳打开电视。电视里尽是些无聊的广告。他拿遥控板剥剥剥过去,剥剥剥过来,二十几个频道浏览了好几遍也没有选中一个中意的节目。他放下遥控板,仰沙发里,又两手搂着后脑……
“爸爸,开门。”女儿回来了。
他没有动身。妻子拿钥匙捅门。门开了。
“爸爸,我买了条裙子。”女儿欣喜地蹦到他面前,将手里面的裙子丢他脸上。
他扯下蒙在脸上的裙子,丢沙发里,又两手枕着后脑。
“哼!”女儿拿起裙子,进卧室去了。
“妈妈,你看我漂亮么”女儿穿着裙子从卧室里出来,来到妈妈面前。妈妈在盥洗间弄热水。
“漂亮!”妈妈将热水倒盆子里。“坐下来洗脚。”
“嗳。”女儿愉快地坐小凳子上。妈妈蹲下身子给女儿洗脚。洗了脚抱女儿进小卧,放床上,脱女儿的裙子,给女儿盖上毛巾被。而后从小卧出来,来到客厅天香云面前。
“睡觉吧,这一夜了。”
天香云便关了电视。
妻子进卧室理床铺。天香云关闭客厅里面的灯,进卧室躺床上睡了。妻子躺天香云身边。
“……你跟卓融闹不愉快了,是么犯得着跟她生气么伤自己的身体……你脑子清醒点,外面有风言风语……”
妻子唠唠叨叨。天香云不语。
夜渐渐深了。天香云迷迷糊糊地走进梦乡,梦见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一遍森林。森林里冷森森的,烟雾弥漫,周围尽是些灌木、杂草丛生,厚厚的落悠闲闲,或下到河里面游泳,或坐在河滩石头上纳凉,河风徐徐,再将双脚c进水里,凉爽、怡意。那儿的河水也挺清凉,缓缓流动,是近年来环保整治的结果,深受市民们欢迎。前些年,那河水漆黑,废渣浮面,臭气熏天,上游一个造纸厂的污水直接排放到河里,污染了河水。后来,市长下了狠心,将造纸厂搬迁到远离市区几十华里的一个山边上,投资改造了设备,实行现代化管理,才还了这一带河水的清亮。
来到河边。河边的人儿挺多,草坝上,河滩上,河里,密密麻麻尽见是人,男男女女,花枝招展。女人们身着各色泳装,曲线毕露;男人们裸着上身,穿着紧臀泳裤,yanju毕现。
天香云肌r不够健美,但看上去却挺结实。卓融肌肤光洁无暇,美丽动人,特别是那对颀长的大腿,雪白的臂膀,丰隆的x脯,x感、灼人。天香云身着紫红色泳裤,脚穿凉鞋,踏着河滩上的石子儿,三两下便下到河里。景尚牵着卓融的手,赤着脚,半蹲半爬,手m着河滩上的石头,左摇右晃。
“好磕脚哟。”
“你怎么不穿凉鞋呢”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们晓得呢。”天香云浸在水里,惬意极了。
“呀,好舒服哟!”卓融、景尚好不易爬进了水里。
“天哥,你能游过去么”
“行啊,咱俩一块儿试试。”天香云一个猛子泅在水里,又猛地露出水面,头几摆,甩掉脸上的水珠。
“我不行啊。”
“哈哈!男子汉不能说不行。”
“天哥,你真逗!试就试,看谁不行。”
景尚匍匐在水面上,欲往前游。
“不嘛,”卓融喊了起来,“就在这儿游。”
景尚便原地不前。
“来呀,小景。”天香云已远离景尚和卓融。
“你慢慢游吧。”景尚喊说。
“你不行了吧。”天香云喊说。
“哈哈!天哥!”景尚笑了一下。
天香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将自己沉浸在河底,闭住呼吸,侧着身子,一只手直伸向前,一只手在身子下面划水,像一条梭鱼,直冲向前,许久,才猛一下从水底浮出水面,脑壳两甩,抖落脸上的水珠。
“来啊,卓融,这儿好玩。”天香云距卓融、景尚约有十五米远,身子不停地在水里面摇摆,抹一把脸上的水,快活地笑。
“我才不敢来呢。”
“这儿水浅。”
“你骗人。”
“真的,你看,水才齐我的x口哩。”天香云两脚在水里面不停地划动,肩膀露出了水面。
“你骗不了我,那儿的水至少有两米深。”
天香云笑。
的确,那儿的水有两米深。天香云在那儿踩水——人立在水里面,两脚不停的划动,让身子直立在水中。
景尚站在卓融的身边,两臂交叉,搓手臂。卓融两手不停地拍打水面,水花溅景尚一脸。景尚突然浇水于卓融的脸上。
“讨厌,”卓融抬手揉眼睛,“你将水弄我眼睛里了。”
“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景尚欲去看卓融的眼睛,刚一靠近,卓融突然不停地用手浇水,“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景尚睁不开眼睛,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游向远方,又折转身来,泅在水里,游到卓融的身边,围着卓融的身子转了一圈。
“啊!”景尚在水里面搞小动作。卓融快活地叫了一声,伸手去捉景尚。景尚猛一下从水里面冒出头来,抹一把脸上的水,望卓融笑。
卓融也快活地笑。
天香云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水底滑翔。
天香云水x极好,一直在远处戏游。卓融和景尚在浅水处戏水。卓融匍匐在水面上,景尚两手托着卓融的下巴,卓融两手不停地拍打,拍打得水花四溅……
这天,他们玩得特别开心,一直戏游到天擦黑才上岸。回到家,景尚和卓融站在屋子的中央便开始y雨。与此同时,天香云也情不自禁地避着娃儿在妻子的身上搞小动作。晚上,他们各自躺在自家的床上说着悄悄话。
“你不能多呆几天么”
“不能,校园里要办画展。”
“再呆一天,行么”
“明天必须得走……”
以此同事,天香云跟妻子也在说着悄悄话。
“云,你要把握自己……”
“我知道。”
“咱俩能走到今天,不易。”
“你不相信我,是么”
“我相信你啊!”
……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激情谎言
作者:桃园
第十七章暴雨之夜
景尚走后,卓融又回复到原来的生活,上班便干活儿,没活儿便往天香云办公室跑。
“怎么,还想景尚么”
“想有什么用呢”
“梦呗!”
这天,卓融一副慵懒的样子走进天香云办公室。天香云调侃卓融。卓融瞧着天香云,出神。天香云避开卓融的眼神,将桌上一堆信用一张报纸包好。
“上街,去吗”问卓融
“去做什么”
“我去寄疫情简报。”
卓融站起来,以示作答。天香云也站起来,锁了办公室门,两个人一块儿出去了。
来到街上,穿过美丽的大街,走进邮局,天香云把信从邮递窗口递进去,邮递小姐接过信,清点了一下数量便开具发票。天香云付款之后从邮局里面出来,与卓融一块儿在街上闲逛。走过“每一天”、“好又多”,来到人民广场。广场上有一露天舞台。舞台上有几个小女生在台上走猫步……天香云跟卓融走过去,站在稀拉拉的人群里,看小女生表演。“这些妞不漂亮!”身边一小伙子说。“这哪儿是时装秀,这是商业展播,打广告。”另一个说。两个小伙子走了。天香云跟卓融也走了,从舞台的后面绕过去,绕到人民公园的侧大门,进去。里面游人稀少,冷清得很。这天是礼拜二,两个人围着人工湖转了一圈,来到“樱花屋”门前。樱花屋是个茶园,周末到那儿喝茶的人挺多。那儿风景秀丽,绿树成荫,搭一张条桌在人工湖边,坐那儿一边品茶,一边欣赏人工湖里的美景,划船儿的,坐快艇的……令人赏心悦目。可这会儿人工湖里比较幽静,只有一对小青年在那儿划船。小船儿停泊在湖边树荫下,两个人蓬头相拥,又像是在说悄悄话,又像是在接吻……茶园里也冷清得很,只有一对老者坐那儿谈笑。
“喝茶,去吗”
“算了。”卓融没j打采。
两个人绕“樱花屋”门前走过,走在卵石铺就的甬道上,来到假山的后面。假山后面是一遍桂花林,那儿比较凉爽,幽静。他们来到一水泥凳前坐下。
“雀雀雀!”
一对小鸟儿在树梢儿上蹦跃、嬉戏,一只爬在另一只的背上,翅膀扑扑扇……天香云拉一下卓融的手,噜一下嘴。卓融扭头一瞧,笑了。天香云也笑了。
小鸟儿飞走了。又飞来一对斑鸠,栖息在地上。一对恋人从面前过来,斑鸠飞了,恋人过去了。又走过来几个小学生,蹦蹦跳跳……
“昨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
“段宏斌。”
“段宏斌!梦见段宏斌什么”
“跟他……我也不知道,”卓融笑了一下,“怎么做那样的怪梦。”
天香云也笑了一下。
“有时,我也做那样的怪梦,跟一些不认识的女人,甚至是仇家……你梦见过我吗”
“没有。”
“梦这个东西就是怪,往往相处得很好的夜里梦不到,梦见的反而是些想都没有想过的……你喜欢段宏斌吗”
“喜欢他吃错了药差不多!”卓融一脸怒愤。
天挺热,树儿上的蝉子嘶啦啦叫。卓融撩裙裾扇风。
“这儿太闷热了,咱们找个凉快的地方喝茶。”
“好啊,你说到哪”
“旖旎。”
“那就走吧。”天香云站起来。卓融也站起来。
“旖旎”座落在御州城中心地段,那儿有座十八层高的商贸大厦,是台商投资兴办的合资企业。里面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各式服装,家用电器,美容桑拿,歌舞厅,迪吧厅,写字楼……聚集在一起。商贸大厦的两侧是各种专卖店。对面是麦当劳,肯德基。往前走是东方旅社,新潮箱包,恋恋风尘,金夫人影楼,奥波干洗部。再往前走是丽声音响,宏远通讯,米粉店,三姐兔,席凉粉,美容美发,酒巴,书店。书店里最近新开设了一项对民服务,你可以进去花三块钱泡一杯茶,店里面的书仍你挑,仍你选,看个够,不收钱。晚上,这条街也挺热闹,逛街的、赶夜市的……人头搌动。什么服装、针头线脑,地摊书,烤,烤鸭,罐罐,担担面,麻辣豆花,王烧腊,李排骨……都云集在这条街上,香味扑鼻。“旖旎茶园”就在商贸大厦的旁边,里面有雅座,有大厅,在那儿喝茶、看电视,心情是再惬意不过的了。也是情人约会的好去处。
天香云跟卓融肩并着肩,走在彩砖铺就的人行道上,穿过百媚广场,走过步行街,来到熙熙攘攘的幸福街,便到了“旖旎茶园”的门口。走进去,步入电梯。电梯徐徐上升,升至三楼,停下,门自动向两边滑开。步出电梯,走进茶园。茶园里凉风徐徐,轻音乐轻轻流淌……是一首《舞女》,不知是谁在唱,唱得凄凄切切,令人怜悯。他们来到一靠窗边的一车厢座,刚一落坐,走来一位打扮入时的女郎。女郎手里面托着一个茶盘,茶盘里面盛着香水热毛巾,让他们净手。他们净了手,女郎递上茶谱,让他们点茶。天香云接过茶谱看了看,什么竹悠走。走进打字室,拿过天香云拟好了的疫情快报稿子,啪啪啪,啪哧,啪哧……地敲起来。
疫情紧急,忙而不乱
8月31日,御州市西城区卫生防疫站内一片紧张繁忙的气氛,彻夜灯火通明,值班电话铃声不断,喊人声,跑步声,汽车喇叭声,响成一片……疫情就是命令!各应急小组在疫情应急指挥领导小组的统一调度下,各就各位,流调组、检验组、消毒组……纷纷出动。经过紧张的几小时战斗,流调xx人,采吐泻物肛拭样标本xx份,在xx的大便标本中培养分离出o1群霍乱弧菌小川型1株……
这会儿的卓融也挺麻利,一会儿便把疫情快报打出来了。接着,跟天香云一块儿油印、分送,上报有关部门及领导。
接下来便是:
再接再励,打好疫情攻坚战
疫情新动向
铲除霍乱孳生源,大战马家厕所
御州又发新疫点
御州查出8例霍乱带菌者
御州疫情基本稳定
御州疫情得到控制
疫情快报,一天一份。有时,一天两份。
激情谎言
作者:桃园
第二十章推杯换盏
御州的霍乱疫情很快得到控制,易副站长在御州宾馆设宴款待控制疫情中的单位中坚骨干。这天,卓融也去了。卓融是随后到的。大家坐在御州宾馆温馨厅,周副区长进来,见卓融没有在场,便问:
“卓融怎么没有来呢”
“噢,来了,还在路上走。”易副站长给天香云递眼色,“天香云,打电话催一下,周副区长都到了,还磨磨蹭蹭的在搞啥子。”
易副站长这么一说,天香云便拿手机给卓融打传呼。不一会,卓融回传。
“什么事”
“过来吃饭,周副区长来了……”
“在哪儿”
“御州宾馆二楼,温馨厅。快点,等你了。”
卓融搁下电话,忙忙地回家去换衣服。打开衣橱,里面花花绿绿挂了一排溜,穿哪一件好呢这一件不好看,颜色不鲜,这一件太风骚了……这一件,对,就这一件,天香云说过,她这身材适合穿旗袍。卓融脱去身上的衬衫,穿上黑色金丝绒旗袍,r色长统袜,高跟鞋,淡妆、素描,屁股扭扭地从屋子里面出来。来到街上,手儿一招,一辆的士驶停在身边。拉开车门,钻进去,坐副驾驶座上,潇洒一句:
“去御州宾馆。”
司机是个小伙子,瞅了瞅卓融。
“小姐去赴会么”
“ok。”
“你真漂亮!”
“是吗”
“小姐在哪高就”
“你猜。”
“机关”
“不对。”
“公司”
“下岗了。”
“呵呵,下岗了还这么阔绰!”小伙子快活一笑。
卓融从手袋里拿出化妆包,从化妆包里取出小镜子,照自己的容颜。
“瞧你这身装束,倒像个小秘。”小伙子无话找话。
“是么”卓融一笑,收了小镜子。
小伙子愉快地吹起口哨: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不一会,到了御州宾馆门口,一漂亮小伙子身着红色礼服,打着领结,上前一步,躬腰拉开车门,卓融从车里面钻出来,付了车钱。走进宾馆,里面富丽堂皇,这是个三星级宾馆,一进门便是个宽敞的大厅,大厅里摆了几组沙发。茶几上放着花瓶,花瓶里c着鲜艳的花,显得挺温馨、挺浪漫。
“请问小姐有订座吗”
“温馨厅在哪儿”
“请随我来。”礼仪小姐在前面走,卓融在后面跟。登上二楼,来到温馨厅,礼仪小姐推开门,卓融一瞧,周副区长、易副站长、天香云、段宏斌,李文、马树森,周副区长的司机小刘,都在场。
“小卓,就等你了。”段宏斌一见卓融,便兴奋起来。
“嗬嗬,等我,快斟酒啊!”卓融走进去,挨天香云身边坐下。
“小卓,坐过来。”周副区长笑说,“小卓越来越漂亮了,你们说,是不是呀”
“就是哩,小卓今天打扮得跟仙桃一样。”易副站长笑说。
卓融满面生辉,搬过凳子,挨周副区长身边坐下。
“小卓,喝酒。”易副站长说。
“我不喝酒。”
“假打,周副区长来了不喝酒还行。”
卓融便端起面前的空酒杯。
“敬大家一杯!”
“嗨,你杯子里怎么没有酒呢小姐,斟酒。”易副站长喊说。
站一旁的服务小姐便提瓶给卓融杯子里注酒。酒是御州皇,400块钱一瓶。酒斟好了,易副站长说:
“感谢周副区长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大家站起来,举杯与周副区长碰杯。
“卓融,你怎么不端酒杯呢”
“我不会喝。”卓融端的是茶杯。
“卓融,喝酒。”天香云说。天香云知道卓融能喝酒。
卓融便放下茶杯,端起酒杯,放于唇边,杯底儿向上一掀,杯里面的酒,没了。
“卓融,见你喝酒这动作,跟杨贵妃一样。”易副站长咯咯笑。
周副区长也笑。
说笑一阵,卓融开始敬酒。
“周副区长,敬你一杯!”卓融端起杯子。
周副区长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
“朱文华……”
“哦……好……我马上过来。”周副区长关了手机,“失陪一下,那边有个急事得过去处理一下。”
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康复公司董事长朱文华与几个朋友在国际大酒店喝酒,打赌说周副区长算个什么,一个电话,随叫随到,果然,周副区长挺守信用。
“我们等你,周副区长。”
“不等了,小卓,改日陪你好好喝一杯。”
“好啊!”
周副区长站起来。卓融也站起来。大家也起身离座,送周副区长下楼。周副区长钻进小车,小车启动,徐徐地滑走了。滑进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去了,大家又回到楼上,接着喝。
“卓融,敬酒。”易副站长挺兴奋。大家也挺兴奋。以其说周副区长的到来大家兴奋,还不如说卓融的到来大家兴奋。
“好,敬大家一杯!”卓融端起酒杯。
“一个个来。”
“我只能打批发。”
“不行,零售。”
卓融高兴,“零售就零售。”便站起来,打了一圈,一人一杯。接下来段宏斌打了一圈。天香云打了一圈。马树森打了一圈。李文打了一圈。桌上的气氛便热烈起来。
“卓融,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周副区长的呢”
“我们是亲戚。”
“什么亲戚”
“周副区长是我姐夫母亲娘家的亲戚……”
“是不是哟”
“我把他喊表哥。”
“那他把你喊表妹啰!”易副站长咯咯笑。
卓融笑。大家也笑。
“吃菜。”卓融给易副站长拈了一只基尾虾。易副站长给卓融拈了一个g头放卓融面前碟子里。卓融夹起碟子里面的g头,张开嘴,放进嘴里,夸张地吃。大家呵呵笑。天香云没笑。天香云y沉着脸。
“天香云,喝酒!”易副站长说。天香云端起杯子,一口干了。易副站长又笑眯眯瞧卓融笑,“小卓,敬你一杯!今天大家都是沾你的光,不然,周副区长才请不来哩。”
“屁呢!”卓融满面容光。
这天,易副站长请周副区长吃饭,周副区长说:
“你们单位打字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小卓。”
“这姑娘还挺水灵的哈!”
“到时叫她给你倒杯酒。”
“好啊!”周副区长爽快地答应了。
卓融笑眯眯端起杯子,“易站长,敬你一杯!”易副站长笑眯眯端起杯子,跟卓融碰了一杯。卓融起身往房间外跑。
“哪去”
“屙尿。”
易副站长咯咯笑。大家也咯咯笑。天香云没笑。天香云y沉着脸。卓融从卫生间回来,段宏斌说:
“卓小姐,敬你一杯。”
卓融不接招。
“怎么,瞧不起嗦”
“喝,小卓,免得他屁话多。”
“我喝醉了。”卓融忸怩着说,“易站长,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喝一杯酒。”
“卵弹琴,快喝。”
这时,卓融有些兴奋,脸有些红,白里透红,更加好看。
易副站长喜欢喝酒——喜欢跟漂亮女人喝酒。说跟漂亮女人喝酒不醉,干活不累。
卓融见天香云不说话,便端起杯子来到天香云面前:“敬你一杯。”身子靠了一下天香云。
天香云夺下卓融手里的杯子,顿桌上。
“你不能喝了。”
“什么呀”卓融不高兴了。
“吃醋了。”段宏斌火上浇油。
“天香云!”易副站长脸色一y。
天香云不开腔,闷坐着。
“天香云,我敬你一杯。”李文见状,忙端起酒杯解围。
天香云一口干了。桌上的气氛又开始热烈,第二瓶御州皇捶平了,又要了第三瓶。第三瓶快完了,段宏斌欲喊第四瓶。马树森说,算了,酒差不多了。
“人生难得几回醉,来,咱俩干一杯!”段宏斌说。
段宏斌跟马树森干了一杯,又欲与卓融碰杯。卓融硬着舌头说:
“我不能干了,干了就回不了家了。”
“不回家……今夜不回家。”段宏斌唱了起来。
“喝,喝了去唱歌。”易副站长说。
一听说唱歌,卓融便兴奋起来。
“好啊,唱歌!唱歌!”卓融与段宏斌碰了一杯。
随后去歌厅,一进歌厅卓融便嚷嚷着说,来一首《粉红的回忆》。片刻,荧屏上便显现出来了,卓融拿话筒就唱:
“女人爱漂亮,男人爱潇洒……”
“小卓还唱得好呢。”段宏斌拍手奉承。
卓融唱得更加展劲,一首唱完,又来二首,一首接一首,什么《爱情的故事》,《命运不是辘轳》,《潇洒走一回》……尽是些情歌。
易副站长过来抢卓融手里的话筒,“我给大家来一首《弯弯的月亮》。”易副站长刚刚唱了两句,段宏斌便拍手喝彩,“好!好!”易副站长便更加得意,唱完之后又说,“再来一首《涛声依旧》。”易副站长浑厚的嗓音在包间里辗转、回荡……
段宏斌过来邀卓融跳舞。卓融随段宏斌走进里间的小黑屋,两个人搂在一起,摇动……一曲终了,又跳二曲,接连跳了好几曲,两个人才从小黑屋里出来。
卓融回到天香云身边。天香云平躺在沙发里,似睡非睡。
“喂,跳舞。”卓融拍了拍天香云的脸蛋。
天香云的身子蠕动了一下,只觉得音乐在脑壳里轰鸣,“只要是冻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送你上竹床……”这是马树森在唱《杜十娘》,唱得有些凄凉。
卓融看着荧屏,一面磨着天香云的手,一面跟着节奏哼。
易副站长过来邀卓融跳舞,卓融随易副站长进了里间的小黑屋。易副站长将身子贴在卓融的身体上,手搂着卓融的屁股……随后,马树森过来邀卓融跳舞,也将身子贴在卓融的身体上,手搂着卓融的屁股;李文过来邀卓融跳舞,也将身子贴在卓融的身体上,手搂着卓融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