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一个僧众道“不愿。”/p

李苦禅道“还有呢？”/p

仍有一个僧众道“不透。”/p

李苦禅道“还有呢？”/p

僧众们都沉默。/p

李苦禅点点头“看来是没有了。”/p

僧众们抬起头，看向他，似乎在等他一个答案。/p

李苦禅道“不敬，何为？不尊，何为？不愿，何为？不透，何为？”/p

僧众沉默。/p

李苦禅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p

众僧听之而拜。/p

有关李苦禅的故事不加赘述。只讲关于他一生参禅讲法生涯中，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p

清寂禅师以后的这位大禅师，有人问他什么是道？他回答得很简单，每次都是举起一根食指示人，说道“就是这个！”/p

一根手指？/p

这是什么？/p

谁也不知道，可是问他的人却懂了，悟了道。/p

是真懂了。/p

有一天李苦禅出门了，不在家，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小和尚呆在守庙。这天有个人来找李苦禅问道，小和尚告诉那人师父不在，你要问道问我好了。问道的人便请小和尚告诉他什么是道，小和尚学师父的模样，举起一根食指向那问道的人说“这个！”那个问道的人很高兴，跪下来了，因为问道的人真懂了，悟了道。/p

这个小和尚却一头雾水，不懂了。/p

是真不懂。/p

等李苦禅回来了，小和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师父。师父听了报告进去了，一会儿背着手出来，要小和尚再说他怎样向人传道，小和尚再比划着伸出一根食指说：“这个！”师父放在背后的手一挥，手上拿了一把利刀，把小和尚的那根食指砍断了。小和尚手指被砍，大叫一声“哎哟！”这一声，小和尚如大梦初醒，也因此悟了道。/p

这里的道又讲什么呢？/p

无法用言语完整的说下来，用道门本土说法“道可道，非常道。”道是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小和尚被砍掉了悟了道的手指，以及他人经过“一指禅”悟出的道理，其实总结下来只有一个。/p

舍弃道，方才能成道。佛门说的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里的“色”便是“道”的一种，也可以说它就是道。/p

而道门讲道，追求“无为而治”，其中的“无为”不是“不为”，而是“无所不为所有不执着于这个为”，佛门“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亦是同理。/p

儒家对这类说法显得更加简单明了，“吾道一以贯之”，哪个道呢？/p

有很多种说法，总结下来就只有一个。/p

仁。/p

以上，用武学中的说法同样可以讲清楚——无招胜有招。/p

何为道？/p

——/p

——/p

这，就是道。/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