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没了钱,正在气头上,金兰也不愿意为了萧芳跟她闹起来。/p
不过虽然是这样想的,可金兰还是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萧芳同志是城里来的,应该也不缺那点钱,不是说要让志龙入赘吗?找赘婿的人家,家庭情况应该挺好的啊。与其跟萧芳同志周旋,倒不如赶紧想一下,到底是谁会知晓你的私房钱放在哪儿呢,要是爸在外地打工回来,知道您藏了私房钱,不得跟您闹翻天啊?”/p
谁知道贺母年纪虽然大,耳朵却是灵敏,金兰虽然嘟囔的小声,可还是被贺母听见了。/p
“姓金的,你这个丧门星什么意思,拿你公公出来压我是吧?萧芳怎么就不会偷钱了?她腆着一张胖脸,跟着咱们志龙回家,放个狗屁都觉得是香的,还扬言要咱们家志龙入赘呢,结果倒好,前两天下头流血,还要乔着志龙去供销社给她买贵不拉几的卫生巾,一穷二白的,她怎么就不能偷钱!我看就是她偷的!”/p
贺母骂骂咧咧,指着萧芳的鼻子,将她来月经闹着贺志龙买卫生巾的事说了出来。/p
天哟,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竟让男人去给她买那档子的东西。/p
金兰张张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这是萧芳和贺母之间的事。/p
她和萧芳也不算什么关系好的,就那两面之缘,干脆道:“妈,您好好找找吧,过几天爸从外头回来了,还是把私房钱的事压下来才好,我肚子重,先回去睡了。”/p
金兰说完,就朝着房间走了回去。/p
见她脚步匆匆的样子,贺母眯了眯眼。/p
绕到前头拦住了她,倒三角的眼睛在金兰身上来来回回打量,“该不会是你偷的吧?姓金的!我待你可不薄啊!还给你喝奶粉,养我贺家的金孙,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偷钱?”/p
见她竟然还敢提奶粉的事,金兰也来劲了,抬头看着她,冷声道:“妈,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罢了。您要是不想听就算了,我很累,先回去了。”/p
“公道话?谁和你是一家人,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偷的!”/p
“我在明薇手底下做工,每月都关饷,怎么可能偷钱!”/p
萧芳在旁边咕哝着,“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啊,二三十块钱吧?我昨儿个见她晒的衣服,看了看牌子,在商店要卖三十多块钱一件呢,指不定就是她偷的!”/p
这倒好,萧芳开始反咬一口了。/p
萧芳是城里人,识货,这一点贺母深信不疑。/p
此刻闻言,怒了,愈发相信是金兰偷的钱。/p
否则开二三十的公子,怎么买得起这么多衣服呢?/p
她就说嘛,埋了咕汰的小贱人,隔三差五就穿新衣服,跟着明薇那幺蛾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想去勾引谁,这天底下的妇女同志,谁能有那么多钱买新衣裳?/p
就是金兰偷的!/p
“小贱人!你把钱还给我!一共四十六块,那是我存着给志龙娶媳妇买三银用的!”贺母越想越生气,干脆一两步上前,啪的一下就甩了金兰一耳光,然后又觉得不解气,又是一巴掌传来。/p
突然挨了两巴掌的金兰有些发懵,虽然没把她打得倒下去,可这大冷天儿的,皮肤本来就绷着,贺母这么两耳光力气虽然不大,但还是让她两只耳朵嗡嗡响,脸颊刀子割似的,火辣辣疼。/p
“你打我?”金兰忍不住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贺母的厚脸皮上甩了一耳巴子,然后将她推倒。/p
“哎哟喂!老娘的骨头哟!”贺母倒在雪地里,往后滚了滚,没想到金兰敢反抗。/p
这几年金兰可是被她死死压在五指山下,动都不许她动一下的,今天怎么敢跟她打架?/p
金兰也回了神,本能的反击让她觉得有些慌,或许是沉甸甸的肚子让她冷静下来。/p
金兰不留恋战场,飞快走进屋里,栓上了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