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fly俱乐部
“别看了,那妞有人伺候了。”一个打扮入时的男子对吧台里的男子说。
“看两眼也不行,顾尚人走什么狗运,每次都让他挑到好货色。”
“是客人挑他好不好,谁让人家比你俊帅。”
“俊帅是娘娘腔好不好。”
“你赶紧工作吧,等一下公子要来了。”他话锋一转:“你说公子算不算娘娘腔,跟他比顾尚
人才有几分姿色”
“那怎么能比,咱们公子那叫温文儒雅。”吧台里的男子神往道。
“儒雅帅到有点邪门是真的。”
“我还当你不会嫉妒呢。”
“谁嫉妒了!”
。。。。。。。。。。。。。
现在我已经有七分醉意了,不过fly的保全工作很到位,品味装潢皆非俗品,我不怕人劫
财劫色,反过来我今天是来“劫色”的,这边的鸭子质量不错,半年前来过一次,那是在我
的朋友小洁生日的时候,我们共八个女孩子来玩而且都不带男朋友。当时说一人叫一只鸭来
玩,点到即止(我的朋友都很漂亮当然不会和卖春的男人真有什么)我为了江新亚顶住压力
死活不从,最后她们一致决定,下次来绝不带我。
今天伺候我的帅哥叫顾尚人,我刚才问到的名字,他在这边叫kevin,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
告诉我他的本名。
为什么挑上他
真是走运,他的气质调调有三分像那个学生会长——也就是我在教导处看到的纪灵风。
一样美的过火,一样白晰动人。
迷醉中我口水流出三尺。
“你腿酸不酸”我搂着他的脖子问。
我坐在他腿上有一会儿了,喝到不知道第几杯的时候坐上去的,我看小洁她们都是坐在鸭子
腿上的,我也试试。
“你是不是不开心”他悠悠的看着我,眼里闪现一丝关心。
演技不错,我点点头。
“那你要负责让我开心。”刮着他的脸,调戏。
我见他目光明亮——是不是想到什么让我开心的好办法了
“我剥葡萄给你吃吧”他说。
我做出失望的表情,脸孔凑近在他耳边吹气:“你还是把自已剥了给我吃吧。”
我咯咯笑,看到他脸红。
“嗯,喝酒吧。”他有些不安了,腿动了动。
我感到他的yuwang在颤动,哈哈,这个鸭子会不会太纯洁了点我也没说什么呀!
我做势起身,却被他焦急的盯住。
“再坐一会儿,就一会儿。”他乞求我。
按照规定,客人想干什么男公关必须服从,我可以随便m他,但他不能m我(除非是我同意
的),而且这里的男公关一律不能出场以策安全。
我知道他是想借我掩饰住他的“兴奋”。
当我是做善男信女的?
答案是no。
盯住他的黑色瘦版西服,老早看它不顺眼了,白色衬衣领翻在黑色西服外边,一眼就能识别
他是个鸭子,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在我失意的时候是一个爱我的男人陪着我。
我坐回去,提出要求:“把它脱了。”
他欲拒还迎:“我陪你玩色子吧。”
“脱掉。”我变身超级女色魔。
他别扭的脱下来,我看到他的喉节在动。
“这样好多了。”我满意的点头,又把两盅色子移过来。“现在来玩色子吧,谁输了谁脱衣
服的。”我推给他一盅色子。
“输别的吧”他说。
呵呵,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看看我身上的红色亮片片吊带背心搭配破洞紧身牛仔裤,我还真
是输不起呀,现在想如果输了我是脱掉背心还是裤子,是露内衣还是露neiku的问题!
顾小帅哥也不比我好,只比我多系一条皮带,当然我可以不承认那是衣服。
哈哈,别怪我,我想我已经疯了——小甜甜被贾斯汀甩了之后比我还过份的多呢。
“我叫五个一。”我推推他:“该你了。”
色子一般玩法: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多个人玩,盅里扣有五粒色子,每个色子有六个面,每
个面有一个数字,一是混儿可以代表任何数,但是一但有人叫了一,一就不是混儿不能代表
任何数。我叫了五个一也就是说,我和他这两盅色子十个数里必须有五个是一才算赢。而他
只能说五个比一大的数或是六个以上十个以下比一大的数。然后我们继续叫或者打开,谁说
的不对谁就算输了(和纸牌里的说瞎话有点像,不过比那个容易,毕竟只有六个数)。
他看我脸色坚定,无奈只好把色子盅在桌上晃一晃。
他揭起看一眼又扣下:“五个三”
我狂笑,开盅。对着我那漂漂亮亮的五个一说:“我有五个一,你有五个三吗”
(他绝没有可能赢,我那五个一是我趁他不注意偷摆的,他要是有五个三那除非是天意。)
果然他说:“我输了。”然后抬起他的小白脸,低低的说:“我们可不可以去包间里脱衣服
呀”
女客人提出我这种鬼要求的毕竟是少数,他不愿意当众裸露x堂也合情理,虽然男人就是当
众脱了上衣也没损失。
我岂能让他如愿
我大笑着一把抓开他的衬衣,扣子绷掉数颗,对着他洁白的x堂就想亲下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如水般明澈清柔的嗓音说:“我替kevin跟你玩,好不好”
嗯!这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吧。
我抬起头,大惊!纪灵风
我的妈呀,第一次走夜路就遇到鬼了,我脑中一片空白。
“公子”这是顾尚人的声音。
“难为你了,去休息一下。”纪灵风的声音。
那怎么行!我赶紧从震惊中回神,把脸埋进顾尚人的脖子里:“别走,我不闹了!我买你今
天晚上的所有时间好不好”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我求他。
只希望纪灵风他没看出来我是谁。对对对!他不见得看出来,我今天穿这么露又做了大波浪
卷发还化了妆,他一定看不出来。
“我没把你当客人,我可以周末免费陪你。”顾小帅哥拍拍我。
谁稀罕他周末陪,真当我看上了他我要他现在帮我躲祸。
没待我阻止他又说:“纪公子是我老板,也是这家fly的大老板,我得走了。”
我不松手,也不抬头——我看你怎么走。
桌上七七八八的酒瓶子显示我喝的不少,来一招借酒装疯怎么样呀
“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同学知道你在这里调戏我的男公关。”顾尚人口中的公子——我的终结
者,纪灵风纪大少在我耳边轻声说,却听的我的心是六月飞雪呀。
。。。。。。。。。。。
我的脸像一只熟透的番茄,打从坐到这个叫什么太平洋的包间里我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比
大厅更加昏暗的灯光无端端透出一股怪异,黑暗中只有他那双黑玉般的眼睛流动着宝石般的
光辉,相信我,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窘迫,即使和江新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容应付,破坏
他的约会我从不手软!嘿嘿(做了亏心事我也不怕鬼叫门)心里的七上八下是百年不遇的奇
观,我不知道这个纪灵风到底有什么魔力,生平第一次我感到羞愧。要说是介意让弟弟繁盛
知道今天的事吧,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因素之一,毕竟我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也从不像烈女那
么高尚。
不敢靠进沙发的背显示出我此刻的胡局促不安,他到是一派安逸闲适,我在心里瞪他一千遍。
他怎么不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
心里那个气,就是不敢发作——其实我也没拿他的男公关怎么样呀,我这样算调戏那其他
女客人怎么说?每小时花好几百块钱和男公关们聊天话家常要真那样,我们脑子才是有病
呢。不过我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把顾尚人当成是他(我指在玩色子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会
像现在一样深不可测吗
当然我没胆子跟他说!
我也不知道我怕他什么。
包间的门开了,打断我的思绪。
是顾尚人,他走过来的时候背对纪灵风,我看到他和我挤眼睛。左手里有一支托盘,右手里
提着一个放着科罗纳啤酒的箱子。他把箱子放下,熟练的打开两瓶酒,把柠檬片塞进去,然
后将水果盘取下来放到桌上。
把酒送到我面前,用手点了点瓶身,然后恭敬的看着纪灵风,得到了许可后转身出去。
他的到来算是使我呼出一口气,气压有所回升。我放松自已拿起酒瓶,赫然发现瓶子上有一
组十一位的数字组合。
顾尚人留了电话给我,可是我再也不敢点他的台了,这家fly我也准备列为禁地。
正想着,纪灵风开了口。
“他给你写什么”好奇的口气。
我回神看他,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我要是交通警察一定要劝这种人少出门。
而且他今天的白衬衫居然有花边,难到这位同学不知道自已已经够“中x”了吗
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今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世纪的贵族——据说那个时期的男人甚至还穿丝
袜,真想看看他是不是也穿了,我有意无意的瞄他的腿。
“他的电话号码。”
“哦,你今年几岁”他状似不经意的又问。
“二十四。”没错,今年是我本命年,哎!流年不利呀!
“我二十,比繁盛大半岁。”
管你多大
我在心里翻白眼,不知道他跟我讨论年纪有什么意义想数落我为老不尊
不接他的话茬,让他自导自演去吧!
奇异地,他也开始静默,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而他的眼光让我觉得心里长草,因为那好像是在看一样使他十分有兴趣的东西!
难到是我今天的“表演”过于j彩了
他挪过来挨着我坐,我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蹭蹭,拉开一点和他的距离。
现在的我又从女色魔变身为受气小媳妇儿。
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吃点水果吧。”
“不用了。”
“那我陪你玩色子”
“真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鼓气勇气,我说出心声。
“为什么想回去”他挑起好看的眉,连眉毛长的都那么罪过。
我口水流到脱水,赶紧就着瓶口喝一口酒。
“是我们fly没有吸引力”他凑近我,顺顺我的卷发:
“还是我不如小顾”
什么和什么呀!有这么比的吗难道他立志当男公关
还没等我消化,他又语出惊人:“我可还是个清倌呢。”他眨眨眼执起我的手,:“你不想
抓紧机会”他用声音撩拨我。
清倌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儿吗我弟弟的同学我也能吃的下肚他真当我生冷不忌呀!
被火灼伤似的甩开他,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真是一团糟加一团乱,抄起
我的小包包就想夺门而出。
可是,“想”这个动词主要是代表在脑中形成的动作,而我这个动作没能过渡到完成时阶段。
我被我弟弟的同学——那个可怕的‘清倌’给拦了下来。
没有肢体的碰触,他只是先我一步顶到门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急火攻心,皱着眉看他。
“你很有趣,我想跟你做个朋友。”
我心里是哭笑不得,做朋友他有没有搞错,我看仇人更贴切。
——这人八成脑子里有水,我得躲他远点儿。
“你是繁盛的同学,跟我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三岁以上就有代沟了,他知不知道
可是他现在又改扮小白免,一副好可怜的调调:
“那就不能做朋友了”
我说:“你当我弟弟差不多了。”
四岁的差距不大不小,刚好够我摆足姐姐架子。
“我才不做你弟弟。”他大笑。
现在,我确信自已是被耍了,要不然他就是个j神病。
星期天
我在宿醉中头痛的醒来,僵着脖子看了一眼表: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五十分。
哎,都这么晚了!
只好早午饭合一起吃了,当然我是不会做饭的——要弟弟是干嘛的
穿好拖鞋下床来,不去照镜子我也能确认我的疯婆子形象,不过周末嘛,谁在乎!
我晃到弟弟房间把他从被窝挖起,迫于我的y威只好睁着惺忪睡眼去厨房弄午饭。
由于他的电脑没关我又发现一个秘密:这小子昨晚一直到三点都在黄色站上。
我把这个消息卖给爸妈如何
呵呵,我偷偷奸笑。
“姐,你别动我的电脑啊!”远方飘来弟弟的声音。
来不及了…
我喊:“我品行没那么低。”只是有点差。
这个材料我帮老弟记着。
分手后的第一个星期六我的心无比空虚,不过好在肚子是饱的。
歪在沙发上,我折磨电视摇控器,想着今天该给自己找点什么乐子…
我失落的表情引起弟弟的注意。
“你真分手了”
“嗯。”
“哪个烂人不识货,我去宰了他!!”
看到他那还不够成熟不够威胁的凶样,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我摇头,“我就是觉得的有点闷。”
是呀,闷!
虽然江新亚不见得每周都有时间陪我,但是有他的时候我的心是满的,即使见不着
面心也是甜的,我喜欢他顶着我男朋友的这个头衔,我曾是那么为他骄傲。
“我下午不出门,陪你打大富翁怎么样”
大富翁是我唯一会玩的电脑游戏,以前玩的时候繁盛总说我弱智。
我的眼畜满了泪,一忍再忍的结果是终于忍不住,泪水块堤前,我狠狠的抱住弟弟,不让他
看见我伤心。
这时我想,大概只有亲人才是我最安全的港湾,我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了。
等我哭够了变成抽泣,繁盛说:“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你告诉我他是谁”
揍江新亚你当他的保镖都是拿闲钱喝荼的!
不过我还是很感动。
“是我要分手的。”我不想我的任何一位亲人再跟江新亚有联系。
“既然舍不得他干嘛要分手呢”
“……”不分手也不会有结果,我选择给自己留点尊严。
“你甩了别人还哭真不愧是我姐。”他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我正重的执起他的手:“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你的女朋友。”
每个女人的眼泪都应该是珍珠。
“女人宠不得!”他一副很懂女人的拽样儿。
简直找死。
懒得呆在家无病shenyin,也不敢再上“shengsechangsuo”去触纪灵风的霉头,我选择到北京游乐园乐
一乐怎么样
一张通票在手,除了过山车所有游戏都不限次数,我准备把“激流涌进”玩个二十遍。
水光在阳光下闪耀
孩子们的欢叫使我心潮澎湃
耐下心,挤到人堆里排队——周末人挺多,再加上这个项目很受欢迎。
于是工作人员想了一个办法,说服单身来的游客两人两人合成一组。这个办法挺有效,缓和
了人多的压力,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一些被“拼”在一起的异x男女有点不好意思。
轮到我的时候我往人群里瞧,想看看会和谁组成临时“搭档”…
不错,一个和我一样穿牛仔裤的女生准备挺身而出了,行!就是她了,我朝她招招手表示欢
迎,然后先一步上了那个像竹筏子一样的小船。
这时,一个白色身影坐到我身边,暖风里飘来好闻的绿茶香…
深吸一口,这味道挺不赖的,刚想称赞女生的好品味,就听工作人员道:“走。”
一g木b将我们的船撑出去,平稳的沿着水道驶去。转过头,我想向身边的女生问好,可是
接下来的“景色”却让我不可置信——
衣白如雪的帅哥,俊逸出尘的气质,暖意融融的微笑…
我眨眨眼——难到是幻觉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那黑玉一般的眼眸却映出我的错愕!
天,还真是他!!
“我们挺有缘分是不是”纪灵风含笑招乎。
我朝二十米以外的工作人员大喊:“给我退回去——”
小船顺流直下,在波浪形的水道里左右摇摆,我的吼声化在暖风里悄悄消散,回头怒瞪身边
的那尊笑佛:“你打哪蹦出来的”
他笑吟吟的并不生气,晶亮的眼珠对着我闪闪发光,我觉得他眉毛在笑、眼角在笑、嘴角也
在笑…
过分!我有这么好笑吗
突然,阳光被y影遮住——
打斜里猛地窜出一只塑料恐龙
“啊!”我怪叫,着实给吓了一跳。
“呵呵,繁荣,玩游戏要专心。”
抬眼看,我们的小船正在穿过一个满是人工鬼怪的山洞——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会害怕的可笑
玩意,我居然也会中招!全是纪灵风害的!
强光袭来,小船颤颤危危的驶出山洞开始向上爬坡,一些水花零星点点的打在脸上,很清凉。
我深吸一口高处的空气,鼻口间涌进更多的绿茶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扶好了,快向下俯冲了!”耳边有个动听的声音提醒我。
其实这个人也并不十分讨厌,至少他长的好看、声音好听、味道好闻…当然,我是不会当
面夸他的,只是心里小小的总结一下就好。把脚勾紧下面一个横杠,我在快上到最顶端的时
候把两只手松开,高高的我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围观,大树上枝桠伸出来的绿色令我
想抓上一把…
刚想用手去拨,震耳的惊叫声在周围狂疯的响起,小船向下冲去,速度简直快到失控!心脏
有一瞬间的麻木,手心开始出汗,也许这就是刺激的感觉!
我把手抬高,在大家都全神贯注的时候,我竟然想站起来“疯”一下——
一只手揽上我的腰,把我死死地固定在绿茶味道里紧紧包围!水花涌进小船里,浸湿了我的
凉鞋,旁边的一双白色运动鞋也遭到相同的命运。
“你抓着我干嘛”我提醒他该松手了。
“繁荣”他看着我,然后开玩笑地说:“你一点也不省心!”
小子!他以为他是我爸,敢说我不省心,等着!
回到终点,我甩下他又去排队——带着这么一个婆的家伙我玩也玩不好!可是他偏偏如影
随形的像块弄不掉的口香糖,老是在最后一秒中踏进我的小船…然后还老是在千钧一发之际
占我的便宜!
“别再跟着我啦!”玩了五遍没玩出什么花样,我朝碰碰车走去。
还好,这次他没有硬是跟来,只是站在外边看着我驾驶着虎头碰碰车横冲直撞,在几个男游
客中间撞的好不过瘾。
我高声尖叫,他频频皱眉,我放声大笑,他叹气摇头…
有一刹那的双目交汇,我仿佛迷失在他殷切温柔的眼光里,坐在车上转呀转,而他总在那个
位置上看着我…
突然来的疲倦和失落使我不想再玩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下车的时候,他迎过来:“累了吧”
“我想回去了。”
“坐观览车吃刨冰你试过吗很有意思的。”他走向一个卖冰淇淋的摊子。
我站在原地不动,却在看到清凉的红豆冰山时忍不住流口水。
“快来!”他向我招手。
就这样,我轻易的被一杯冰品骗上了像风车一样不停转动的观览车,坐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俯
看整个游乐园的全景。
“好吃吗”他用贪婪的眼光看我手中的刨冰。
“你想吃为什么不买两份”
n汁流进舌g里鲜浓四溢,甜甜的红豆唇齿留香,夏天真是一个很好的季节,没有北风呼啸,
没有大雪纷飞,吃再凉的冷饮也不会冻的打哆嗦。
“我就想尝一口。”他的眼睛黑黑亮亮,像个期待大人奖赏的小朋友。
我把容器推过去,不情愿的将勺子递给他——怎么说也是他买的,一口不给他吃似乎说不过
去。
他连我的手一起接过,紧紧的握起来挖起一匙冰,以磨人的缓慢速度送进嘴里:“真好吃。”
行!
有他的!
居然敢调戏我!
一个下午我就在他所营造的暧昧气氛中渡过,也不是说有多难过,我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也许是他比小四岁的原故
可是我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我不以为自己会和弟弟级的小朋友能有什么发展,我的生活轨迹
仍然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
第七章
大风把气温连降了几天,我知道秋天的脚步近了。
多加一件外套是我对自己呵护——我不想生病,省得江新亚会得意的认为我离不开他。
脑子里过着今天的几件大事:
花市的合同开始起草,江新亚在饭局上暗示信成的雷总要招标决定选择合作对像。
所以今天要开个招标会,这种会一般江新亚和副总江诺都不会出现的,以前都是工程经理在
做——当然江新亚都有要我旁听。
而今天我要参加这个会,打响第一p。
下午有爱心慈善基金会的人来,关于几种稀有动物快要灭顶的募捐——
其实我觉得“痴情男人”这种要快绝世的动物真要好好捐一捐,把他们保护起来,以供观赏。
不用说这个事情又落到我和公关经理的头上——不能傻捐钱要!要为公司名垂青史的功勋做
不懈努力。
其它日常琐事多不胜数,我尽量面面俱到——
一早上我都忙的晕头转向,接电话、整理留言、安排江大少这两天与各合作公司老总的会晤,
由于江少一天只吃三次饭(他没有喝下午荼和吃夜宵的习惯),所以各种宴请我推掉无数,
只捡些合作密切的老板把他们提上吃饭的日程,所以江少连吃早饭都只能和秃子、半秃子们
一起,真是怕他消化不良——这次不是我故意不安排美女们给他养眼,只是周三下午一点他
就要启程泰国,时间来不及。
我按下内线,接通江少:“江总,我马上要去二十三层开招标会,您那边还有什么吩咐吗”
对面沉默一分钟,就在我以为他不让我去的时候-------
“你去吧。”他的声音传过来,低沉悦耳。
到二十三楼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实在不是我想迟到“摆普儿”,你不知道我的
工作多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进了门,工程部经理把各个竟标单位一一向我说明,同时也把我的身份介绍给他们。知道我
是御史钦差他们显示出诚惶诚恐,但我一点也不想“扰民”,落坐之后,我示意工程经理继
续话题,而我则打开笔记型电脑,立志做一个不看、不说只听的透明人。
十分钟之后,我的努力渐有成效,大家看我一点也没有发表意见的举动,慢慢的安下心讨论。
其实我能有什么意见工程上的事儿我只略通一点皮毛,想在工程经理面前班门弄斧还不丢
脸丢到长白山以外去我只小心听他们发言,努力的去感觉哪个竟标单位的诚意最高,方案最可行。
当然他们提出的意见我也要一一记录,比如说牵扯到“古树迁移”,除了我们公司要出钱妥
善给树搬家之外,还要先报园林局批准,而且只要任何一项工程开动,市建委那边也要积极
搞好关系。
最后我听工程经理说:“大家尽快按照我们公司的要求修改图纸,我这边也会在近期把建委、
园林局、环境保护部门的工作都弄好,希望我们如期开标,尽早施工。”
工程经理说完转头看我,大概是希望我总结陈词吧。
我扫一眼电脑上的表:十二点十五分。ok,我觉的我的哑吧当的差不多了,为了大家按时
吃饭我决定开口,我用眼神把大家的注意力急中过来,现在的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业j英形像。
“今天我来一是把大家的意见和可能遇到的困难收集一下,二是江总特别交待他对此项目的
重视,由于我们的施工地点居民比较多,希望大家进早整合出一个施工时间的安排,如果可
能会扰民,那我们提前做安抚工作。”我又看了一圈,见大家都点头同意,我说:
“那陈经理(工程经理姓陈),江总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我不宣布散会是为了给工程经理留下绝对的面子,果然我看到他颇为赏识似的眼光。
这个会开的很无聊,但很成功,我想我博得了工程经理的初步好感。
回到二十八楼,江新亚已经出门赴约——我给他安排的超级倒胃饭局。
人是铁饭是钢,我也洗把手转战餐厅。
。。。。。。。。。。。
新亚员工餐厅
会在吃饭的时候遇到江诺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从没想过要与他有所接触,我们之间就仅止于
例会上的点头之交,我甚至从没致电给他过——都是与他的秘书直接联系的。
我看着他移近我吃饭的角落,现在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他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
“繁秘书来吃饭”他把餐盘放在我的对面。
到餐厅谁不为口饭我看着他斯文的坐下。
我准备保持好我的风度看他的来意。
“江副总是来体察民情的”我的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冲他献媚地笑。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他推了推眼镜。
我注意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集中在我们这桌,是了,江表少什么时候需要到员工餐厅与大
家挤了我真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背字儿走不完!瞄到大家竖起的耳朵,我在
心里暗暗叫苦,下午或许互联上就登出一条:新亚王子超级号外——纡尊降贵、员工餐果
腹只为与灰姑娘共进午餐。
我压低声音:“你不怕女朋友误会”我真想问他你知不知道现在八卦消息传的有多快
江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没荣登过花边儿新闻男主角。我得给他提个醒,他到员工餐厅找我
委实是个失误。
“我怎么敢觊觎表哥的爱人”他笑。
没搞错吧,我怎么当的起不过到是证明了一件事:我和江新亚的事情他完全都知道。知道
就知道吧,量他不会替他的表哥做什么负面宣传!
我不动声色,谁说什么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了。
“繁荣,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嘿嘿!
“我想,表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什么意思我很纳闷,我有好到让他今天非得到员工餐厅来歌功颂德
“你别那么戒备,我没有恶意。”他试图安抚我。
只是我还没有听出来他到底有什么好意!感叹现在的大老板简直是三头六臂了,论工作量,
他不见得比江新亚少多少,居然会有时间关照到我怎不让我受宠若惊,疑神疑鬼!
“我真的觉得你才是表哥的那一条肋骨,茫茫人海中最适合他的女人。”
是肋骨也是肋骨——食之无味。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什么也不说。
但是我很怀疑——
是江新亚和他说了什么
我边走出餐厅边想,可是没道理找他做说客呀——这不像是江新亚那个强势的男人会办的
事——俊帅多金使得他的女友以卡车记,他会知道什么叫后悔吗
这个难解的问题还没想透,另一件足以打击的我体无完肤的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
一个人可以把另一个人伤害到什么程度
如果有人问我,混蛋长成个什么嘴脸我会毫不犹豫拿出江新亚的照片。
本来我也没有那么恨他,但是例会上发生的事件足以让我对他失望透顶。
别怀疑,我甚至想问自己,当初是哪只眼睛看上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他周三出差,行程一周(也许会延期),所以例会改在周二提前举行,
本来也没什么要多嘱咐的——上周五才开过会。
以为这次会议会无比轻松,也就是商议一下慈善晚会的事(以保护珍惜动物为主题的商业募
捐活动),提上日程之后也就是商议一下捐多少钱想达到何种社会影响,再有就是派谁参加
的问题了。
我正在庆幸,手机屏幕亮起来:你还好吗
江诺。
(为了在开会的时候接收信息——做秘书绝对有这个必要的,我把手机设置为指示灯闪烁。)
我回给他一堆问号,我不以为我有什么不好!
你没觉得他脸色不好
江诺。
没看出来——我禁不住诱惑捎带看了一眼江大总裁,却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我绝对没错看他嘴角的那抹轻视,我的心被狠狠的纠起来——他看到我和江诺发信息了
手机再度亮起,我的心随之碎了一地。
第一条信息:你不是立志当我的好员工那请你开会时不要发与公事无关的信息。
第二条信息: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我的指尖掐进r里,想气死我吗——他差不多达到目的了。
之后我不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再没有出声,只希望我不动如雕像的坐姿没有再碍着谁的
眼。
直到散会我也没有走,江诺经过我的时候顿了有半分钟。
空旷的会议室只剩下我和江新亚两个人。
气氛寂静的可怕也诡异的可怕。
我如行尸走r般站起——和他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我觉得困难。
我希望自己像一缕幽魂一样飘走。
可是最近我没有一件事能称心如愿,就在我拉住门把准备出去的时候,另一股力量把门给撞
上。我感到有人把手指c进我的头发里:“想打江诺的主意嗯”
我的头被他拉起脸孔被迫迎像他,这使我想起那一天,也就是我说分手的那一天。
他帖在我身前,没有一丝空隙,好像巨大的y云把我紧紧包裹。
“是不是”他气息危险的又道。
不搭理他的白日做梦,我闭上眼。
“江家的人会任你玩弄于股掌”低低的嘲笑声。
“告诉我你的计划”他眯起眼。
他不是要我不要白费心机!他不是已经宣判了我的罪行!那我还争辩什么!
“今天不说你别想离开!”
我想笑,真的——
有没有人像江大少一样自说自话的他还想让我说什么
承认我勾引他表弟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泥人是不是也还应该有三分土气呢
终于我抬起呆滞的双眼,轻轻地说:“你是一个混蛋。”
我的身躯被剧烈的摇晃——
“该死的你。”他气的两眼发红,整个人已经危险到不能再危险。
可我不知死活的继续捻虎须:“也许我该和江副总试试,他至少比你干净的多!”
下巴被捏住,他的脸瞬间放大。
我的噩梦开始了——
“离不开男人是吧我成全你。”
他的唇压下来——
在他疯狂的展转中我似乎尝到铁锈的味道。
我被qiangjian了。
那不是zuo+-ai,也不是玩票x质的sm,更没有任何感情——至少我没有。
我不知道他火从何来,该生气的人是我不是吗?
他不但自说自话,还强迫我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我后悔了,真的!我怎么会遇见他爱上他的
我终于作茧自缚,自取其辱了!
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的软弱和不堪一击。我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可是g本没有!我觉得我的乐
观和自我安慰的本事也消失无踪了,我已经没血没泪反应迟钝了。
我被他打压的彻底,而这恶人偏要在我毫无还手能力的情况下对我动手,他把可怕的破坏力
完全强加在我的身上。
他的吻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使人呼吸不顺,我怎么摇摆也挣不开那控制住我头部的大手,他
解我衣服的时候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那使我又开始了另一轮激烈的挣扎。可是他的胳膊好
chu,像铁钳一样把我控制在他怀里,我不停挣动的结果是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
我大惊:他居然想在这里
我不要!!不要啊!!我想着可能挣脱他的各种办法。
等人来救这是二十八楼的大会议室,除了几个不怎么露面的董事就是开例会时经理们会过
来——可是刚刚不是才开完会经理们都下自己的楼层去了。
大声呼救结果还是一样,如果会议室的隔音效果不是那么好的话,也许我喊破了喉咙还能
让保洁公司的人听见。
手机在挣扎中摔出老远,我连打110的机会都没有。
种种不利于我的因素显示了我的必死无疑,男与女的悬殊力量使我无法保卫我最后的尊严。
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离我而去,只剩下洁白的小裤无力的守着我最后的防线。
挣扎使我j疲力竭,冗长的接吻结束后,他的大手开始揉掐我的x部。
我看到他的嘴角有血迹,那是我咬的,可是他现在口手并用把十倍的破坏力还击到我身上。
他吮的那么用力!我上身的每一处都没能幸免遇难,盛放在x口顶端的红梅湿湿亮亮的真刺
眼。我狠狠的瞪他,但他g本不看我。
就在他撕扯我neiku的时候,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请不要让我恨你。”
他抬起忙碌的头看我,手下却没有任何停歇,他强壮的身躯闯进我两腿间。
“想做江诺的夫人一样是不可能,你还不如跟着我!”
这是他最后的话语,然后闭上眼——他开始享受那疯狂的节凑。
而我没有任何润滑,灵魂飘离了空空荡荡身躯。
我像一个得不到主人善待的破布娃娃,后来谁给我送的衣服我全不记得。
我被人用总裁专用电梯直接送到了地下车库,坐在车上我想也许我的命运是被扔掉。
耳畔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看我繁荣!看看我。”
“是我害了你,求你不要这样。”
“我只想让他嫉妒,我只想帮你。”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想梳洗”
“我到底该怎么帮你,告诉我。”
“你跟我说说话,求你。”
我的目光无法聚焦,他是谁我g本不想知道。
但是我能感觉出他的焦急,在我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候他只好把车停下。
他翻出了一支手机——那居然是我的手机,是在我受辱的会议室里捡到吧。
朦胧中我听他说:“是繁盛先生吗”
“......”
“我是繁荣的同事,我叫江诺。你姐姐不舒服,我想把她送回家,可是我不知道地址。”
“......”
“你别急,你姐姐现在还好,不是发烧什么的,她不想说话我才找你问的。
我们能见面在说吗我想她需要休息。”
“......”
“好,我知道那边,我马上带她过去。”
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两旁的建筑物飞快的往后倒退,这是回家的路。
江诺找到繁盛我并不奇怪,在我手机的速播键上就有他的名字。
而且我的名字关联x那么强,繁荣繁盛——繁荣昌盛。
到家的时候,我们差点和另外一辆车撞在一起——看的出来对方也很急。
两辆车同时打轮快速的错开,又同时停下。
可是再惊险的镜头也没能引起我反映。
我只是被动的看。
我看到繁盛从那辆车上下来,神色焦急。
繁盛没有车——我侧头想:
他大概不是一个人来的,而那从驾驶一侧车门出来的修长身影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是一个比我弟弟稍微单薄一点的男孩子,他看起来是那么清雅,前额的碎发随着初秋的风
飘动,白色衣衫多么耀眼。
是天使吗我有一刹那的迷惑,然后我对上一双黑玉一般的眼哞。
是纪灵风!我在心里叹息。
——他就在繁盛左后方,他的眼睛从他下车后就没有离开过我,但是隔着距离我看不
出他的情绪。
只不过那黑玉一般的眼睛稍微恢复了我一丝丝情绪,他的存在感居然那么强烈!
我在心中开始有了疑问:他是繁盛的死党吗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我现在真是谁也不想见,最好全世界的人都不认识我。
随着他们的走近(本来也很近),我闭起了眼睛。
我在心里喊:别说话,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让我清净。
快点让我泡进家里的浴缸吧,让我好好睡一下吧。
我的企求好像得到了上帝的恩准——
江诺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他下车去和我弟弟解释。
隔着车窗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是我有一点担心!我怕江诺实话实说,以繁盛的脾气他要
是知道了有人敢这么欺负他姐他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
另外我也不愿意我的伤疤再被人揭开一次,江新亚是新亚集团总裁、是公众人物,我们的事
如果摊开在世人面前,我又能得到几句同情我受不了别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
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我想过回我从前的生活,剪除这两年多来的记忆。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我听到车门被打开,江诺的声音传入。
“我只说你不舒服,其他的要不要说都由你自己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公司我帮你请假。”
他以为我还能回去公司——那个可怕的地方
我迅速睁开眼,“不是请假,你要帮就帮我辞职。”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他。
就让这个浪子淡出我的生命去吧,再也别回来。
第八章
我生了一场大病。
记忆中那天我在浴室里浪费了太多时间,试图消灭那受辱的痕迹,我狠狠的折磨自已的肌肤,
即然毁灭不了那恼人的红痕我就索x让它全体变红,在我不知用了几遍浴y之后,我全身不
但通红一片而且整个人都被水泡的发了皱。
门外一直有人在敲个不停,我知道繁盛他们很担心我,可是我还是觉的很烦。
我围着浴巾出去,头发上滴着水,打开门的时候我那宝贝弟弟趔趄着进来,门口还堵着纪灵
风。
“你们俩儿上弦了”我没好气的说。
“我们还以为你......”繁盛一副傻样子,挠头。
我说:“以为什么”
“没事。”纪灵风给繁盛比了个手势。
我注意到他黑玉一般的双眸像小鹿一样可爱的闪光,可是那里面盛载着的关心一点也不比繁
盛的少——让我有点受用不起,一个弟弟已经很够。
“我去睡一觉,晚饭不用叫我,给我留点粥醒来的时候喝。”我心里很烦,但还是忍不住安
抚这两个关心我的男孩儿。
他们怕我想不开,可是我没有自杀的念头——人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有权力决定生死。
对了!爸妈昨夜回来的,今天大概去亲戚那边派发礼物了。
我决定一直睡,等j神好一点再做解释。
希望大家只当我是工作不顺利,不要起疑心。
使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没有醒来。
身边好似有无数只蜂蜜在飞舞。
我像是陷入了冰与火的炼狱,喉咙也生疼的不行,整个人一直在混混噩噩中飘飘浮浮。
我脑子里充斥着很多种声音却都很隐约,心脏像是受到了压迫使我在梦与醒中挣扎却反而屡
屡失败,无法彻底清醒,只能从一个梦中出来又到另一个梦中去…
。。。。。。
绿草青青,微风阵阵。
我梦到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孩,她笑的贼贼的躲在大树后还不时的用眼睛左右偷瞄。
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坐在一块大石上,其实他离着那女孩不太远,却怎么也找不着她,他左
右张望却不敢从那块大石头上下来,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呜使他越来越害怕。
“姐姐——”他大叫,小嘴儿上流下几滴不雅的口水。
树后的女孩子偷笑的浑身颤抖。
“姐姐——”他又叫一声,声音里已然带着怯意。
女孩子笑的直挠树,眼睛弯弯亮亮好像个林中j灵。
男孩子再也忍不住害怕,扁扁嘴开始大哭。
他的小胖手不停的抹泪,抽动着双肩。
树后闪出了女孩子的身影,大概八、九岁,她穿着淡蓝色背带裤。
她轻轻的来到男孩子面前好惊呀的说:“小盛,谁欺负你啦”一只手晃出一条手帕帮小男
孩擦鼻涕。
“呜.......姐姐。”满是眼泪的小手搭上女孩子的肩:“我想找你,我下不去......呜。”
小小的头颅靠进女孩儿怀里。
“不怕不怕,姐姐在呢。”她像个可爱的守护天使,把小男孩搂住。
远处有一对妇夫,含笑望向这对抱在一起的姐弟。
“咱们这两个孩子感情可真好。”妻子说。
“只是荣荣太淘气了。”丈夫说。
我似乎看到了dangyang的水波,荡着他们的身影淡了开去….
我看出那爱搞恶作剧的女孩子是我,可是她消失了、永远消失了……我好怀念那个时候的
无忧无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转醒了。
身处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我的眼睛搜索着:
环境很陌生,浓浓的消毒水味提醒我这儿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在我身边还有一张床,只是上面空着没有病人。
我的眼睛看向麻木酸胀的手臂——原来静脉上c着点滴。
“姐,你可醒了。”你一个欢来喜地的声音传来。
我望向病房门口,繁盛拎着暖壶进来。
他倒出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渴了吧,先晾晾。等一下我扶你起来喝。”
看着身上穿的病号服我猜测道:“我发烧了”
“发烧岂止呀!你肺炎了知不知道。”他开始口若悬河,说那天晚上叫我喝粥的时候看见
我的脸如何红,身体如何烫,然后他们如何把我弄到医院。
这样我才知道我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之久了,原来是肺炎使的我这么虚弱。爸妈很着急,大家
夜里也轮流守着我,就睡在旁边的那张床上。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是,纪灵风也加入了夜里值班的队伍,他今天早上等繁盛来才走的。
我疑惑,我爸妈怎么会同意这么大的一个人情。
“姐,你没私下和纪灵风授受不亲的吧”繁盛打断我的思考。
我摇头——这会儿没心思和他斗嘴。
fly的巧遇我觉得不值一提,游乐园里的种种应该也算不得授受不亲吧
而且一切都是他在搞鬼,跟我没关系!
不过,这个人诡计可真多,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是作弄,这会儿又在我不能拒绝的时候变
向施恩——到底想干嘛
繁盛连人带椅子往前挪,贼西西的说:
“姐......要是纪灵风跟你说什么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我迷茫:“他要跟我说什么呀”
我又指指床,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我干涸的嗓子:“你先把我的床弄起来,然后水递给我。”
他照办,我终于接过我渴望已久的生命之源,就着杯子喝上一大口。
好死不死繁盛这会儿说:“我怀疑......我怀疑纪灵风他是不是想当我的小姐夫呀”
“噗——”我一大口水狂喷出来,溅在被子上,还有一小部分呛进肺里——哦,我的肺炎!
我猛咳,繁盛忙帮我顺气。
“有病你尽早看。”我把水杯塞回他手里,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些面纸,我抽取擦拭。
“我是说真的。”他着急的说:“你可千万别答应啊,我可不要小姐夫。”
“你有什么证据”虽然纪灵风和我没有血亲,但是在我心中他和弟弟分别不大。我也不是
排斥女大男小,可是我现在哪有心情搞姐弟恋
只除了他身上那股不可忽略的存在感——他某些行为会导致我手足无措。
还有他那黑玉一般的眼睛总是很容易挑起我的情绪,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特别,大不了他长的
好看一点。
“证据可多呢。”繁盛说。
然后,我见他从地上捞起一双拖鞋,那是一双非常小巧的白色拖鞋,上面有两只可爱的兔子
造型,繁盛指着那毛茸茸的小兔子耳朵说:“多可怕!这东西是他买给你的。”他把兔子鞋放
下然后又拉开床头小柜子的柜门,咚!几袋零食和一本幽默大全掉下来——看样子柜子装的
挺满的。
“这一堆也是他买给你的,而且他每天都买,现在已经没地方搁了。”无奈的口气。
“还有这些......”他拉开柜门上边儿的抽屉,我往里边一看:全套的安娜苏护肤品。
最后他从床下搜出一大篮水果:“你一直不醒来,水果都快放烂了。”
看着繁盛像变魔术一样的举证,我心里觉得的好笑。
这纪灵风想的还挺周到,但是我并不觉得事情会像繁盛想的那样,虽然他的行为透着奇怪,
尤其对我好像太热心了些。
“姐,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呀,也千万别被他迷惑,会被人说老牛吃嫩草的。”在学校已经
被他吃的死死的,这要是将来变他姐夫......真不敢想那种后果。
“老牛一般胃都不太好,应该吃点嫩草。”
我起身,穿上那双可爱的兔子拖鞋,那仿佛让我整个人都轻松可爱了起来。
“我去洗手间,你帮我拿吊瓶。”
大概是躺的时间太长,我晕晕的差点站不住,只好靠在繁盛身上慢慢移动。
。。。。。。。。。
谜面:乌g的屁股
谜底:规定
谜面:乌g倒立
谜底:上面有规定
谜面:乌g翻跟头
谜底:一个规定接着一个规定
谜面:大乌g上面有一个小乌g
谜底:上面又有了新规定
谜面:三只乌g,中间的那只便溺了
谜底:中央的规定又变了
哈哈哈哈.........
真爆笑,谁编的这么多乌g,乐的我肚子疼。
我手捧幽默大全翻看,一边还有弟弟帮我把切成小块的苹果送进嘴里。
——生活真美好。
“姐,你笑斯文一点,吓死人了。”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江大哥前两天有来
看你,而且他说这两天还会来呢。”
我的笑容冻结:“哪一个江大哥”现在我是闻江色变。
“就是那天送你回家的同事呀,叫江诺的那个呀。”
对了!繁盛并不认识江新亚,是我疑神疑鬼的。
“姐,我觉得江大哥挺不错的,配你有富余了。”
我不理繁盛的挖苦:“把我手机递我。”我现在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阻止江诺再来看我,江
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见。
“你生病的时候电话特多,除了江大哥我认识所以接了他的电话,其它的我帮你设置移动秘
书了。”他边解释边把电话递过来。
我点点头接过,找出江诺的电话,按下拨出键。
不稍多时,那边有人接起。
“繁荣”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
“江先生,听繁盛说你来看过我,谢谢你。”我先客套两句。
“叫我江诺就好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好一点我这会儿没什么事我去看你吧”他
一个劲儿的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诺,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沉吟一会儿:“但是我想我们是没有做朋友的缘份了,也
许你觉得我不识好歹,但是我想说,你在心里关心我就好了,行吗”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但语气像是拒绝溶化的钢铁。
“可是我想去看你,要不是我自作主张......我太抱歉了!”
他的声音像是砸在我x口上般沉重。
我想我能感觉出他的内疚,但是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平静——他不来我就能平静下去。
我吃的苦够多了,以后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清了清嗓子,我无比正式的说:“关心有很多种方式。”
我稍停一下又说:“如果你能把我这个人给忘掉,那就是现阶段关心我的最好方式了。”
对方沉默了,我看到繁盛在旁边急的直朝我打眼色——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关
心我的朋友。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当然我知道他的事情你也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不过该
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你多照顾自己,我尊重你的决定。”江诺缓慢的说。
收了线,我坐在床上发呆——
“姐,你干嘛不让江大哥来看你,他对你多好呀!”繁盛哇哇叫。
“你有没有通知爸妈我醒来了”我叉开话题。
“坏了,我把这事给忘了。”他挠头。
“该你管的事儿你一样不记着,不该你管理的事儿你瞎掺糊。”我对他进行再教育。
我的父母对我和弟弟的教育方式很特别,他们很少娇宠孩子,小时候我们跌倒了从来是没有
人扶的。所以我和繁盛特别皮实,和小朋友们玩在一起,谁欺负谁我家大人也不爱过问,但
是只要有人找上门来,我们就免不了被一通说教。也许大家觉得的怪异,哪有父母不疼爱自
己的女我想说他们不是不爱,而是爱的方法比较隐蔽。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好处,我和弟
弟相较于别人家的孩子更些。
就像两年前我搬出家去——
爸说:没事儿给家来个电话。
妈说:一个星期回来一趟。
就是这么简单,我甚至不需要撒谎编排理由。
不管我要做什么,他们永远不多说第二句。
这种淡淡的关心就很好,温暖而不负累。
下午他们来看我,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把繁盛支了出去——
妈说:“我看你弟弟的同学对你挺上心的,这孩子不错。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要早说。”
爸说:“工作不好做就不要做,家里不缺你那点钱。”
纪灵风搞什么鬼怎么连我妈都要嘱咐我了!
我和他没有那么熟吧!
再说,他才多大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不过连妈妈也揣测他对我有心,这事情确实值得关注——
但是我总不好板起脸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要是喜欢的话劝你早死了这条心。”
有这么讲话的吗
我还是决定先不动声色,先探探他的底。
工作方面不用说,新亚我是再也不会去登门了,什么时候找新工作也等心情好了再说。
送走父母,他们嘱咐繁盛别忘记和我的主治医生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借机说:“问完了再去帮我买份晚报。”我不愿意他追问我爸妈都和我说了什么,只是我这
个弟弟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知道的不问。
趁小护士来量体温,我赶紧让她把我的点滴撤了,刹那间觉得手臂轻松了,我在病房里走了
两圈,锻炼一下酸软的腿部。
这时候我感觉到饿了,有一个多星期没通过嘴巴进食,我有点怀念那咀嚼的感觉。
可是我刚把繁盛给弄走,现下没人可以帮我张罗吃的。
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发现柜子里整包整包的零食——先垫垫胃也是好的。
我蹲下身,选着爱吃的口味。
一个身影毫无声息的飘近我:“咦,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吓得我心一跳,顺着来人的白色裤管望上去——正是在我生病期被我家人怀疑对我有意思
的绯闻男主角。
他左手里抱着一个保温筒,右手面端着一盆兰花。在那张j雕细琢的俊脸上,那笑容比
兰花还耀眼。
“下次麻烦您要么进屋前敲敲门,要么走路重一点。”不要老是扮鬼吓人。
“我还哪有手嘛。”他委屈如小媳妇,展了展手里的东西。
我眼睛一亮,别说!我猜保温筒里的东西一定是给我吃的,我正饿的眼花——这孩子真是太
懂事了。
“我做了鳗鱼饭和红菜汤,快来尝尝。”他把保温筒递给我。
这小子会做饭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菜色看起来挺有食欲,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拿起勺子我问:“你怎么知道给我弄饭的繁盛告诉你的”
“人家每天都带饭菜来,你不醒来吃我只好再带走喽!”他哀怨。
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真的!我妈连个汤都没给我炖。
可是我问不出来,我突然有点怕知道答案,他的眼睛亮亮的,那抹黑色好像比平常时候见他
更深了几分。
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超越了友情,更加不可能是亲情,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拒绝那样一张
脸,带点期待、带点兴奋,像是一个急于得到主人奖赏的小宠物。我有点不敢直视他那亮的
过分的双眸,快扒了两口饭掩饰我的不自然。
另一方面,我有点不愿意去承认,我希望能有人对我好,潜意识里我不希望每一次跌倒都是
自己爬起来。
“味道不错。”我夸讲他,比繁盛手艺好。
“你喜欢吃我可以每天都做,我会做很多种菜。”他的声音清润好听。
我没有应声,他一再表达出来的意思使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这个时候的我特别容易感动!
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从何而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过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想我
确实需要一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内心的伤口愈合的不好,我这样残破的感情世界是无法装
下他这样美好而纯净的男孩子的。
房间里静静的,兰花的香气四处飘荡。
我慢慢的吃,他小心的看我吃,我们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好似形成了一个魔咒。
有点尴尬、也有点暧昧…
好在这个魔咒及时打开——我看到繁盛买了报纸回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七点换班吗”
繁盛惊奇道:“这个又是什么鬼东西”他手指着放在我身旁的那盆兰花。
“那个叫兰花,不是什么鬼东西。”我说。
纪灵风看我吃的差不多,帮我把保温筒和餐具收好。
“又给我姐姐送饭呀!”繁盛的口气酸的可以,他冲我挤挤眼睛,一副‘你看到了吧!’的表
情。我懒懒的侧倚在床上,出其不意的说:“今天晚上不用你们谁陪了,都给我乖乖回家睡
觉。”
纪灵风优雅的回身,忽然靠的我很近,“可是最近都是我在这边陪你睡的。”
天啊!陪我睡
我眼中的凶光直接s向弟弟繁盛:不是说大家轮流值班的吗
我以眼光质问。
繁盛瞪大眼,一脸的冤屈:“我们哪里抢的过他!”
还不等我搭腔,纪灵风又说:“让我留下吧,我睡觉很轻,夜里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很方便。”
我往床里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买给我的东西我全部都很
喜欢但是那太破费了,你每天来陪我我也很感动但是那不合常理,我们非亲非故的......你明
白了吗”这通话说的我颇费力,我感觉我在过河拆桥。
他露出小白兔般的眼神,那使我感觉我在欺负他。
“你要赶我走。”他咬住薄润的下唇,低低的控诉。
老天,我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人没事了,也住不了两天医院了,不用每天陪
了,是不是繁盛”
“是呀,是呀!我刚才去找大夫了,他说再观察两天就行。”关键时刻我们姐弟有默契。
“我不走。”他摇摇头,表情越来越凄惨。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被塞住,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比较好!
也许从两x关系来说,纪灵风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雄x动物,再加上人人都说男女之间没
有纯友谊,我居然对他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拉住我的衣袖,从眼睫下偷看我的表情——
我回过神,被那黑玉一般的眼珠电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无聊的可以。
不过他真是一个帅哥,谁站在他身边谁脸上有光的那种帅哥。
我很困惑,目前我只找到一个原因来说明状况,那就是:我很色。
我们持继望着对方,魔咒的力量在悄悄滋长,时间仿佛凝住。
我感觉我不受控制的说:“好吧——”
我轻易的被鼓惑被说服,这纪灵风八成是个妖孽。
时间在夜里静静的流淌。
我被肺炎折腾的无法入睡。
忍住咳,我咽着吐沫以缓解那难受的滋味,不想惊动旁边床上的人。
他坚持留下来照顾我,这会儿也许刚刚睡着。
白天里嘻嘻闹闹不觉得,这会我觉得喉吼里像是有千万g羽毛在骚动,我只敢闷闷的小声咳
嗽。肺里也好像有一只锅在烧,平躺的姿势令我呼吸困难。
一只清凉的手探上我的额,然后我被抱靠近一具温热的x堂。
“灵风”我小声唤他,却引的一阵咳嗽。
“不舒服也不叫我。”赌气的声音。
我感觉到他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好像在抽屉里翻着什么。
“开灯吧。”这么黑怎么找
“不用,我找着了。”他两只手都环抱在我x前,好像是在打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