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不过是为震慑进攻欲仙宫之人,没想到却是为欲仙宫留下祸端。
“回欲仙宫。”
壁界之事虽重要,但也绝非一朝一夕便能解决,而欲仙宫之事若他不回去,只怕整个欲仙宫都会被其它门派吃下。
千面君带着人先行离开,还未有动作的奕云飞这才站起来对林九溪说到:“九哥哥是想再此等待云飞归来,还是与我一同前往欲仙宫。”
“云飞去哪,我便去哪。”
这句话说明了林九溪的态度,奕云飞也不扭捏,直接带着人出了客栈,整个客栈的人在瞬息间走光,原本不明所以的扶林表情僵硬的待在原地,下一瞬直接追了上去。
几日后北洲欲仙宫内,长老仇千之正为奕云飞上报此事的详细情况。
奕云飞坐在上位一脸认真的听着,直到仇千之说完,他才开口:“如此说来,此事皆是天煞派一手挑起?”
奕云飞说的轻描淡写但内心却有一事不明,那便是为何在他刚接任欲仙宫魔君一职时,会有人不知死活的进攻欲仙宫,虽说炙尤身死新魔君上位,确实会给人一种可以钻空攻占整个欲仙宫的错觉。
但能在北洲活下来的魔修哪个不是人精,能让他们在不了解欲仙宫新魔君修为的情况下进攻欲仙宫,想必定是有什么可以让他们为之一博的东西吸引着他们。
至于那个东西是什么,又或者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也许,他们可以问问那个被他关起来的天煞派老祖。
“此事确实是由天煞派的人在北洲内散布谣言造成。”仇千之站在下位表情恭敬,难得大人愿意主动理事,他自然会全力配合。
“你去提问天煞派的老祖一有消息便带回来。”奕云飞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从他接任魔君开始就有人在背后部署着一切。
而那人的举动,很可能是想整个魔修界陷入混乱,想到这里奕云飞抬头看向他身边的九哥哥。
若说此间最见不得魔修界好的,修真界的那些仙修们应是当仁不让,可千年来仙修和魔修虽说摩擦不断,但总得来说还算相安无事,按理不会有人无辜挑事,除非…背后有涉及整个青渊大陆的秘密。
仇千之带着属下离开,奕云飞则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整个议事厅陷入安静。
“云飞可是有话要说?”
林九溪的话让奕云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无意识的盯着人看了许久,他清咳一声坐好。
“并无事要说,云飞只是有些走神了。”
林九溪像是并不在意他这敷衍的回答,伸手便将他搂进怀里,语气低沉:“云飞若是有事需要我出手,只管说便是。”
“师尊无需多虑,此事云飞定会解决好,若真需九哥哥帮忙,云飞也定会直言。”
此事若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属于仙修与魔修的恩怨,那凭他一人之力便可解决,若是因两界恩怨,到时可能还真需要他九哥哥的助力。
“好。”林九溪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四下侯着的千面君等人对他们这般亲昵的相处方式早以见怪不怪,唯独扶林一人的津津有味看着,嘴里时常唠叨着‘磕cp’等言论。
……
站在窗边的奕云飞正在算着日子,今日离仇千之提审天煞派老祖以几日有余,这几日以来欲仙宫各个分宫皆传来门下弟子被其他魔修或伤或掳的消息,这让他有些忧心。
这些人没有选择如一年前那般直接攻入欲仙宫,而是想搅得整个欲仙宫人心惶惶,这般做为实在不像那群桀骜不驯的魔修所能做出的事。
“云飞又在为欲仙宫之事所扰?”
北洲天气恶劣,已经初春却还是大雪纷飞,开着的窗口灌进来的冷风带起奕云飞的衣角,站在他身后的林九溪将拿在手中白色披风为他披上。
奕云飞虽活了两百余年,但与人相处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人心这东西阅历不够却是很难看透。
而他于北洲欲仙宫的了解不过都来自炙尤的记忆,可炙尤渡劫失败以有千年,如今的欲仙宫及北洲各派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想从中分析还是有难处的,所以他将目光投向身后的林九溪:“师尊对此事可有何看法?”
林九溪摇了摇头:“北洲各派人际来往你我都不甚清楚,想全然了解此事只怕还需向仇长老问上一问。”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下一刻他们所在的房间门被敲响。
“大人,中洲堂口传话,南洲仙修界因元阳仙尊跟随大人您回到北洲,再加上仙尊之前对琼瑶派所做之事,在前些日子九幽仙山陷入被仙门各派讨伐的境地。”
门口仇君生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屋内的奕云飞看着林九溪那淡淡的表情却是将眉头拧作一团。
“退下吧。”
“是。”
仇君生离开,奕云飞才拉着林九溪到旁边的方榻上坐下:“师尊可是想回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