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衣”是有时效的,姜月繁发现自己现身还是被贾礼叫了一声。/p
当时她看完了好戏,已经扭头走出一段路,贾礼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后面,高声叫她,嘶哑的声音被狂风带到耳朵里,颇为刺耳。/p
姜月繁时运不济,偏偏就是这么不凑巧,贾礼叫完了她,另一个人接着叫:“你们,在干,什么!”/p
音量断断续续,因为被肆虐的风阻断。/p
姜月繁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莲花,身着一身白衣,脸色可怕至极。/p
朱朱说自己怀孕的时候她不在,林黛儿说贾礼意图染指她的时候,她也不在,怎么到了她,两人什么也没有做,她就在了呢?/p
还表现的痛彻心扉,像是抓住丈夫与情人私会。/p
她这个“抓”和别人还不一样,别的女子顶多一哭二闹三上吊,姜月繁觉得这个白莲花啊,她敢杀人。/p
莲花怒冲过来,靠近贾礼的怀里,什么也不说,但扬起的脸上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让姜月繁忍不住抽冷气。/p
这个冬天,是真冷啊。/p
她要走,不跟两人一般见识,谁知莲花回头看到贾礼脸上两个大嘴巴,立刻红了眼睛,摸着他的脸质问:“是谁,谁敢伤你?!”/p
也不知她是存心报复还是怎么的,贾礼的伤口被她按着,疼得龇牙咧嘴,但又不敢多说,支支吾吾不肯开口。/p
“是不是你!”她跑过去挡在姜月繁面前,眼神恶狠狠的:“你伤了他,我要你偿命!”/p
姜月繁似乎知道贾礼一个尚书的儿子,为何会忌惮小小的通房丫鬟了。/p
这丫鬟眼神都能杀人,谁知道她敢不敢真杀,贾礼怕她烦她,又不敢忤逆她,恐怕心里知道些什么。/p
但这些都跟姜月繁没关系,她对这个冷冬产生了阴影,日后想起来都会不自觉的发抖。/p
她缠着声音说:“请你让开。”/p
莲花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身后,盯着后面的贾礼问:“是不是她,打了你?”/p
看她这架势,今天要找不出个真相绝对是不会放人走了。/p
但贾礼怎么敢说啊,说两个红颜知己扇的,一个因为怀了他的子嗣,一个骂他欺骗感情?/p
他还没活够呢,因而只能歉意的望着姜月繁的背影,点头:“系……”/p
说话还漏风。/p
称他是伪君子都侮辱了伪君子,至少人家君子过。/p
莲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阴冷一笑:“你,死……”/p
轻飘飘的死字随风吹散,隐没在冷风里。/p
只因远远走来一个明黄色身影,几人见了慌忙跪下。/p
小皇子叫他们免礼,盯着贾礼的肿脸看了一眼,“这是,发生了何事?”/p
贾礼脸肿嘴疼说不出话,莲花就在后面回答:“这位姑娘无端打了少爷,问也不说是何缘由。”/p
“哦。”小皇子平静的问:“你又是谁?抬起头来。”/p
莲花长得不错,不然也不能迷住贾礼这个色痞,但她身份卑微,是不能出现在皇宫的。/p
贾礼忍痛解释:“她素,病女……”/p
作为下人跟来倒是可以,若不经过同意也只能在宫门外等候。/p
小皇子不想在冷风呼呼的寒冬中纠结这事,边往东宫赶边问姜月繁:“你当真打了他?”/p
姜月繁几乎缩成一团:“没有,别听他胡说。”/p
“他有什么理由胡说?”/p
“因为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