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挑起翠儿的下巴,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一鞭挥下,那一鞭自眉心划下落在她的下颚,几乎整张脸被划成了两半。
恐慌比疼痛先来,翠儿捂紧脸,睁大眼,眸带疯狂,她的脸…这个贱人怎么敢…
见她就要扑过来,斐苒初快速一鞭挥向胖宫女的脸,将人挑起砸在翠儿的身上。i/i
一旁的小宫女有想逃的,想反抗的,斐苒初都先打伤腿,划伤脸扔在一旁叠在一起。
一时之间,整个冷宫血腥味弥漫,哀嚎声四起,如百鬼哭鸣。
很快,宫中的人便发觉不妥,往日最清闲多言的冷宫宫女一个个噤若寒蝉,面上皆带着伤口,对着冷的那位傻子毕恭毕敬。
翠儿脸被绷带缠住,她压住眼底的愤恨,将午膳呈上,“娘娘,今日是您喜欢的鲍鱼,您慢用。”
斐苒初这几日天天大鱼大肉,养了几日身子,明显变好,看着鲍鱼饭胃口大开。
翠儿见她开心,踌躇着上前,“今日是宫中分发采购水粉的日子,娘娘可需奴婢去请些回来?”
斐苒初没忽略她眼底的小算盘,见她蠢笨得意的模样,配合的点点头,“去吧。”i/i
翠儿暗喜的出了宫门,揭开脸上的纱布就向荣华殿而去。
荣华宫。
斐季清看着她狰狞的面目,厌恶的偏过头,“你如何落得如此下场?”
翠儿摸着脸颊,愤恨的俯身道,“顶着这脸来污了娘娘的眼,奴婢罪该万死,但那废后欺人太甚,奴婢时常听宫人说娘娘心地纯良,实在无法见她玷污娘娘圣名。”
斐季清看过来,满脸厌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翠儿将头磕的直响,“奴婢不敢说。”
桌上小暖炉里的碳火烧的正旺,茶水在上面的翻滚。
“本宫让你说你便说。”
翠儿磕了两个头,接着道,“那废后这几日也不知吃了什么药,在宫中时常癫狂,直道自己雍容华贵,无人能敌,还道…还道…”i/i
“还道什么?”斐季清摸着染蔻,眸中带刺。
翠儿接着道,“还道娘娘你不过是使了狐媚子的本事,成天就知道勾引皇上,若是等她出来,后宫一定是她的,她一定不会…啊…”
正低头一边编造一边暗自欣喜的翠儿突然被人钳住发髻,被迫将整张脸扬起,一杯滚烫的热水浇在她的脸上,配合着外露的伤口,散发着无尽热气,狰狞可怕。
“啊,娘娘饶命…饶命啊…”
斐季清将她甩在地上,擦拭着双手,“骂的可曾痛快?”
翠儿疼的直冒冷汗,几乎昏死过去,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斐季清挥挥手,一旁的杨嬷嬷将人架起。
“虽说你这狗奴才满口混账话,但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姐姐将你的脸毁成这样,本宫又岂能袖手旁观,走,本宫带你去冷宫讨个说法。”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冷宫而去,有听到风声的宫娥婢女都感叹当今废后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开门!”杨嬷嬷率先用力敲门,福安正准备上前,斐苒初一鞭甩在地上,他顿时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