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斐苒初若有所思的笑了。
“这首曲子,已经花掉了她所有的勇气了。”
她这话说出口,赵禄录立刻看向了她。
沉默了会之后,他说:“你知道?”
“这曲子听着如此苦涩,未开情窦的小孩都会懂的。”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i/i
两个人的眼神每一次撞到一起的时候,斐苒初都会感受到那种悲伤的气氛。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斐苒初怕他因为自己话都难受,于是又说:“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无非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仔细想一想,好像求而不得是最美好的,总比后面两个好,简单点来说,最美好的是用来追忆的,不是用来拥有的,对吧?”
赵禄录苦笑了一声,玩弄着手中的笛子说道:“你这些话都是同谁学的?”
“话糙理不糙就对了。”
斐苒初忽略了他的揶揄。
过了会,赵禄录才继续说话:“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今日一见,反倒觉得更难过了些。”
一听说赵禄录说以后不会再来了,斐苒初立马切换掉了正经模式,喊道:“别啊,我整日无聊死了,还要你和我说说宫外的事情呢!”i/i
“后宫我又不能随便来,今日来本就是怕你难受,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你。”赵禄录苦笑着说。
堂兄是天底下最霸道的男人,自己今日来本就是做好了被老爷子臭骂的准备的。
斐苒初当然是知道。
“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出宫玩了,到时候花间辞约不约?”
虽然不知道‘约不约’什么意思,但是从她的话和语气,赵禄录也勉强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好,今日我便先走了。”赵禄录站了起来,刚转身欲走,又折了回来。
他看着斐苒初,低低的说道:“可以的话,多去找泓皇贵妃吧,她的性子不喜交友,在这后宫之中,怕是无聊的紧。”
“恩。”斐苒初也答应下来了。
……
金銮殿内。
“他们见到了?”
“是!”跪在下面的那个人说道。
“下去吧,保护好皇后。”赵御风又多嘴交代了一句。
下面那人回答道:“是。”
那人走了之后,暗一从后面出来。
“陛下,您让长姐在娘娘的身边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娘娘会不会刁难长姐?”
赵御风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暗一,暗一立马低下头不去看他。
过了会,赵御风才回答:“她一开始便知道。”
暗一低下头没有继续说话了。
“对了。”赵御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最近丞相和轩辕将军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赵御风的眸子总是很冷漠。
“已经没有再联系过了,斐丞相曾经邀请他喝酒,他称病推辞了。”暗一回答道。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