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斐苒初突然心中一放松,直接就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i/i
……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只知道现在脑袋里面是爆炸一般的疼痛。
喜翠和暗月都守在她的床边,然而她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却是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赵御风。
他秉着一盏小小的蜡烛看书,忽明忽暗的黄色灯光,将他的脸庞照得如此的柔和。
忽然,他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朝着这边扭过了头,两个人的眼神就这样对视到了一起。
“醒了?”赵御风放下了书,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的两个字也吵醒了正在假寐的喜翠和暗月。
喜翠强忍着泪水,把早已等候多时的太医传唤了进来,确认过斐苒初的身体无恙之后,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瘫坐在床边。i/i
“你们都下去吧。”赵御风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就把她们两个人都赶下去了。
待到房间之内,再无第三个人的时候,斐苒初突然笑了。
“笑什么?”
“我在笑,陛下那时候说此事以后再议。”斐苒初低下了头,让坐在床边的赵御风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不过想一下也知道她为何会这样说了。
她顶着压力,力挽狂澜,和所有人为敌无非就是想要证明那些事情而已,可是自己直到最后也没能给她一个决断。
如同上次一样,关于自己母亲的事,他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正是因为害怕她会这样想,所以赵御风才深夜都不愿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她解释一番。i/i
“那样的事情说以后再议已经是分外的给你情面了,朕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偏向你……”
还未等赵御风把话说完,斐苒初就打断了他说道:“我知道,您当时把我护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算她心中一直如此安慰着自己,但是没能得到自己预期中的答案,她依旧心存不满。
同时她也知道这些不满不应该发泄在赵御风的身上,所以便没有再过问。
两个人都知道彼此对自己不满,可是当下的情况又无法言明,只能强制性的把这个话题暂时翻篇儿。
“朕想问你一件事情。”赵御风突然转移了话题说道。
斐苒初转头看着他,眼睛里有些许的疑惑,但是没有说话,示意让他问。
赵御风叹了一口气,随后用低低的,却无比坚定的语气问道:“每当你感到无助或者疑惑的时候,你可有无条件的相信过朕?”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斐苒初给问的愣住了。
要说她不害怕那是假的,要说她有底气,那也是真的。
只是直到这事情结束了,她都不知道她的底气到底是从何而来,现在突然面对这个问题,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
“陛下,您觉得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无奈之下,斐苒初只好效仿着他当初的样子,把这个问题原原本本的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