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赵御姝一脸的茫然,就连喜翠也是一样的表情,只有暗月还是垂着眼眸,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为何?你疯了?”赵御姝猛然站起来,似乎是不能理解斐苒初的话。
斐苒初也跟着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两年了吧,你也该解放一下自己了,若是你不把自己放出来,这样的事情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赵御姝愣住了,她的眼圈似乎是猛然的红了,但是她反应很快,直接就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不再去看斐苒初。
“我为何要哭?我只是气愤,你因为这件事情把我牵扯了进来,还把刘夫人和那个人也牵扯了进来,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我,就连已经死去的人都无法避免的被提起。”
她睁开了眼前,眼眶微微泛红,但是透着许多的倔强和不甘,看着斐苒初的时候,眼神略显凉薄。i/i
当年她的事情虽然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只要有这消息出来,他们自然都会相信。
她自己无所谓,只是不想那些流言蜚语伤害他和他的家人。
“所以这一次我就当顺便给你解气了,你对张家的仇恨我帮你报了。”
斐苒初的轮廓在烛光的摇曳之下显得不是很真实,赵御姝突然觉得眼眶又湿了,于是连忙闭上了眼。
“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走了。
“娘娘,我不懂了……”喜翠终于是忍不住了。
这几天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让她不能理解,还有她们说的话,自己也不明白,虽然一直跟在娘娘的身边,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和娘娘还有暗月不在同一个面上。i/i
倒也说不上是妒忌,就是自卑,帮不上娘娘的忙。
斐苒初依旧没有说话,她并不是不想回答,只是觉得一切还未尘埃落定,现在说得太多未免隔墙有耳。
……
回到了府中,赵御姝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坐在府中的凉亭中,下人们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好站在十步之外的地方看着。
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里,天空变得阴暗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看不见赵御姝的表情的时候,一滴清泪瞬间从她的眼中掉落,当月亮再次明亮的时候,赵御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甚至连那一道淡淡的水痕也看不见了。
又过了良久,她忽而轻轻念道:“多谢了。”i/i
“郡主……您可还好吗?”贴身侍卫暗四上前问道。
赵御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呼出了那一口积攒已久的浊气,“无事了,回去吧。”
“是。”
从现在开始,从前的那个赵御姝再也没有了。
第二日,京中忽然传出了新的传闻。
茶楼中经常有来讨论每天稀奇传闻的说书人,所以这个消息自然是没有逃过他们的嘴巴,几个人围成了一团坐在一起,喝着茶嗑着瓜子讨论。
“听闻张学士家的嫡女也没有躲过毒手,昨天晚上被采花贼给玷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