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想起以前的事(情qíng)了。闪舞”陈凡叼着烟,说话的时候蓝烟飘渺,很有些颓废。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拿着指甲刀咔哒咔哒地把匆匆剪掉却没来得及磨平的指甲弄好了,而据此不足十里的地方,出租屋里那个叫张娜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做着与陈凡一模一样的事(情qíng)。
只不过,她时不时就要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齿痕让她有些后怕,都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相比以前,此时的张娜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更加畏惧了。
张娜不是傻子,深知陈凡这诡异的生理特征意味着什么,她甚至有些兴奋,事实上,在她的生命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个能让她觉得兴奋的男人出现过了。
“我想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家伙,或许这个人值得您去好好关注。”张娜拿出信纸,用圆珠笔在上面唰唰唰地写道。
燕山脚下,陈凡跟张天霸苦哈哈地背着行李到了山脚下,一路上崎岖难行,闹腾得要命,不幸中的万幸是两个人成功地在山下的村落里找打了一个农家乐的小旅馆,旅馆的老板是一对刚过中年的夫妻,老板年纪稍微大一些,四十岁左右,老板娘也不是很年轻了,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了吗?”张天霸一脸无辜地说。闪舞
“你知道夜明砂是啥吗?”陈凡又问。
“不知道,是石头啥的吧!”张天霸攥着筷子挠挠头。
“夜明砂,也叫黑砂,石肝。此物味辛,(性xìng)寒。有清肝明目,散瘀消积的效果,通常用于青盲、雀目、目赤肿痛、白晴溢血、内外翳障、小儿疳积、瘰疬、疟疾等症……”陈凡说得不快不慢,话锋一转,又道:“此物因出处不同,也有区别,在药经里记载,夜明砂分五类十一种,常见的有天鼠砂、菊头砂、大弯砂、马蹄砂等等……如果我说的没错,眼下这个应该是相对常见的天鼠砂,我说的对吗?”
陈凡抬头看农家乐的老板祥哥,祥哥点头,再点头,“对,对,你说的都对!”
“小兄弟眼光很毒嘛!”祥哥的眼神里露出由衷的钦佩。
“我只是粗略地知道一些这类知识,算不得什么大本事!”陈凡一转(身shēn)坐在门槛儿上,吃了两口面,“我要找的不是天鼠砂,是血蝠砂!”
“血蝠砂!”祥哥脸色大变,“你说血蝠砂?”
“是!”陈凡点点头,他一看对方的脸色就准知道这人肯定对血蝠砂有些了解,想到这里,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您见过血蝠砂?”
“当然见过了!不仅见过,还知道得深切!”说话间,那风韵犹存的女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簸箕,里面有很多多半已经晒干了的小蘑菇。
“大姐,您这话什么意思呢?”陈凡笑着说。
“我们当家的就是靠血蝠讨生活的!”女人倒是心直口快。
陈凡偷眼看祥哥,祥哥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埋怨,他摆摆手,示意女人不要乱讲,但女人好像并不怕他,一撇嘴,“你怕什么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qíng)!这小兄弟不是奔着血蝠来的吗?那你就跟他说实话!弄好了,指不定还能赚上一笔呢!”
陈凡更纳闷儿了,忙问究竟,祥哥见此事八成推不过去了,长叹一声,“唉!一言难尽啊!”
“一眼难见就满满讲,反正我们不着急!”陈凡打趣道。
“不瞒你们说,这燕山上,就是有血蝠的,我家祖上,也是专门抓血蝠的!说起来还是清末的时候,那年间,我家祖上出了一位名医,在宫里当差,恰逢老佛爷得了一场怪病,坏了眼睛,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老佛爷很生气,要砍了他们的脑袋,万般无奈之下我家的老祖宗站了出来,硬着头皮把这事儿接了下来,他当时,就是用血蝠砂做的药引,治好了那个老女人,当时老佛爷非常高兴,赏了我家祖宗四品,有这么一层过节,我能不恨吗?”
“诶我说,你明知道血蝠是毒物,为啥非得去抓血蝠呢?这么干不是找死吗?”张天霸倒是心直口快。
“还能为了啥?为了钱呗!”祥哥吭哧一声笑了,是“吭哧”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