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油厂的条件很不错好,于福达不仅有单独的一间办公室,里面摆着一套红木漆成的桌子。覃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烟味。
于福达正抽着“大前门”,看着报纸,见覃兰来了笑眯眯地说:“兰兰来了。”
覃兰皱皱眉,对这个称呼很是不喜欢。
于福达笑眯眯把一杯茶推到小姑娘的面前,“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说着于福达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心神『荡』漾,别说小姑娘的手就是嫩,嫩得跟豆腐似的,那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比不上的。
覃兰迎着于福达□□『裸』的眼神,骤然把手抽了回去,她对男人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因为从小长得好,没少碰到二流子、混.混。
覃兰勉强笑笑说:“我听说于叔可以安排工作,我爸情况虽然困难,可是他很勤快吃得了苦,于叔可以给他重新回到食油厂吗——”
于福达不高兴地把手摁在了覃兰屁.股,“叫什么于叔,叫得这么生疏,叫我于哥吧!”
覃兰直接惊恐地跳了起来,强忍着眼泪说:“于叔你要是这样我就走了,我只是和你提我爸工作的事,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你不想给我爸工作不给就是了,何必这样侮辱人?”
于福达一把搂住了覃兰,冷笑着说:“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随便求求就可以捧上铁饭碗?做梦!”
覃兰“啊”地尖叫一声。
外面的陆思远和杨辰星两人听到动静,闯进了办公室。
两个半大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浑身的血『液』逆流,陆思远狠狠地揍了于福达一拳、又踹了一脚。
杨辰星见了陆思远眼里的凶戾,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死死地拉住陆思远,说:“别冲动远子!别冲动,会吓到覃兰的!”
陆思远想起苏叶的话,费尽全身的力气收回了拳头。
他收起了脸上的凶戾,反而笑了笑,那个笑容看得杨辰星心里都瘆得慌。
陆思远扶起了于福达,拍拍他身上的灰说:“对不住于叔,我年轻不懂事,拳头不长眼没冒犯你吧?还请你宽宏大量别计较这些小事。
怎么,于叔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厂长?别忘了我爸还是这个厂的厂长,他在一天,就能管一天的事。”
覃兰的香腮惨白,眼泪流了满脸,衣服凌『乱』、颤抖地跟在陆思远和杨辰星的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食油厂,杨辰星一路骂覃兰,覃兰一路掉眼泪,“你怎么这么没脑子,看不出来那个于副是什么货『色』吗!还敢单独去见他!”
陆思远沉默地说:“别骂了。”
杨辰星停住了教训,回过头来对陆思远今天异常的举动竖起大拇指,“不错呀陆哥、远子哥!你今天是这样的!”
次日,杨辰星去学校后,私底下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叶。
苏叶听到自己的学生受到了欺负,哪还忍得了?难怪今天她看见覃兰,小姑娘眼睛肿肿的,恐怕昨晚没少掉眼泪。
苏叶听了杨辰星的描述,首先对陆思远的行为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和肯定。
“不错,你这次做得很好,碰到自己人被欺负一定要出手帮忙!自己人都不帮,那不是孬种是什么?”
杨辰星脸上挤出一个疑『惑』,苏老师这回居然没骂陆哥冲动打架?
苏叶顿了顿,表达了自己的愤慨:“怎么这么看我,我那么像那种迂腐不懂变通的老师?”
“不过……轻飘飘的几拳怎么够?太便宜于福达这种人了。”
陆思远听了她的话,眼睛倏而一亮,“苏老师,你还想做什么?”
杨辰星激动地说:“我们找人套麻袋,揍他一顿?”
苏叶不认同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说说:“怎么能只是套麻袋揍他一顿?咱们是文化人,当然要做文明事。”
苏叶不是没有听说过于福达的风评,他敢这样对覃兰,平时肯定没少做过这样的事。别的她管不着,但是欺负到她学生头上,这一点苏叶不能忍。
在苏叶这里,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她的学生,尤其是女学生!
放学后。
苏叶找覃兰询问了昨天发生的事,顺便给她做了心理辅导。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做错事的人是于福达,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想太久,痛痛快快忘了吧!”
“在老师心里,你一直是努力认真的好孩子,我可等着你考上大学给我挣口气哩!”
覃兰问:“真的吗?”
苏叶肯定地点头,“真的,”
覃兰经历了那种糟糕的事原本很恐惧,听到了苏叶温暖的鼓舞后,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她感激地冲苏叶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