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后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妹妹先行告辞!”陈贵人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害怕皇上责怪,便匆忙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凤仪宫。/p
对于她的离去,白柔没有阻拦,毕竟人家好心提醒已经实属不易,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呢?/p
她坐在前厅,忍着内心焦虑,等待钟输。/p
一会儿工夫,浣溪就带着钟输进来。/p
“微臣给安妃娘娘请安。”钟输下跪,给白柔请安。/p
“钟太医不必客气。”白柔压着内心的焦躁,故作随和的说完,便让钟输给她把脉。/p
“钟太医,本宫的身子如何?”白柔看着收起手帕的钟输,轻声询问。/p
钟输当即回答道:“娘娘放心,身体无大碍,只是因怀有身孕,较为虚弱,等下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即可。”/p
“真的没有吗?”白柔端起一旁的茶盏,浅酌了一口,温柔的笑看着钟输。/p
钟输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点头应道:“是,没有!”/p
“大胆!”突然,白柔爆发,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脸愤怒的看着钟输。/p
钟输吓得当场跪下,“微臣不知哪里有错,还望娘娘明示!”/p
“明示?钟太医医术高超,岂会不知本宫身体异样?本宫如此信任你,你却是这样回报本宫的。”白柔一脸失望的看着钟输。/p
钟输自责不已,愧疚的低下头,半天不说话。/p
白柔从他的反应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刚刚之所以那般说,只是想要诳一下钟输,其实并不其中自己的身体如何。/p
“娘娘,微臣罪该万死,还请您责罚微臣。”钟输跪在地上,朝着白柔重重的磕了一个头。/p
“责罚?呵呵,本宫怎敢责罚皇上的人!”白柔自嘲的冷笑起来。/p
看着她这般失控,钟输更加愧疚,终究是没有忍住,小声告知:“娘娘,您的身体并无大恙,只是腹中孩儿怕是……难保!”/p
“难保?钟太医,本宫的身子可是一直有你照料,每每本宫问你的时候,你都回答无事。今日却告知本宫孩儿难保,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白柔声音冰冷,透着寒气。/p
钟输吓得急忙求饶:“娘娘,饶命!”/p
“饶命?呵呵,本宫饶了你,谁来饶恕本宫的孩子?”白柔冷笑起来,明亮的眸子上染上一层水雾,伤心透过水雾尽显出来。/p
钟输跪在地上,不知该什么好。/p
白柔看着钟输卑微的背影,满心酸涩。她很清楚钟输这么做,无疑是受独孤寒的指使,否则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p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本宫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啊!”白柔轻声呢喃,声音里透着绝望的难过。/p
“娘娘,您注意身子。”钟输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心里的自责无以言表。/p
白柔忍下眼泪,看着钟输,轻声问道:“钟输,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孩子安全?求求你,我只想让我的孩子安全。”/p
钟输万万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安妃娘娘竟然开口求自己,而且在她的求助中全然没有一点权势的贪婪,反而尽显作为母亲的可怜。/p
他犹豫着,迟疑着,内心在做着艰难的斗争。最终,同情心战胜了。/p
“娘娘,注意饮食即可!”/p
“饮食?”白柔蹙起眉头,想到陈贵人的多次提醒,以及钟输的话,立刻明白过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