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p
宇文玺一身暗红色龙袍从车辇上下来,眸底幽暗,薄唇轻抿。/p
他身后跟着四个亲卫,都是直接听命于他的人。/p
他领着四人进了地牢。/p
虎威骑见宇文玺进来,立即给他让行,并领着他到了月若澜牢房处。/p
过道上的壁灯忽暗忽明,映衬得宇文玺那张俊脸好似鬼斧神工打凿。/p
明明也是一张好看到令人欢喜的脸,可他脸上的那抹狠意,让他整个人都阴冷、森暗。/p
所谓君子,自然就是气度最重要。/p
而他,已经没有了那股气韵。/p
牢房门被打开,虎威骑点上两根蜡烛放在壁灯上。/p
房内逐渐明亮。/p
宇文玺目光落在月若澜身上。/p
他一身雪衫,墨发用发带束着披在身后,面庞极白,身子瘦削,却极具美感。/p
白巾遮眼,丝缎的雪衫加身,挺鼻红唇,宛若九霄神祗。/p
月若澜和月霓凰一样,是个极美的人。/p
但月若澜美而不娇,娇而不妖,顶着一张漂亮的脸,/p
却也具有十足的男子气概。/p
月若澜听着熟悉的脚步声,那个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脚步声。/p
眉目蹙起,脸上生得憎恶之意,“难得君主百忙之际,竟还抽空来看望我这个故人。”/p
宇文玺走近月若澜,蹲下身子,见他那张美得不可芳物的脸似乎看到了月霓凰,幽然道:“你和你阿姐长得很像。”/p
月若澜唇瓣张合,“别提我阿姐,你根本不配。”/p
宇文玺不怒反笑,问道:“想你阿姐么。”/p
他知道,月若澜和月霓凰姐弟感情很好。/p
月霓凰出嫁那一天,月若澜躲在房间里哭了好半天。/p
月若澜低头沉默。/p
他是很想阿姐。/p
想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在草原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p
她又知不知道......他其实还活着。/p
宇文玺语气冷了些,“月霓凰已经过了落北七洲,过了冰河很快就要到金陵。”/p
月若澜面色严肃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所以,你突然来见我是何意?”/p
用他威胁阿姐么。/p
他休想!/p
月若澜不做犹豫的就要咬舌自尽,却被宇文玺死死的捏住脸颊两旁,“真是聪明啊,不愧是月霓凰的弟弟。”/p
月若澜挣扎着,嘴里含糊不清,“我....唔唔...不会让你....得逞!”/p
宇文玺拿着一块面巾狠狠的塞进他嘴里,目光阴沉,“那可由不得你!”/p
“唔唔....王...拔...淡...”/p
他起身俯视着月若澜,见他还在挣扎,转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亲卫,“把他绑了,扔到马车里,随本王一起去南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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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一触即发,月霓凰在暇城短暂休整之后,带兵向冰河而去。/p
荼冽继续进攻燕云十四洲,丹莫多继续进攻江淮十六洲。/p
宇文玺派了二十万大军分别增援两地。/p
这两个地方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p
月霓凰带领军队七日七夜的行军总算到了冰河外。/p
冰河,地如其名,终年冰川水流不断,四周严寒,连着冰河一带的气候都极为寒冷。/p
冰河边种了三万株红梅,四季盛开。/p
红梅红得热情如火,冰河冰得冰雪连天,两种极端的景色碰撞,倒也碰撞出不少奇异的火花。/p
河面流着潺潺水声,有些地方结了极薄的冰,经阳光一照射,似星光点点,白得刺目。/p
周边的红梅倒映在清澈见底的水面上,花朵娇艳,鲜红欲滴。/p
军队在冰河梅林外驻扎,延绵数里的帐篷,颇为壮观。/p
黑底金凰的旗帜在旗杆上迎风飘扬,威慑力很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