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群比野兽还不如的牲畜……/p

肮脏到让他反胃。/p

迟柔柔没有说话。/p

御渊看着她，神色显得很平静。/p

在他脑中，却响起了深渊大佬嘲弄的声音：“可笑，吾可不需要你替吾洗白！”/p

替乌眼鸡洗白？/p

御二爷可没那么好的人品。/p

他就是单纯不想欺骗迟柔柔罢了。/p

杀了那些人，他没有悲伤，也没有懊悔，只是觉得理所应当罢了……/p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p

迟柔柔淡淡道：“杀人者仁恒杀之，当他们亲手将自己的亲友，同乡，乃至一个个无辜的城外人当作祭品，推上祭台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p

迟柔柔微眯着眼：/p

“我曾设想过，若我是你的话，那种境况下会做何选择？”/p

“结果我设想不出来，但能肯定的是……纵然不是屠戮满城，定也是死伤无数。”/p

迟柔柔看着他，笑了起来：/p

“你没有自责，我反还挺高兴的。”/p

御渊心里像是松了口气。/p

他不在乎世人怎么看她，但就怕在她眼中，他变成了那泯灭人性的怪物……/p

迟柔柔握紧他的手道：/p

“我大哥说过，刀剑无善恶之分，皆看握刀人的选择。”/p

“人无完人，谁都会犯错，纵然你我也不能说自己就真是什么正义化身，所做之事完全都是正确的。”/p

“只是坚守自己内心所想的罢了。”/p

迟柔柔不疾不徐道：/p

“上辈子我见过许多人，在生死关头抛妻弃子，背信弃义，但也有很多人宁愿舍弃自我，也要保护妻小，不背道义。”/p

“所以……”/p

“我们就坚持自己的道走下去吧！”/p

迟柔柔耸了耸肩道：“这次换小怪物拉着大怪物的手朝前走！”/p

谁说杀人者不可以慈悲？/p

若杀的只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鬼，怎就邪恶了？/p

御渊将实情告诉她的那一刻，迟柔柔是真真松了口气。/p

这才是她认识的芋头啊！/p

天字第一号大败类！/p

他是个败类，可他是个从不会为自己所做之事找任何借口的败类！/p

这个败类，可以在生死关头为旁人垫后。/p

这个败类，可以为了一个小乞丐，放弃逃生的机会。/p

这个败类……/p

是她见过最不像败类的败类！/p

深渊畔，乌眼鸡嘁了一声：“这女人的脑子还是挺清醒的。”/p

“臭小子，吾现在倒是有几分理解，你为何会看上她了！”/p

御渊听着脑海里响起的声音，冷冷回道：/p

“你算哪门子野鸡，用得着你理解？！”/p

回应刚落。/p

啪！/p

御渊抬手给了自己脸一巴掌。/p

迟柔柔都被他这自嗨打脸的行为给弄的一愣。/p

一瞬间生出一种错觉。/p

咦……/p

打脸这事儿不是乌眼鸡的专利吗？/p

“芋头，你打自己脸干嘛？”迟柔柔下意识问道。/p

御二爷牙龈发痒，“不是本君打的，是那该死的黑骚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