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佩荣摇摇头,帖近她道:〃大夫的药可治不了她这心病,气的。〃
曼明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施佩荣高深漠测的一笑,却不再告诉她下文,只是拉着她道:〃正好你来,陪我一道上去,我猜她那么一大早给你打电话是叫你过去有话说。〃
曼明跟着她进去,王芸佳的卧室光线充足,她半靠在床上,太阳上帖了两片指甲盖大小的膏药,看见她来,表情一改往日的冷漠,激动的道:〃曼明,你来啦。〃
曼明受宠若惊,小心随在施佩荣身后走走来,到床边站定,〃才刚听说你病了,上午家里有事不得空过来,姨娘平日操心家里,也该当心自己身子才是。〃
王芸佳苦笑两声,没有接腔。
施佩荣端了药碗喂她,〃妈,这是刚熬好的药,您趁热喝了罢。〃
王芸佳摆摆手,〃你先出去,我一会再喝,我有话要对曼明讲。〃
〃是。〃施佩荣递给曼明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退出去,替他们拉上房门。
气氛逼仄的卧室更显得一声风都不透,太阳明晃晃的,可以看见空气中的浮尘,一粒一粒。
王芸佳笼在这片光晕中,面目看不分明,只是模糊的一团人影。
〃你坐。〃她道。
曼明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
王芸佳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心里有些恨,所以也不太敢去找你,可我们母女一场,总比那些外头的人要亲上三分,曼明,你不是外人,我不跟你兜圈子。〃
曼明垂首静静听着。
她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父亲在外头又找了个女人。〃
〃啊?〃曼明大为震惊,父亲今年都五十多岁了,怎么可能。
王芸佳也笑着道:〃是啊,我也不敢相信,要不是曼君那里亲眼撞见两个人一起吃饭,我也不会相信。〃
曼明道:〃怕是误会罢,曼君那人一向毛毛躁躁,什么事都能说得天大。〃
王芸佳道:〃曼君那孩子有些神经大条,可在女人方面他是老手,我相信他的眼光与直沉。〃
曼明被她堵在这里,不得不承认曼君确实是老手,只是她现在身份尴尬,也不好说什么。
王芸佳道:〃我知道你父亲最听你的话了,我想请你去向他好好说一说,为了这个家好,跟那个女人断了关系。〃
曼明道:〃这种事他又怎么会听我的?〃若真的听,当初她那么闹也没能把她赶出去,现在也不可能为了她跟那个女人分手。
王芸佳道:〃我在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来替他生儿育女,老了老了,没想到他老*毛病又犯了。〃
曼明尴尬的坐在那里,王芸佳大概是真气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曼明忙着给她递纸巾,她哭了一会,平静了下道:〃行了,你出去罢。〃
〃喛。〃
曼明如获大赦,从椅上起身往外走,身子走到门口时,听见她又道:〃曼明,我可等你的消息了。〃
曼明回头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没有作声,转身出去了。
下了楼,见施佩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她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闷闷的低着头。
施佩荣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叉子叉了递到她面前,〃喏,吃罢。〃
曼明一口一口的咬着,食之无味,〃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施佩荣道:〃谁?沈凝霜?〃
〃她叫凝霜?〃原来有名字,看来真有这个人存在了,起先她还以为只是王芸佳自己捕风捉影。
、番外37:绝不放过你
施佩荣道:“人是没见过,你也知道,曼君那个人的手段,他要查些什么东西还是有些办法的,打从那天在饭店见一面,不出三天就把那女人家底打听了个清清楚楚,家里上上下下,也只有你不知道罢?”
曼明道:“她是做什么的?”
施佩荣道:“一个霜居的寡妇,被家里人吞了家产,独自带着孩子在英国。才刚回国,父亲跟她认识也不久。”
“还有个孩子?”
“是啊,年纪也你差不多大了,也在军中任职。”
“啊?”
施佩荣好笑的看着她,“你惊讶什么?那个男的听说很有本事,正规军事学院毕业,人长得又仪表堂堂,精通几门外语,国内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人才,听说人家是自己考进去的,没让父亲通关系。”
施佩荣津津乐道,王芸佳觉得天大的事,她却对此无太大感觉,反正于她不过是多了一个婆婆而已,又不是曼孝在外面找女人。
曼明一副心不在焉的听着,“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