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眼，驾轻就熟的商人立即就迎了上来，操着一口十分熟练的英语，放缓自己的声音，力求每一个单词的吐字都格外清晰，“小姐，您对这个感兴趣吗？”/p

一看就是接待惯了外国商人的。/p

欧阳蕾点点头，同样用英语回应道：“挺好看的，这是陶器吗？”/p

塞尔维亚最出名的工艺品之一，就是当地特制的陶器。/p

商人笑着点点头，主动将欧阳蕾看上的陶器往她手里送，“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手工艺人做的陶器。”/p

入手就沉甸甸的，上面的花纹也是黄色主调，掺杂着其他的颜色，看上去格外热情。/p

“那丫头应该会喜欢吧……”欧阳蕾觉得自己几乎能想象到蔷薇看见它的表情，便问道：“这个怎么卖？”/p

“既然美丽的小姐感兴趣，那我们愿意折价出售。”/p

许是意识到欧阳蕾能顺利地听懂自己的话，所以商人加上了些讨好的形容词，然后伸开五个手指，笑眯眯地道：“这个数。”/p

塞尔维亚所用的货币是第纳尔，欧阳蕾和蔷薇落地之前，特意去换了很多。/p

“五千？”/p

欧阳蕾在心里换算着，这么一个小陶罐五百块的话，好像也不算太昂贵。/p

“五万第纳尔，美丽的小姐。您知道的，手工做的东西当然昂贵些，不过它的美丽也配得上它的价格。”/p

商人却摇摇头，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只是看出欧阳蕾的不悦，循循善诱道：“如果您选择用美元和欧元支付，也是可以的。”/p

欧阳蕾对什么手工艺品倒是没有太多研究，五千说贵也算不上贵，欧阳蕾思索了一下，便下了决定。/p

正打算从钱包里面拿出钱来，就听见了后面一阵脚步声，然后一片阴影停在了欧阳蕾的身后。/p

下意识地回头，欧阳蕾就看见了一张属于亚洲男性的面孔。/p

对方轻轻一笑，小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华籍吗？”/p

用的是中文。/p

在塞尔维亚的街头能听见中文，这让欧阳蕾的亲切感倍增。她将手中的陶罐放下，认真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p

“你知道这个地方要怎么走吗？”/p

男人将手中地图的一个地方标注给欧阳蕾看，在欧阳蕾靠近过来看地图的时候，极其小声地用中文开了口，“这个地方的工艺品是出名的昂贵，请小心注意。基本上都不值得这个价格。很多时候，里面的东西是有瑕疵的。”/p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还一直在往陶罐上面看，像是为了提醒欧阳蕾注意一样。/p

欧阳蕾顺着他看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发现侧着光的时候，看上去色彩艳丽的陶罐，居然有很多斑驳的小黑点。/p

她当下了然。/p

“谢谢。”/p

她也低声用中文回应一句之后，为了不引起商人的注意，她抬起手随意指了个方向，“就在那个方向。”/p

男人轻轻一笑，“感谢您。”/p

有男人的提醒，欧阳蕾当然没有上这个当。拒绝了商人的热情推销之后，她还顺手去网上查了一下，当地工艺品的价格，又在另外一个给价格比较靠谱的摊子上，给蔷薇买了一个陶罐。/p

琢磨着时间应该差不多，是蔷薇醒过来的时候了，欧阳蕾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准备返程。/p

结果没想到，在路过巷子口的时候，她却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p